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京都惊变(1 / 1)

权谋之浪子复仇 唯唯尘 2269 字 8天前

京都惊变

吴克义走出国公府,并未迅速离去,而是神色复杂的看着给人一种肃穆,静谧和森严气氛的国公府,吴克义静静的站着,他想起了那年的下午,那个面无表情却无比自信的陈国公带着他走进国公府,并且当晚和他一起谈论东胡之事,痛饮美酒,还豪情万丈说男儿当执剑灭东胡,荡南蛮,平西域,最后两人不知喝了多少杯,两人双双醉倒桌上,那晚以后那个叫陈正的男人,一直给予着他精神和权力上的支持,使得他以四十之龄,而且还是草根出身,执掌拱卫京都的羽林军,官至左将军,羽林军统领,在这世家把持朝政,独享藏书,寒门士子只能做门客幕僚的时代,吴克义明显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运的。Www.Pinwenba.Com 吧“咚咚咚”吴克义对着国公府跪下,不顾四周侍卫诧异的目光,用力的磕了三个头,磕完也不擦掉额头上的鲜血,毅然转身离开,身影没入夜色中……

“国公大人,吴统领,在门前磕了三个头,就走了。”一个老太监尖声道。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那老奴先退下了。”老太监悄悄打量了一下陈正的表情,便悄声的推出书房,并且关上房门。

随着房门的关闭,陈正一人站在书桌前,看着牌匾上先皇赐的“国之干臣”四字,这是陈正不再是面无表情,脸上多少显露出一丝疲惫,看到“国之干臣”四字,疲惫的脸上又露出一丝嘲讽,陈正越看越是恼火,抄起桌上的纸张揉成一团,想要砸向牌匾,有种要把牌匾砸碎的冲动,可是,他不能,看似权势滔天的陈国公也有不能做的事,因为他必须遵守游戏规则,皇权至上,陈正颓然的松开手中的纸团,抽出另外一张纸张,执起毛笔,在纸张上疯狂的书写着……

“国公留步。”单离一边小跑着,一边大声喊着,虽然只是小跑一会,但是对于单离这个身体单薄的书生来说,还是负荷不轻的,陈正看着面前这个不停喘着气得书生,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拍了拍单离的肩膀笑道:“怎么了,单大书生什么时候也有起来操练的习惯了?不过你这身体还真的得好好操练一下了,不然以后你若是随我行军打仗如何承受的了?”

单离看着陈正戏谑的笑容,心中微微一暖,他是个孤儿,是陈正把他抱回来,使得自己不但不用挨饿了,还有得体的衣服穿着,和书读,这对单离来说,无异于再造之恩,微微一摇脑袋,把这些思绪压下,单离没忘记叫住陈正的原因,清清嗓子道:“国公,今天早朝万万不能去。

陈正笑道:“单大书生,你说这话是出于什么心,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清楚,我罚你跑校场10圈。”

看到陈正并不是很在意,单离脸色一肃道:“国公可曾想过,为何吴统领会辞官?”

听到单离这一问,陈正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一些小丑想要虎口夺食罢了,我早已有应付之策。”

单离好似早已知道陈正会如此回答,回道:“国公威名远播,但是当今圣上亦是国公一手教大,如果我没猜错,此计必经过圣上之手,圣上如何不知道国公有应对之策,难不成是圣上想要赌一赌国公是否已然昏庸,看能不能侥幸夺食?”

听到单离这话,陈正也也不敢不放在心里,况且他也不是愚笨之人,仔细想一想,单离说的还是很正确,看着单离道:“如你所言,这出计之人是什么意思?”

单离四周望了一望,看到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国公可曾记得前朝末年,何大将军被宦官诛杀在宫廷一事?”陈正脸色顿时一变,他实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因为当今圣上在他眼一直都是没有长大的后辈。

单离看到陈正脸色一变,知道他这次确实听进了自己说的话了,打铁要趁热,对陈正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当今圣上暗藏甲士,待国公入瓮,甲士杀出,国公当如何自处?”

