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重拳
的确,这群年轻人都在开怀畅饮,狂喝着啤酒,大概已经有好些时候了,因为其中许多人已喝的非常亢奋,开始搂抱跳起舞来。Www.Pinwenba.Com 吧
云儿觉得很是奇怪,也忘记了脚上的伤痛,一瘸一拐地匆匆进屋。“雪阿姨,雪阿姨。”
雪阿姨答应了一声,从厨房出来。慌忙说道:“云儿,飞儿姐姐回来了,你没看到她吗?”
“没有啊,她现在在哪儿?外面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雪阿姨说道:“飞儿可能上卫生间了吧,外面的都是她的同学,说是庆祝卫校同学一周年。”
云儿一听就来气了,“姐姐也真是地,让这么多人来庆祝什么嘛,疯了耶。”
此时,飞儿也走出卫生间,看见云儿,兴奋的不得了,看来也有点喝得差不多了,“云儿,想死姐姐了,快让姐姐抱抱。”说完,上来就是一顿亲。
云儿生气地推开她,“姐,搞什么嘛,这么多人来干嘛。不会上歌厅、酒吧啊,非得上家来。”
“云儿,家里有气氛么,还能玩得尽兴,怎么,你不希望姐姐回来呀。”
云儿此时也没辙了,近前将飞儿姐姐抱住。她当然想姐姐,自从飞儿去年上了卫校,相见次数骤然减少,如今只能假期才能见面。
“云儿,今年是同学一周年,大家也想热闹一下,商量来商量去,她们觉得这即离学校近又地方大,很想在这聚会,我就与她们约好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同学。”说着话,强拉云儿往院子里走。
此时,杨小鸣正被一个同学拽着往人堆里去呢,边走边和杨小鸣说:“来了就是哥们儿,喝几杯酒,助助兴,啊~”
杨小鸣推搡着接过一瓶啤酒,正想极力推辞。又过来几个男孩,把他团团围住。他们不可能让他走,卫校的学生本来女孩就多,而且她们这次聚会来的也多半是女孩,怎么能轻易放本已稀缺的男孩走呢。
女同学这时也凑热闹,开始喧闹欢呼起来。“来来来,小帅哥,干杯。”说完,咚咚咚,一顿吹瓶。
旁边的也鼓劲,“喝!喝!喝。”
杨小鸣一看这架势,不和不行呀,也得给人家面子呀,那就喝吧。举起酒瓶子,咚咚咚咚,一气把一瓶酒都喝光了。
一个同学又递给他一瓶,佩服说道:“老弟,好酒量,再喝一个。”
杨小鸣这次可真不想喝了,忙说道:“哥。哥,你们喝,我真的不能喝了。”
“怎么,这次姐姐来敬你一杯,怎么样?”飞儿也忍不住,想敬这个陌生帅气的男孩。
云儿上去一把拽过飞儿,“姐姐,他是咱家的客人,春燕的朋友,杨小鸣”。
飞儿听完愣了一愣,又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欣喜欲狂的扭着娇艳身躯走了过去,柔声说道:“春燕的朋友,蛮帅的嘛,看来我们有缘啊,甚至纯属巧合。来朋友们,大家敬杨小鸣一杯。”飞儿真有酒量,一气喝了大半瓶子。再看那些同学,兀傲喊叫一通,手中酒全部喝光。
杨小鸣不能不给姐姐面子呀,以后还得好好相处呢,也端起酒瓶子,咚咚咚咚,一气又喝光了。
两瓶酒下肚后,杨小鸣满脸通红,开始主动要酒了。这是他的特点,本来不能喝酒,可是爱逞能,一喝就多,多了又开始要酒,谁劝也劝不住。再加上众多美女向他挤眉弄眼,围在身边鼓劲加油,那还不往死喝呀。
一番劝酒下来,杨小鸣和飞儿的同学们都喝得晕晕乎乎了,说起话来也是口齿不清,“再来。一瓶。”
云儿一直就在门口站着,她对酒不感兴趣,也不愿参加这种场合。一看杨小鸣这般出息,恨得牙根只响,真想过去踹醒他。心想,孟春燕要是看到这场面,也会非常生气的。其实,云儿不知道,孟春燕比他能喝。
更令云儿不可思议的是,卫校的生活,让飞儿变化这么大。原来飞儿可是从不喝酒的,而且以前也从不和男孩接触,现在可倒好,都快和杨小鸣搂到一起去了。
没喝酒的人看已经喝醉的人的表现,确实是很郁闷的事情。云儿不可能让姐姐这样喝下去,也不可能让那个呆子继续没完没了地喝酒,更得让同学们马上回校。
于是她做了一个有点荒唐还有些浪漫的举动:她拿起草坪上的喷水管,打开所有阀门,朝他们的酒桌方向疯狂喷水。已经喝得伶仃大醉的同学们,开始乱作一团,嘴里直嚷嚷,“怎么突然下下这么大的雨啊。”
飞儿的朋友们被一场突来的急雨浇跑了,雪阿姨搀着飞儿,云儿搀着杨小鸣回到屋里。
杨小鸣和飞儿被突然的雨水浇了个透心凉,但神志还是不清,嘴里仍然嘟囔着谁也听不清的事情。雪阿姨赶忙把他们的衣服换下,搀扶到各自屋里休息。安顿好后,她开始打扫被学生们搞得一片狼藉的屋里院外。
时间已近下午,屋内空荡荡的,连空气都显得沉闷。云儿独自一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情疲惫,沉思冥想着。
不知什么缘故,现在她脑海里老是想起杨小鸣和飞儿喝酒相拥的场面,还有他一遍又一遍叨咕微微老师的声音。正像一支俗不可耐的曲调,有时候你不去想它,它也会跟你纠缠不休。
她真后悔当杨小鸣错把她当成微微老师,一个劲儿地让她跟着进屋睡觉的时候,没下狠心露出所学武功练他几下,也让他尝尝本姑娘的厉害。可后悔也没办法,因为在这个脆弱的、醉醺醺的呆子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暂时搞不懂情况时候,还是不要急于谴责他吧。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云儿恍惚中睁开双眼,镇定一会儿,顺势拿起电话。“喂?谁呀?”
