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主的弱点很奇葩
皇甫长安不得不暗叹了一声,谷主大人无敌了,谷主大人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拜师也拜了,裸奔也奔了,师父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徒儿,你是怎么把徒儿手里的卡牌给换掉的了吧?”
说到这里,皇甫长安还是很得意,勾起眉梢,脸色缓和了不少。Www.Pinwenba.Com 吧
“你说错了,为师并没有换牌。你把卡牌捏得那么紧,为师怎么可能抢得过来?玄机是在卡牌上面,卡牌正面的数字和图案,是用一种特质的材料描上去的,在玩牌之前用一种烟料熏烤之后,就会在一定的时间内,变成别的图案。”
“所以,你才会故意跟紫宸九殿下抬杠,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是啊,没想到地耍手段?”
“那是为了让你尝尝,明知道被人耍了却完全没有还击之力的滋味啊!当然,也是为了让你知道……你的师父我,可是很厉害的!”
“噗通——”
皇甫长安还没得意完,花语鹤忽然出手如电,一把将她推进了边上的池子里,惊跑锦鲤无数。
下一秒,他紧跟着跳了下去。
没想到一向闲散优雅而风度翩翩的谷主大人,居然会做出这样有失风雅的举动来,皇甫长安微微有些懵了,片刻后又即刻反应过来——
花谷主终于生气了?!
因为被她这样子耍弄,所以恼羞成怒?哦呵呵,其实他早就已经怒火中烧了吧!只是因为表面功夫做得好,才没有表现粗来。
皇甫长安也觉得自己挺犯贱的,看到大大咧咧乐观开怀的家伙,就想看他流眼泪的样子;看到优雅从容蛋定不迫的家伙,就想看他暴走的样子;看到温柔亲和平易近人的家伙,就想看他残酷冷血的一面;而看到残忍暴虐心狠手辣的家伙,则又想看到他柔软的一面……
说是变态的嗜好也行,说是无聊的游戏也行,她总觉得一个人不可能只有一张面具,而只有脱下了他常带的那张面具,见识到了他的另外一面,才能真正的认识到这个人。
就像她,就像教父大人。
上辈子,追她的男人可以从长城的这一端排到长城的那一端,滔滔不绝犹如过江之鲫,可是没有谁,在见识到了她的阴暗面之后,还能一如既往地宠溺她,纵容她,发自肺腑地说要继续守护她。
除了教父大人。
只有教父大人是从头到脚,都接纳她的人格,从未指责过她半句不是。
她不确定教父大人对她怀有的是怎样的感情,也不知道教父大人到底喜不喜欢她,但是那个冰山一样冷冽的男人,却从未曾用坚冰般的目光疏远她。虽然教父大人看她的眼神不能说是温柔如水,可无论她做了什么,他的目光都是一如既往柔和,告诉她……他很信任她。
所以说,这样的教父大人……才叫她那么欲罢不能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皇甫长安捉弄花语鹤,倒还没有上升到交流感情这么高的层次,之所以要惹恼谷主大人,一方面是为了一雪前耻报仇雪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一番谷主大人的底线。
因为这个家伙给她的感觉太深不可测了……这种感觉,她以前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那就是教父大人。
教父大人的情绪收敛得很深,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影响到他的心情,一贯面瘫的表情也极少会流露出喜怒哀乐,像是雕塑一般,叫人无法琢磨。
而花语鹤自始至终都是闲散悠然的样子,似乎除了银子,天底下没有任何可以引起他兴趣的事情,但若一定要说他嗜钱如命……就瞧他那挥金如土的德性,似乎也有些勉强。
南宫璃月虽然也不好应付,但至少他有野心,而花语鹤几乎百毒不侵,连裸奔都能如此坦然面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降服他了!
对于这种没有嗜好,没有情绪,没有弱点的三无之人……想要劫走他手里头的金库,简直难如登天啊!
