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春伤秋,古今亦然。
琴者一向以悲为胜。
美人弹奏,更多了一份别样风情。
修才听不出宫商角徵羽,也不知道弄玉所弹之曲是什么。
原著中印象比较深刻的无非是《沧海珠泪》,以及后来的《空山鸟语》。
一曲终了,余韵悠长。
但是修才觉得很好听,这或许就是音乐的魅力。
“听闻赵国有一琴师名曰旷修,传言他弹琴时空中飞鸟也会落下来倾听。今日得见弄玉姑娘琴技,若真有飞鸟行过,恐怕也会为姑娘琴声而停留。”修才坐在软榻上,由衷称赞道。
紫女站在一旁,闻言笑道:“公子也是雅人,难得有客人听的懂这琴中韵味。”
“不,我也没听懂,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听而已。”修才坦然道。
紫女还想着韩非的这个朋友也是一位风雅之人,刚才高谈阔论胸中韬略令人赞叹,却不料现在修才突然就承认自己其实啥也没听懂,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听。
弄玉的琴声只要不聋没有人说不好听吧?
紫女有些胸闷,无他,被气的。
“公子过奖了,旷修大师乃琴中圣手,弄玉岂敢与之相提并论。”弄玉双手青葱玉指抚住琴弦,低声柔婉的说道。
罗裙香露玉钗风,靓装眉沁绿,羞脸粉生红。
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青春靓丽间的我见犹怜,即使修才这些日子已经见惯了漂亮女人也不禁感慨好一个妙龄佳人。
紫兰轩的当家花魁,名不虚传。
不过,好好的弹琴不好吗?为什么要当刺客呢?
“紫女姑娘,紫兰轩不仅美酒醇香,更有如此佳人,着实令在下大开眼界。”修才摇晃着杯中美酒,微笑道。
“公子谬赞了”,紫女不甚为意。调笑道:“弄玉可是我的掌心明珠啊,公子莫不是动心了?”
听到紫女调侃自己,修才无奈道。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不动心,那便是在侮辱弄玉姑娘了,你说对吗,紫女姑娘?”
紫女却未想到修才会如此回答,只得笑了笑,说道:“公子可真的是一位多情之人呢。”
话锋一转,却又说道:“可是我听韩非说公子已经成家娶妻了,令夫人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公子如此多情,难道就不怕家中枕边人伤心么?”
该死的韩非,什么都说。
修才绝对不信韩非看不出他和惊鲵的关系。
有些事情,韩非不会问,修才也不会说。
果然撒了一个谎,就会得到报应,做人一定要诚实。
“姐姐!!”,就在两人互相调侃时,弄玉羞恼的喊住了紫女,虽然深处烟花之地,但紫女却从未让她过早的接触这个世界的黑暗,听闻紫女如此打趣自己,脸皮浅薄的弄玉也忍不住出声喊住了紫女。
美目星眸又望向了修才,弄玉确实很惊讶这样的年轻公子却已经成家了。观其年龄也就及冠不久。不知是哪家权贵豪阀的公子王孙,那种饱读诗书的气质是却做不得伪的。
未理会紫女,修才向弄玉请教道:“还不知弄玉姑娘方才所奏之曲,可有名目?”
弄玉微微低头还礼,声音清脆道:“方才所奏,名曰《白雪》。”
“《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倒是也怨不得在下听不懂其中三味了”修才恍然道。
“《阳春》《白雪》,公子知道这琴曲?”弄玉见到修才说出这两份琴曲,不禁好奇道。
“家师曾说过此曲,称其曲高和寡。非是大雅圣贤之人不能赏之。”
总不能说自己知道这曲子是因为后世的成语的,阳春白雪,下里巴人,曲高和寡,雅俗共赏。。。
只能继续往骨灰被他扬了的莫须有师父身上扯了。
在这个年代谁还没有个背景深厚的师门啊。
弄玉起身,双手合放于前,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道:“未知公子师承如此渊博,是弄玉失礼了。”
方才还认为此人不通音律呢,却未想到人家早已听说自己所奏之曲的意境,曲高和寡。非是精通音律大家不能如此评价。对修才师门更加好奇了,却不知是诸子百家之中哪派的传人。
修才双手虚扶,道:“无妨无妨,虽曾听闻过此曲之高雅,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弹奏,弄玉姑娘,确实琴技超凡。”
弄玉起身后,修才便注意到了她腰上悬佩的那半块火雨玛瑙,好奇道:“弄玉姑娘腰间所佩之物可是百越之地所产的火雨玛瑙?”
弄玉身躯微微一怔,便听见紫女开口道:“公子果然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来此物产自百越之地。”
我不是眼力好,我是提前知道。
“呵呵,之前游历诸国之时,见过和弄玉姑娘佩戴的玉佩差多的火雨玛瑙,那时见到此物欣喜异常,便想要将其买下,谁料那妇人无论我出多少钱都不肯出售。君子不夺人所爱,此事便作罢了,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了如此材质的火雨玛瑙。。。”修才微笑着似乎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一样的火雨玛瑙?公子,你是在哪里见到的?”弄玉语气有些惊喜的说道。
上钩了,修才心想。
不过脸上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而是装作思索状,说道:“在哪见到的?我想想,······,额,应该是在秦国境内吧,具体在哪我也忘记了,毕竟我和韩兄一样,都是个路痴。”言罢,还无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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