第三百一十五章 有帮手相助(1 / 1)

有帮手相助

这看门人本是一个肥缺,平时通报之时,总有些打赏,可是如今门可罗雀,他也无奈,只能天天睡大觉,今日一来就是四个,虽然没有给他银子,可这看门人也是练武之人,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威压,立即慌慌张张的却来禀报了。

门人有些兴奋道:“老爷,来者为首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他让我将这递给你。”

说着话,门人双手奉上凛冬冷寒梅,鲜红色的花朵,娇艳要滴。

司马无悔眼睛一亮,唰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立即吩咐道:“放炮,开门,随我迎接贵客!”

没过多久,只听得轰!轰!轰!三声炮竹炸响,紧接着就是鼓乐齐奏,司马府的朱漆兽环大门嘎嘎嘎嘎的缓缓开启,当中一人正是司马家家主司马无悔,便服已经换成了一身花鸟团绣盛装,头戴紫金冠,满脸笑意的出门迎接。一群劲装护院,两边排列,极为严肃。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无悔朝夕盼望的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

寒梅阁在整个晋鹏国,只能算的上是二流宗门,但是在东岳临冬府却是大三宗门之一,司马无悔的父亲曾经是寒梅阁的长老,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脱离了寒梅阁,在星耀八荒城生根开花,司马家和寒梅阁还是有些渊源。

逢年过节,司马家总是会给寒梅阁送去一些炼丹和武器胚子材料,以及一些生活用品,礼不多,但这感情是保持了下来。

寒梅阁也礼尚往来,会派一些弟子到司马府做护院或者供奉,上次司马真力所佩戴的战兽武器胚子,就是寒梅阁的供奉在司马家的所制作的武器胚子。

寒梅阁受了司马无悔的邀请,派了五梅来给司马家助拳,帮场子,结果在思过崖上被丁梦悦嘉悉数挑落,司马无悔胆战心惊,但是明白纸终究包不住火,于是将事情的经过通报了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希望他老人家出面干涉此事。

凛冬冷梅看上去粗犷,但粗中有细,看到南宫家作为司马家的依附家族,都没有出面,他这寒梅阁吃了暗亏,现在找上门,根本就是自取其辱,所以,凛冬冷梅借口说是事务繁忙,一直脱不开身,且让司马无悔隐忍。

司马无悔气的在家大骂寒梅阁和南宫家一个德性,他们没死儿子,不明白切肤之痛。

如今,南宫家蠢蠢要动,寒梅阁也不明白如何听到了风声,竟然这么快的赶来了,理由想来很简单,就是要找那失踪的五个弟子,这事情,双方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凛冬冷梅站在门口,笑呵呵的道:“哎哟,司马家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登门造访,何须这样排场?”

司马无悔笑容一敛,很是恭敬的躬身抱拳道:“寒梅阁阁主大驾寒舍,应当如此,宗主,请!”说着话,司马无悔和凛冬冷梅两人携手进入大门。

进门的一刻,司马无悔手,向后一摆,司马家的一群劲装护院,顿时分开,将整个司马府,牢牢的围住,连个麻雀也飞不进来。

不远处的群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却见这些护院亮着明晃晃的长刀,一个个也不敢靠近,只能远远观望,指指点点。

“司马家大门闭了有半年多了,今天竟然鸣炮开门,来的是何人啊?”

“嘿,你这就不明白了吧,这几个人的服饰上绣着寒梅,头上也别着凛冬冷寒梅,定是寒梅阁之人。”

“寒梅阁?寒梅阁怎么和司马家扯上关系了?”

“这我就不明白了,不过,司马家这次也要闹起来了。”

“哎呀,这次星耀八荒城看来要被搅得天翻地覆了,南宫家,丁家,司马家,寒梅阁都牵扯进来了……”

“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别惹上了这无妄之灾……”

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面带笑容,随着司马无悔亦步亦趋的走进了司马家的议事大厅,司马无悔和凛冬冷梅坐上上首,凛冬冷梅带来的弟子在右侧饮茶,司马家的长老,堂主在左侧作陪。

大家喝茶打趣,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就是不提正事。

茶上了三遍,司马无悔面带笑意,故意问道:“寒梅阁阁主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不知寒梅阁阁主大人,所来何事?如有用得着在下的,孙某定当举全族之力为宗主效劳。”

