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雾霭的沼泽地
飞儿又气又恼,差点没哭出来,使劲往沙发上捶了几下,声色俱厉地说道:“杨小鸣!不会说话就憋着,没人把你当哑巴,没良心的家伙!”
云儿此时也下了楼,查看发生的情况。Www.Pinwenba.Com 吧看情形如果不动武这小子肯定得把飞儿折磨一夜。于是,云儿快速走到他跟前,几乎挨着他的面部挥舞着拳头,向他演示她的绝顶武学,警告他违背她的意志的相关后果。
要是平时,杨小鸣打死也不会忘记她的厉害武功,可是,现在杨小鸣喝多了。俗话说:酒壮熊人胆,杨小鸣把眼珠子瞪得老大,不服气地喊道:“怎么的,想打我啊,打啊,你打啊,我才不怕呢。我好歹也是七尺男儿!”看看这胆子变得多大,都不服天朝管了。
云儿桃花眼微微眯缝,面部表情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杨小鸣,多亏酒精救了他,要不这得挨多大的一顿揍啊。云儿还是抚了抚砰砰乱跳的胸脯,强压心头怒气,算了吧,今天就绕过他吧。想到这儿,云儿对他的傲慢无礼非但没有怒气冲天,反而脸上露出可亲的笑容,娇滴滴地说道:“小鸣……”
杨小鸣双腿一软,一下子像似踏进了茫茫雾霭的沼泽地,越陷越深。幸亏雪阿姨搀扶及时,否则他都得刺溜到地上。
重新站定后的杨小鸣脑袋好像清醒了一下,晃悠两步瘫坐在就近的沙发上。他略略睁大眼睛,高昂着脑袋,冷冷地语顿说道:“喊我干什么?好好说个话行不行!想用语言刺激我?没门儿!”他的脾气见长,态度也很强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态。
云儿端起飞儿身旁的茶杯,一口灌下早已冷却的茶水,顺顺越来越大的怒气,心里默念:没事地、没事地,他只是喝醉了,哦,上帝呀,我的手真的很痒痒,我真要控制不住了,要不我自残吧。
平静了些许时候,云儿再一次柔声央求道:“我看还是上楼吧,时候不早了,也该休息了呀。”
杨小鸣直愣愣地看着云儿,又看看飞儿,关爱和同情之心涌现。他坚定地摇摇头,“不,不,我陪微微老师不是,陪飞儿姐姐一会儿,好久没相见了,是不飞儿姐?”杨小鸣现在已经把飞儿当成了微微老师了,说来也怪,飞儿也是比杨小鸣大几岁的,从性格上和容貌上与微微老师还是有些相似之处。每次见到飞儿都能让他特别兴奋,也产生很多与生俱来的幻想。
飞儿听到关心她的话,心里自然美滋滋的,看来,这小子还是很在意她,尽管看上去做事有些笨拙,思想有些幼稚,可毕竟酒后吐了真言,没准他也会想念她呢。想想这些,飞儿脸上顿时飞上了红晕,眼眸透着羞涩与柔情。当然,这些思想的变化,表面是看不出的,她也不可能让云儿知道。
云儿并不是木头人,她也偷偷地观察了一下飞儿的眼神,总觉得飞儿看杨小鸣的眼神充满了暧昧,有一种说不出的错觉,这也许是女性特有的第六感官吧。况且,她从飞儿的口中得知,飞儿就要去杨小鸣的学校了,虽然飞儿解释说是现在的专业不对路,自己不太喜欢,想重新学习一下高中课程,将来考个艺术学校,毕竟她对画画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可云儿还是产生了严重的疑虑,总觉的飞儿此次重回高中上学有可能和杨小鸣有关系。唉,人各有志,她又怎么能管得了姐姐的事情呢。
云儿上前一步,动作很轻柔地扶起他的胳膊,可杨小鸣是谁呀,也没理会她,仍呆呆地坐在那儿丝毫没动。云儿气不打一处来,内心暗暗用力,心想,“小兔崽子,让你喝多了乱发情,看你是活拧歪了,还不赶快起来!”两膀一较劲,硬是把他生生架了起来。云儿也不等他什么反应,搀着他强硬往楼上拖拽。
飞儿见此情景,心里莫名产生一种酸涩涩的感觉,她慌忙起身近前阻止云儿道:“云儿,他喝多了,别跟酒鬼斗气,你消消气,我来搀扶他上楼吧,啊~”说完,她也没顾得上云儿的反应,顺势往杨小鸣的臂膀间一架,动作轻柔地将他扶正。语气舒缓言辞有些生冷的说道:“小鸣,飞儿姐扶着你上楼,你清醒点,要不云儿该拿你撒气了。”
杨小鸣还真很乖,温柔型的女子还是让他产生了强烈的依附感,想当初微微老师也是这样的动作,分毫不差,连感觉都是如此的相同。他看了看飞儿,嘴角一咧,露出丝丝笑意,没有言语晃悠地往楼上走。
云儿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目送着两个人的背影,神情凝滞,心里画起了魂儿……
云儿现在哪里知道,飞儿姐姐已然喜欢上了这个男孩,更不会体会到,在飞儿眼中,杨小鸣已经是她的感情寄托,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喜欢他,就是总觉得从他身上能找到一种男人的味道,确切地说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尽管他还比较年轻,可能还很轻浮,但这些在飞儿看来已经忽略不计了。
