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师也自通
没错!《伤寒杂病论》自己以前看过几页,里面有一些处理手法。
丁梦悦嘉立即开始翻看《伤寒杂病论》,脑中一震,全身心的投入,简直就像学堂的老学究在审阅书生的文章一般,什么遣词造句,清清楚楚,甚至都能看出文章上的不合理之处。
稍稍思索,如何应对痢疾的办法,就呈现在脑海里。
工具!工具!丁梦悦嘉开始翻箱倒柜,记得前年去一个司马郎中家做客,司马郎中送给姑姑一盒针灸用的银针。好一会,终于找了出来,丁梦悦嘉手摸着银针,心底竟然升起一股亲切感,就像是拿起笔写字一般,很熟悉。
“这《伤寒杂病论》果然有效果,而且我也是天才啊,以前看到银针,我骨子都发麻,就像第一次去蹴鞠场地上和那些老手们踢蹴鞠一般。”丁梦悦嘉心中很是开心。
试着在腰部的中极穴上扎了一针,顿时一阵酸麻感传来,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尿意伴随而至。
“神了,这手法我简直轻车熟路啊。”丁梦悦嘉一边放着尿,一边开怀大笑。
放完尿,走进长风无忌的卧室,丁梦悦嘉道:“表哥啊,熟话说,病来如山倒,这洗澡时一惊一乍受了凉,以前的痢疾病根竟然复发了,必须用非常手段才能止痛。”
“什么非常手段?”看着丁梦悦嘉两眼放光的样子,长风无忌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缩。
“扎针!”丁梦悦嘉露出两个大虎牙,再配合弯曲的嘴角,一副邪恶郎中的样子。
“扎针?我不去医馆,丢人。”长风无忌平时就不怎么愿意出门,因为觉得在医官里,人多口杂,自己有什么疾病,第二天就传扬出去,一般情况都是请郎中来家里,可今天司马郎中是请不来了。
“谁说去医馆啊?表妹我来亲自动手。”丁梦悦嘉得意地道。
“你?!”长风无忌大眼睛眨巴眨巴,充斥着不可思议。
“是啊,你这是以前的痢疾病根复发了,体质下降,加之着凉,导致体内气结血瘀,产生绞痛,我需要施针中极穴,再辅以气海穴三进三出,便能根治。”丁梦悦嘉侃侃而谈,心里很是惭愧,这话根本不是他能说的出的,完全就是《伤寒杂病论》的功劳。
长风无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上下打量丁梦悦嘉,觉得自己的表妹如此的陌生。
“老实交代,你怎么会这套医术的?”长风无忌有些嫉妒地道。
“上次咋们一起去司马郎中家,司马郎中和我单独待了一会……”丁梦悦嘉开始扯谎。
这事好几年了,长风无忌绞尽脑汁,依稀有些印象,具体细节就无法回忆的起来,“就那会?”
“可不是么,司马郎中说虽然我是一介女流,但没关系,因为我骨骼清奇,目光锐利,聪明好学,是个绝佳的郎中传人,要收我做关门弟子,我当时懵懵懂懂,认为得到表扬就很满足了,所以,我就……”丁梦悦嘉装作脸红的样子,搞得自己很像“误入歧途”承认错误的样子。
“听你那些深奥的医术,什么中极穴,再辅以气海穴,头头是道,就姑且信你一回,来吧。”长风无忌结合丁梦悦嘉的话,再加上一开始买的止痛膏药,烧红糖姜茶的表现,想必这个表妹是为了自己好。
得到表哥长风无忌的同意,丁梦悦嘉迫不及待的掏出兜里的银针盒子。
看着脏兮兮的盒子,长风无忌的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丁梦悦嘉嘿嘿一下,赶紧抬起袖管把盒子上的灰使劲擦一擦,如此一来,长风无忌脸色更加的难看。
丁梦悦嘉拿起银针的手法倒是很熟练,正准备靠近之时。
“等等……我怎么闻到一股尿味……”长风无忌皱着眉头,一脸恶心地道。
“表哥,你别胡言乱语了,估计是你刚才自己没弄干净……”丁梦悦嘉大喇喇地道。
啪!长风无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丁梦悦嘉的手腕,闻了闻,然后恶狠狠地道:“平时你上完茅房就不洗手,我管不着你,可你现在溅了满手是尿,还要给我来扎针,想想我都要吐。”
“表哥,你误会,你误会,乡间有个活计,叫赤脚郎中,他们赤脚走在田埂上,给人治病疗伤,不也没有消毒么?”