陈正说到底也是一代权臣,智慧非凡,知道单离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有一些事,单离是不清楚的,当今圣上绝对没有任何缘由对自己下杀手的。看着紧巴巴盯着自己的单离,陈正微微一笑,拍了拍单离的肩膀道:“我陈国公既非前朝何劲粗鄙愚蠢之辈,亦非十常侍贪婪掳财之辈,先不论圣上有没有杀我的胆子,圣上有何理由诛杀我陈国公,他就不怕军士哗变,江山不稳?”

单离看着自信的陈正,虽然觉得陈正说的不错,但是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才是对的,就算吴克义不能执掌羽林军,圣上也没有实力安插自己的人执掌羽林军,毕竟在军中的声望,陈国公那是已经到了就算太祖再生也不得不怀柔的地步了,圣上没理由动用那么多力量离间了吴克义,只是为了恶心一把陈国公一下吧。

看着单离皱着眉头思考,陈正爽朗一笑道:“虽然我陈家是前有狼,后有虎,当今圣上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绊脚石罢了,单大书生不必多虑。”

“纵然如此,国公也应该小心为上,不如带上府中几十甲士?”单离还是相信自己的猜测,觉得陈正就算不怕,也应该带上甲士以防万一。

“胡闹,宫中岂能带进甲士?不能带进甲士,将甲士放在正德门,又有何用?”陈正呵斥单离道:“我等皆是大正臣民,怎能欺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说完便利索的翻身上了侍卫牵出的汗血宝马,“驾”的一声朝皇城去,看着陈正和侍卫们消失的背影,单离紧皱的眉头一直没能舒展开,显然是心事重重。

陈正骑着马和侍卫们穿过一条条街道,陈正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刚刚单离的话他并不是没有放在心上,一路上,他一直思考着单离的话到底有多少准确性,就如同单离所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皇曾言若是推行新法,必定触动世家利益,所以先皇才会托孤与自己,让朝廷百官之首和新帝形成一种亦师亦父的关系,好压制世家大族,而这十几年来,自己确实没有辜负先皇的遗愿,一直打压着世家大族,好不容易才让新法有喘息发芽的机会。但是不久前却发生了震动朝野的学生偷书事件,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

骑着马穿过前面的一家肉铺就进入皇城范围了,陈正看了一眼这家肉铺,肉铺名为“屠氏肉铺”,他国公府的仆役所买之肉,十有**就是在这里购买,听府中杂役说,这家肉铺老板人很好,不但肉质鲜美,而且从不缺斤少两,陈正十几年来上下朝都经过此处,多少有些印象,看着肉铺老板渐白的双鬓,日渐佝偻的身体,依稀还记得当年这肉铺老板魁梧的身姿,还有那经常在一旁玩耍的稚童,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一旁玩耍了,那肉铺老板的儿子想必已然长大了,不再玩耍了。想想自己也快50的人了,岁月不饶人,可是自己七个儿子,除了3子其余人全是资质平庸之辈,虽然在自己的约束之下不至于成为纨绔子弟,但是指望他们执掌陈家那是不可能的,唯一寄予希望的3子却又整日游山玩水,说什么读万卷不如行万里路,想到这里陈正暗暗叹了一口气。

“国公。”侍卫喊了一声,陈正没有反应,明显是思考事情去了,侍卫怕惊扰了国公思绪,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再喊一声,却看陈正已经从思绪中醒来,翻身下了马,侍卫赶紧过去接过马绳,把马牵走。

“国公不愧是行伍出身,十数年来骑马上早朝,风雨不改,这精神值得我等学习。”陈正闻声望去,却见一老者年约7旬,满头银发,个子不高,背有点驼,一把银色的长须被摸在手里,却是一脸精神抖擞,身披交领紫袍,头戴峨冠,腰佩金鱼袋,正是三朝元老蔡伟蔡老尚书。

