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你?”男人低低骂了一句,又笑着不要脸地贴了过来,
水眸望着她,眸底全是惊叹感。
“咱俩认真聊聊?”
“说吧,只许聊风月。”
“权四爷,我不想聊风月。还有,丫别忘了第三条,你白纸黑字写下来的。”
眸色暗了暗,
“你丫就是个无耻的。”
“这么骂你男人,欠收拾了?”
“你……”占色说不出话来了。
“不要,一会儿有人进来。”
可,权四爷这会儿哪儿还能听得进!去?
“你个王八蛋!
“我不同意,你说话不算话?
“权……少皇……”
“叫四哥!”
“嘴硬!”
占色细吟一下,不吭声儿。
“小幺儿,爷在等你说。”
她‘咦’了一声儿,迟疑地按住了他的手
“占小幺,又想骗老子?”
“十天前,你才说来过——”
“上次是骗你的……今儿……这日子,好像真的了。”
“真的假的,爷试试就知道了。”
“权少皇,真的……别。”
突地,他面色一沉。
急忙忙收回了手,他对着月光一瞅,咬牙切齿。
“操!”
世上有一种人,总在同一件事情上掉链子。
正如,此时的权四爷。
对着月亮竖了竖指头,他呲呲牙,心里头憋得快到顶了,却气得啥话儿也说不出来。
别瞧同心小筑,它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一应的生活设施都齐备。
现在他能干嘛?
在这之前,他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没到十分钟,那个助理孙小姐就送过来了女性大姨妈的必需品。在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外边儿的人,找新郎新娘的人,找得都皮焦肉颤,天翻地覆了。权少皇面色不变,随意地吩咐了几句,就支走了孙小姐,
认真说起来,权少皇这种男人,这辈子都极少有伺侍人的时候,可在占色这儿,他到是非常乐意这么干。这会儿,他将占色抱到了卫浴间里,在大炽的光线下,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儿,才发现她其实真真儿醉得不行了。身上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不说,就软在他身上乖乖任由他摆布的小样儿,就与她平时清醒时的伶牙俐齿不像同一个人。
怪不得,刚才在外面那么听话的配合他,原来竟是……
一个念头转到这儿,权四爷的心里,又无端端地烦躁起来。想他大男子主义这么浓重的一个男人,要让一个小女人驯服于自己,竟然还要借助酒精和依兰,这得多打击他的男性自尊心。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醉了酒的小女人非常乖巧,比她脑子清醒的时候又不知可爱了多少倍。
别说,占色的脑子,这会儿真心有点不受控制。
人都知道,依兰的花语代表纯洁无垢,有解忧郁症和催情的作用。可实事上,单单就依兰花的作用并没有传言的那么神奇。可同心小筑的依兰花太多,再加上她在婚宴上又喝了不少酒,二者相互作用下来,确实摄了她的魂儿。
这会儿温热的水一淋,她混沌的脑子,就多了三分清醒。
激灵灵颤栗了一下,她抬起头来,与权少皇的眼睛对视下,心里禁不住颤了。
刚才在依兰花架下的藤椅上,差点儿丢了脸的样子,让她沮丧了起来。她知道自个儿今儿非得又在他的面前丢脸不可。
占色,你太不堪了!
为什么总是逃不开呢?
太可怕了。就像以往的几次一样,她总是受不了他的手段。到了最后,她指定会像他说的一样——而最糟心的问题在于,
“又在想什么?”
花洒下的热气蒸腾了起来,却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思。
“没想什么。”
“还说没想?”见她板着脸不吭声儿,权少皇有些吃不准她的想法儿。低下头
一句流氓四惯常的流氓语,换了平常也没有什么,可这会儿说出来,刚好扎中了占色的心尖儿,觉得自个儿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将尊严都毁得一干二净了。
说白了,嘴欠是假,不就是说她贱么?
贱么?一想,她觉着真有点儿……不能原谅自己。
脊背僵硬着站在花洒下,占色没有挣开他的手,也没有任何动作,一双沾了水的长睫毛眨巴着颤了几下,抬起来就盯着他,声音里半丝儿情绪都没有。
“权少皇,你赢了!”
他赢了?
“占小幺,脑子又抽条儿了?”
抽条了,确实特么的抽条了。
占色这会儿很沮丧,很无奈,也很烦躁,可身体却又很软很无力。那种感觉,就像一边儿是火焰,一边儿是冰山。理智在一边,身体却沦陷在另一边,不受控制的状态让她想要抓狂。狠狠地抿了一下唇,她挺直了身板儿,
“你说得对,权四爷,我真的闹不懂,你现在开心了,我承认我是抵抗不了你的魅力,行了吧?
“占小幺!”
权少皇竖起了眉头,咬牙切齿地打断了她,“你他妈就这么想的?”
占色抬起头,顾不得满头满脸的水,嘲讽的看着他。
“怎么,我说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