“我不管!先去洗手!”长风无忌瞪大眼睛,丝毫不松口。
这下真没办法了,丁梦悦嘉只能悻悻地去洗手,特地用掉了三根皂荚。
“好了,把腿伸过来,放在我腿上。”丁梦悦嘉说道。
长风无忌瞥了丁梦悦嘉一眼,犹豫一番,到底还是照着做了,把蚕丝裤子往后面拉了一拉,伸出一只左腿慢慢的放了过去,脸上的表情,就如同这条大腿一去不复返似的。
丁梦悦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可是第一次有男人在自己面前,用这样的动作,一切尽收眼底,咕嘟,丁梦悦嘉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你看够没有?我就知道你丫头不正经,最近怎么就这么不对劲了……”长风无忌有些害臊,还是言语攻击丁梦悦嘉。
“表哥,我可没想着占你便宜,我是在查看你的穴位,每个人都有诧异,你是男子,我跟司马郎中学医术的时候,都是针对的是女子啊,我怕我弄错了。”丁梦悦嘉开始胡扯起来。
“你就鬼扯吧。郎中的医术还分男子和女子?快点扎针。”长风无忌下腹又开始绞痛,不禁催促起来。
丁梦悦嘉右手拿银针,左手开始肆无忌惮摸起长风无忌的玉足。
“滚开!死丫头。”长风无忌顿时咆哮起来,用力一蹬,把丁梦悦嘉给踢翻在床边。
这都是什么动作?这小丫头真不得了了,竟然敢摸自己的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还一阵轻,一阵重,感觉就像是在撩拨……长风无忌浑身打颤,恶狠狠的表情似乎要将丁梦悦嘉大卸八块,扔在乱葬岗里。
丁梦悦嘉痛苦的爬了起来,右手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喘了口气道:“哎呀呀,表哥,我在用手摸穴,穴位不能有半点偏差。”
长风无忌怒火渐渐褪去,小腹处的疼痛又泛了起来,长风无忌不禁犹豫起来。
丁梦悦嘉要摸穴,这就意味着,自己的脚就任凭丁梦悦嘉触摸,还有轻有重,脚上任何部位都可以摸。这心里的防线一时半会无法放下。
“表哥,你别把我当女子,我也不把你当男子,从现在开始,我是郎中,你是病人,人家司马郎中还给女子接生呢,所以心里不要有障碍,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在医术上,就不存在了哈……”丁梦悦嘉说出这番话,自己都不敢相信,看完《伤寒杂病论》后竟然还有疏导病人心里的本事啊,自己还真是个天才。
长风无忌盯着丁梦悦嘉的双眼看,丁梦悦嘉双眸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诚挚,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一刻,长风无忌觉得看清楚了丁梦悦嘉的内心,那么的真诚,那么的善良。
于是乎,长风无忌不再犹豫,慢慢的将腿伸了出去。
丁梦悦嘉心里邪恶的大笑,紧绷住面孔,微微吸了口气,左手轻轻的托住长风无忌的脚踝,冰凉而又柔软,丁梦悦嘉的手有些颤抖。
“丁梦悦嘉,你抖什么?这点重量都托不住?难道我的腿很重?”长风无忌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表哥的玉足……不,脚,很养眼……不,表哥的脚很轻的,不重不重,文弱书生么。”丁梦悦嘉不敢直视长风无忌的眼睛,慌忙辩解。
多少帝王将相都喜欢三寸金莲的女子?而《极品梅花》上说,男人的脚有的也很漂亮,很养眼的。
评定男人精致玉足,有极大严格的要求,首先呢,脚必须再五寸以内,太大了一抬脚,女子会有一种被其一脚踹飞的错觉;其次呢脚型必须好看,脚背、脚等部位,应该极为匀称,最后一点,没有鹅掌风、脚臭等各种疾病,脚趾盖半透明,皮肤要白,没有半点的皮屑。
三大条件满足后,那真是男人中的精致玉足,把玩起来当真爽利,长风无忌的玉足就够得上标准。
“丁梦悦嘉,你还不抓紧些?”看着丁梦悦嘉来回反复摸着自己的脚,却丝毫没有开始扎针的迹象,长风无忌皱着眉头催促起来。
奇妙的感觉从指尖流进心里,看过《极品梅花》上一些关于美足的品鉴介绍,可这还是第一次体验,丁梦悦嘉沉浸其中,好不得意,听到表哥的催促,丁梦悦嘉这才悻悻地开始务起正业。
丁梦悦嘉一本正经地道:“极大穴位,我已经找的差不多了。我要开始了,不要紧张,深呼吸慢慢放松……好了!”
丁梦悦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边说话,一边下针,而且又快又准,几处穴位入针一旋,立即收针。这应该快速掌握了《伤寒杂病论》的效果。
“这……这就好了?”长风无忌刚吸了口气,吐出,就听到完事了,脸上很是惊诧。
“嗯,找穴位花点时辰,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丁梦悦嘉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行了行了,收拾收拾赶紧去睡觉吧。”长风无忌摆摆手,要丁梦悦嘉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