司马无悔这般说辞,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明白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自己来干什么,他司马无悔岂会不明白,只是凛冬冷梅脸皮再厚,也有些吃不消了,他笑道:“上次司马贤弟飞书几封,之后又亲自来寒梅阁,可是老兄我要么事务缠身,要么闭关修炼,实在是对不住司马贤弟,还望贤弟不要见怪啊。”

司马无悔虽然对上次凛冬冷梅的态度非常不满,但事情已经过去半年,现在人家主动寻上门来,要和自己联手,礼数做足了,自己若是不识相,人家凛冬冷梅去南宫家,或者恼羞成怒,拍桌子走人,恐怕自己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啊。

这是一次机会,司马无悔心里暗暗的想着,于是笑道:“嗨,哪里,哪里,贵宗这么一大宗的事情,都要劳烦宗主大人亲力亲为,实力之事,更是头等大事,孙某岂会介怀,来,孙某以茶代酒,咋们干一杯,尽释前嫌。”

“嗯,来大家都干一杯,过去的不开心之事都忘了,咋们寒梅阁和司马家毕竟血浓于水,希望两家的情意源远流长。”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端起茶盏,招呼众人。

一边是寒梅阁的弟子,一边是孙氏的弟子,纷纷端起盏茶应和。

“好!好一个源远流长,来干了!”司马无悔一饮而尽,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滴酒不沾,这个脾性,司马无悔是明白的,所以,没有摆酒,而是以上好的香茗,以茶代酒。

喝完茶,谦让一下,双方便坐下,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扭头看司马无悔的时候,只见他一如既往的满脸堆笑,看上去沉浸此事一般。

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暗暗佩服这半年来的司马无悔的城府深了很多,隐忍的够深,切肤之痛从不表露于外。

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点点头道:“司马贤弟,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这次前来,就为两件事,但,说是两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一件事。”

司马无悔一年前在丁家受了奇耻大辱,半年前又受了丧子之痛,心性经历苦熬,不在是以前那种狂傲无比,不可一世之徒,他抄起袖管,给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斟满茶水,这才笑道:“愿闻其详。”

“第一,这次来是寻找的五梅的,起初,我是抱着等一等的态度,毕竟五梅是我的亲传弟子,一人出山办事,很少失手,何况这是五人一起行动,这五人的阵法,司马贤弟你不是不明白?但是,事情过了很久,五梅既没有回寒梅阁,也没有回你司马府,看来是凶多吉少,杀害他们的是谁?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个事情,我是一定要讨个公道的。”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脸色便的阴沉,一口气的说完,将茶一饮而尽,语气极为的决绝。

“上次的事情,孙某承了宗主一个大面子,五梅亲自来帮忙,我已感激不尽!只可惜……”司马无悔想起往事,一脸的悲痛。

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自己损失了亲传弟子,却要反过来安慰司马无悔,扶着司马无悔的手臂道:“好了,好了,这事,不能怪你,是我的太轻敌了,丁梦悦嘉这竖子,太过狡诈,跟那丁翠山一个德行,咋们都上了他的当。”

司马无悔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默默的点点头。

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又道:“这第二件事,就是为我大侄子司马真力讨个公道!这娃娃小时候都被我捧在怀里逗着玩,可转眼间,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公道,一定要讨回来!”

司马无悔一愣,没想到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竟然煞有介事的将司马真力称为大侄子,司马无悔心里猛的一暖,刚刚擦干的眼角又一次湿润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多谢宗主,宗主能为司马家报仇,司马无悔甘愿此生为您做牛做马,”司马无悔言语激动,起身便要跪下。

寒梅阁阁主凛冬冷梅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受惊般急急扶住司马无悔。

“司马贤弟快快请起,寒梅阁和司马家的渊源自祖上起就已存在,你我更是情同手足,司马真力不能白死,寒梅阁的面子往哪搁,你司马家的面子往哪里放?”凛冬冷梅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急忙给司马无悔开解道。

司马无悔早不是先前的司马无悔,以前的司马无悔算是嚣张毒辣之辈,如今已是阴险毒辣之徒,以前是一匹瞪着猩红眼珠子的狂傲的狼,而如今却是瞪得冰冷眼睛的毒蛇,匍匐在地,一动不动,伺机扑向对手,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凛冬冷梅原以为自己是在逢场作戏,自己将司马无悔玩的团团转,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在即将到来的战火之中捞到最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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