爱情的魔力让飞儿选择了遗失很久的高中生活,极尽能事去找回这迟来的邂逅。如果细细想来,可能与飞儿的性格变化有很大关系。上卫校之前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隔膜女孩,不和任何男生接触,也失去了高中生活的许多情感乐趣。进入卫校,虽然有想和男生接近的冲动,但她遇见同龄的男生又都过于成熟老练,使她产生感觉年龄偏大的男孩不太可靠的思想纠结,自然而然会有一种排斥和畏惧感。而自从飞儿第一眼看见杨小鸣,就觉得他是值得她信赖和珍惜的男生,和他在一起才能获得更多的心灵安慰。这种感觉随着与他越来越多的相处,变得越来越强烈,慢慢变成了爱意,以至于渐渐地产生了思恋。
苍天作证,杨小鸣要是不搞出点什么动作,不出点怪模怪样的洋相,他都对不起让他朝思暮想的微微老师。飞儿的脾气注定是忍气吞声,也可能是逆来顺受,更可能是她太张狂不鞍、来者不拒,归根结底就是喜欢他。否则,还没走到二楼,她就应该至少赏他十个耳光。
杨小鸣充分利用了晃荡的身体,牢牢地控制住了飞儿的四肢动作,也使得自己节省下来的双手忙于做另外一种很有趣的工作,偷偷地开着小差。这种工作待遇很公平,彼此双方都会受到强烈的刺激,没准还会精神焕发,甚至变本加厉。撇开技能方面的缺陷不提,单是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的胸凸,这种简单易行的操作方法,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可怜她的娇躯呀,这下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飞儿现在早已羞涩难堪,飞红霞赤,她想腾出一只手,摆脱目前的尴尬窘境,可形式没留给她任何机会。此时他已经把整个身躯都倾斜到她的身体上,她只有双手费劲地搀扶他,随着他的节奏走两步退一步地往上挪,否则留给他的空间足够他倒下,剩下的情况无非就是个残酷的选择题,往前倒磕头作揖,头破血流,往后倒连滚带爬,折胳膊断腿,严重点直接来个昏迷不醒。
该有多不幸呀,这楼梯让他走的,超动感的华尔兹舞步,只是飞儿的舞姿不够优雅,跟不上他的节奏,有时竟然忘记后退。这不,一不小心,杨小鸣后退大劲儿了,往后退了两个台阶,而飞儿却原地没动。这样麻烦就出来了,先前的规律打破,紧靠的身体现在也产生了距离。人都说距离能产生美,可她们俩却演变成了一种灾难。
飞儿倒是想弥补这一重大失误,赶紧伸出双臂去营救,可要想补救也绝非易事。杨小鸣为了不至于坐滑梯,顺手胡乱抓了一下,这个支撑点没找准,只听“~嚓”地一声,飞儿的衣袖没了,露出了白皙皙的臂膀。
飞儿惊呆之余还有些哭笑不得,她一向反对用暴力的手段解决问题,也始终认为做错事的人理应受到相应的报复。就在他往下仰身的一刹那,飞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宽松的校服裤子,这劲使的太大,“嚓啦”连着内裤全扯到大腿以下。这下好了,男性的傲然工具倔强地暴露出来,秒杀一切。
杨小鸣现在哪有空闲去遮挡呀,还继续往下倒呢,两只小手张牙舞爪地胡乱抓弄任何可以让自己平衡的物体,竭尽全力保持身体的有效站立。可一切都太迟了,重心继续下移,他的臂膀划着圈向后摇了两下,正在硬挺的危急时刻。
看看人家飞儿的动作,无情地快如闪电般朝他胸前双手一推,嘴里还狠狠地抛出一句,“去你的吧,暴露狂!”
就听见叽里咕噜咣当!算杨小鸣点儿正,身体碰在了墙角的地毯上,只是脑袋摔出几个包,蜷缩在那里不停地哼唧。不过他的手里仍旧死死地攥着飞儿的衣袖,只可惜这衣袖不是什么救命稻草,拯救不了被推下去的命运,也掩盖不了被迫走光的尴尬。
现在,杨小鸣除了脑袋晕以外,胃肠也拧着劲地晕,“呕,呕”,他干咳了两声,正要做第三个“呕”的时候,飞儿已经怒不可遏地手指着他喊道:“憋过去!你给我憋过去!赶快把裤子穿上啊!”焦急、羞涩、无奈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使她处境困窘尴尬,两条细腿不停地做着不算协调的跳绳运动。
在云儿走近他们跟前的当口,杨小鸣还是很理性地把裤子提了上去,两手捂着腰带,目光呆滞地梳理着刚才发生的突发事件。
“你们,你们在玩什么游戏?怎么还把裤子脱了?”云儿开始变得焦急不安,“飞儿姐,你的衣服怎么被撕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呀,快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