陈正虽然贵为国公但是却不敢让蔡伟过来,赶忙3步并作两步,前去搀扶着蔡伟苦笑道:“老师就别挖苦学生了,无论学生是何身份,只要学生存活于世一天就是老师的学生一天。”

蔡伟一吹胡子瞪了一眼陈正道:“我还没老到需要人搀扶才能走路的地步。”

“是是是,老师虽年已七旬,却仍是老当益壮,宝刀未老。”陈正此时哪有威震天下陈国公的样子,分明是讨老师欢心的学生摸样。

陈正搀扶着蔡伟往正德殿走去,早朝就是在正德殿召开,一路上,一些官员纷纷向陈正问好,虽然很多人不满陈正独揽大权,完全把当今圣上架空,但是这不能否认陈正这十数年来带领着大正皇朝蒸蒸日上,对内灭了白莲妖教,对外平了东胡之患,所以大多数官员还是很敬服陈正的,陈正也没有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一一的点头示意,蔡伟看着搀扶着他的学生的表现,不可察的露出满意的笑容,尽管十数年来,这一幕蔡伟已经看了无数回,但他每次看到都是感到由衷的自豪,因为这是他的学生,让他自豪的学生。

走到正德殿外,却发现很多来的早的官员,此时没有去正德殿偏房等候上朝,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陈正觉得不对路,上去喊住户部尚书李浩道:“李尚书,众大臣们为何三五成群聚在殿外,不在偏房等候?”

李浩听到有人喊他,一回首发现是陈正,行了一礼道:“陈国公您有所不知,正德殿所有大门已被人从里面锁住了,我们敲了半天也没有反应,我们正在议论是不是叫当值的禁军来撞开。”

陈正听罢,上前去看,众人一看是陈国公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刚刚还三两议论的官员们,个个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陈正上前,伸手在门上一推,竟然没有丝毫动静,陈正暗运内力,用力一推,用了五成内力加成的一掌还是没能让大门有丝毫撼动,陈正瞳孔一缩,这分明是有故意顶住了殿门,为何顶住殿门,难道是?“嘎嘎嘎吱吱”很多人听到这声音,这是门开启或者关闭的声音,可是众人眼前的大门没有丝毫打开的迹象,难道?众人急忙回头,却听到“砰”的一声,出去的大门也被关闭了,众官员还不知为何,陈正却心里一沉,又是一阵“嘎嘎嘎吱吱”的声音响起,却是眼前正德殿的大门打开了,众官员还来不及出声,便看到一把把连弩加起来,毫不犹豫的扣动机括,一支支弩箭激射过来,陈正毕竟是战场厮杀过的大将,施展开身法,左挪右腾,避开大部分弩箭,可是正德殿内连弩至少有数十把,双拳毕竟难敌四手,更何况是数十把连弩连射,“噗”一支弩箭射中陈正的手臂,还有几支一起发射的弩箭从陈正身边掠过,射中后来的几人,随即发出一阵鬼哭狼嚎之声,平时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们何曾受过这些罪,更别提现在是随时丢掉性命的时候,一个个没了平时温文儒雅,谦谦君子的样子,一个个都打算让别人挡住弩箭,使劲往更背后的地方躲去,陈正此时已经后悔没听单离的劝诫了,不过陈正也是果敢之人,立即施展起身法,踩着一个官员的尸体借力跃起,打算飞檐走壁逃出,不过才刚刚跃起陈正就心里一沉了,四周的屋檐上竟然都趴着禁军是,一个个都手持连弩,目露杀机,看到跃起的陈正,立即扣动机括,“吾命休矣”陈正绝望的大喊一声,紧接着数十弩箭命中陈正,“砰”的一声陈正重重的摔了下来,陈正一手撑着大理石铺设的地板,想要起来,却手一颤撑不起来,意识越来越模糊的陈正,吃力的抬起头来,看向正德殿,此时正德殿已然大开,数十禁军手持连弩拱卫着一个身穿明黄衣袍的身影,陈正在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他熟悉的一个声音道:“宦官黄海勾结禁军将领左新意图谋反,速调羽林军前来平叛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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