但要是能调动他的情绪,哪怕只是一点点,皇甫长安就有信心可以抓住花语鹤隐藏在深出的把柄,对他各种威逼各种利诱,把他吃得死死的!
所以,就算眼下被他推进了水池里,皇甫长安也没觉得生气,反而很是开森——
如果他真的是因为被自己戏弄而生气的话,就说明这个人非常之自负,而要套牢一个自负的人,只要表现出比他更大的能耐,让他见识到更多异想天开的事物,简而言之……花谷主就只不过是李青驰的腹黑升级版而已。
正当皇甫长安一边划着水浮出水面,一边在心下琢磨着花语鹤心态究竟如何,却不想腰上一重,被人圈在手臂里扯了过去。
诶?!是花语鹤?他也跳下来了?!他跳下来干什么?!
皇甫长安心头微诧,有一丝不太妙的预感……他要是真的恼羞成怒,那只会在岸上冷笑着看她扑腾,完全没有必要跟着跳下来啊!
抓上他的手,皇甫长安想要挣开:“连裸奔都奔了,你现在才想要杀人灭口,会不会太晚了?”
“谁说本谷主要杀人了……”花语鹤从身后环住皇甫长安,黑漆漆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远处的灯笼挂在走廊上,倒映在水面,摇曳出粼粼的波光,“本谷主只不过是想要验证一件事情而已。”
“你想验证什么?”
感觉到围在腰际的手缓缓收紧了不少,皇甫长安踩着水努力不让自己下沉,一只手抓着花语鹤的手臂想将他压下去,另一只手则继续挣扎,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打算。
忽然,腰带蓦地松开,整件衣服在水中散开成了一朵硕大的莲花,皇甫长安心头猛的一跳,终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卧槽!遇到流氓了!
反应过来之后,皇甫长安立刻去拦他的手,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拍,花语鹤的爪子像条灵活的水蛇,探入她的衣服里贴着她的肌肤往上游了上去,尔后,不紧不慢地,仿佛是势在必得一般,覆盖在了她尚未解开束带的大胸肌上面。
皇甫长安脸色微微一变,到底是恼羞成怒了!
这家伙好阴险!
如果是在岸上,就凭她的身手,花语鹤绝对占不到便宜,可是在水里,因为有水的阻力存在,等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再想要阻止就已经来不及了!
“呵……”花语鹤的唇瓣就贴在皇甫长安的耳际,哪怕是极细小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从他唇中呵出来的气息吹拂在湿答答的肌肤上,隐约有些凉意,“果然,你是女的……”
“花谷主这么聪明,想必很清楚这样一个道理……”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皇甫长安心里很不痛快,一把捏住花语鹤的手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折到了身后,尔后猛然转过身来,抬腿屈膝,就要往他的小伙伴上撞——“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活不长命!”
花语鹤仿佛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早就侧身避了开,拦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片刻也不曾离开,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了。
两个人在水里面明争暗斗,身体却贴得很紧,要是给不知道的人看见了,恐怕只会当他们是在洗鸳鸯浴。
“别人或许活不长,但本谷主绝对不会死得……比你早。”
“你……”皇甫长安胸口一闷,正要骂人,随即转念一想,那样更称了他的心意,即便收敛了脾性,学着他的语调低低一笑,“遇上别人,你自然可以有恃无恐,可是遇上了本宫,本宫要你什么时候死,你就得什么时候死,慢一刻钟都不会……你信不信?”
“我信……”
花语鹤的语调仍旧十分闲适,就算在水中跟皇甫长安片刻不停的缠斗,拍得水花一阵一阵冲出水面,他也依旧仿佛是那种躺在虎皮软榻上抽大烟的姿态。
“不过,你舍得杀了本谷主吗?本谷主手里的金库,想必没有人比你更稀罕了,太子殿下您说呢?”
“本宫是稀罕,不过钱这种东西,又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玩意儿。全天下握着小金库的人多得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既然你无意跟本宫合作……秉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原则,要杀你,本宫可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