“我是春燕,云儿吧?”电话的那头响起了孟春燕的娇滴滴的声音。
云儿猛然坐起,兴奋说道:“春燕呀,哎呀~想死我了,哥们儿,怎么样,开学一切顺利吧?”
“挺好的,就是想你啊。”
“得了吧,你哪是想我呀,你是想杨小鸣吧。呵呵呵。”
“对了,杨小鸣在你那儿还很听话吧,听姨夫说他现在还挺适应的,是吗?”
云儿心里真想告杨小鸣一状,可话到了嘴边又改变了方向,说道:“小鸣表现的还可以,今天上午报到了,下午正在休息,用不用招呼他一声?”
“不用了,下次吧,今天我就是问候一声。不过,谢谢你啊,云儿。”
“说什么呢,谁让咱们是姐妹嘛,放心吧,我一定还你一个白胖白胖的帅哥给你。”
“嘻嘻,不聊喽,下次再续,拜拜。”那头孟春燕撂下了电话。
云儿放下电话,捋一捋思路,总觉的不妥,还是看看楼上的二位吧。想着,快速起身上了三楼,她先要看看杨小鸣。
推门进屋,床上没人。她心想,唉~这人怎么没了呢,上那去了?
转身冲向三楼剩余的两个屋,包括卫生间,还是没人。
云儿此时心里可急了,飞快地跑到一楼,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她开始喊雪阿姨,“雪阿姨,你看见杨小鸣了吗?”
“没在他自己的屋吗?”雪阿姨反问道。
云儿更着急了,慌张地向院外瞧着,“雪阿姨,他能不能出院外?”
雪阿姨坚定地摇摇头,“不可能,我一直都在院子里收拾卫生,根本没看他出屋。”
云儿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雪阿姨,你继续打扫卫生吧,我上楼再看看。”说完,“噔噔噔”向二楼跑去。
云儿一路跑,一路寻思:他一定在二楼,一定在二楼的哪个屋内,莫非能在那个……
的确,杨小鸣现在真在二楼,正搂着个美人睡觉呢。
原来,雪阿姨给杨小鸣送回屋后,杨小鸣开始的时候,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大觉。可没多长时间,他嗓子就开始冒烟,渴得不得了。于是,他迷迷糊糊地在三楼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一瓶矿泉水。又栽栽愣愣地下到二楼。
整个二楼有三个卧室,秋家三姐妹一人一屋,飞儿的屋在最里面。
杨小鸣来到了二楼的走廊,看见走廊的尽头有个微型冰箱。于是他晃晃悠悠走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碰巧了,飞儿从卫生间出来,也正要取水喝。看到一个男孩儿站在那,模糊印象中她好像和这个人在一起喝过酒,于是也没多想,命令杨小鸣给她拿瓶水过来,她自己又回屋了。
杨小鸣脑袋更不装事,拿着水就进了飞儿的屋。也不知道和谁说话,也许是微微老师,也许是孟春燕,也许是云儿。反正就是胡言乱语,长短不一地说了一大通。飞儿的酒喝的实在太多了,潜意识中,她只想着跟眼前的这个男孩在院外疯狂喝酒的情景。俩人就这样,东比划,西比划,慢慢又进入了刚开始喝酒时的状态,以水代酒相拥着喝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酒精再一次发挥作用,俩人把各自对方都说迷糊了以后,倒床便睡。
云儿到了二楼,疯了一样,开始挨屋搜查。搜到飞儿的屋时,根本就不用推门,因为门正四敞大开着。闯进屋后,眼前的一幕,把她看傻了。
飞儿和杨小鸣紧紧地抱在一起,杨小鸣仅穿着个裤衩,飞儿剩得就是几块遮羞布。就像杨小鸣那次和微微老师在旅馆的场面一样。这一场景,云儿做梦都没想到过。
云儿真的快被他俩整疯了,气得头发蓬散四射,竭斯底里的尖叫一声:“杨。小。鸣。”
杨小鸣被这快要刺破耳膜的声音震醒。还没等他完全起身站立,云儿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他跟前,狠狠的一记窝心重拳,杨小鸣连哼都没吱,像一个英勇无畏的拳击手挨了致命一拳,重重地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