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撒向大地之时,韩非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呆滞的扭了扭脖子,环顾一下四周。
我是谁?我在哪?
身体酸疼,而且晕晕沉沉的脑袋不时传来阵阵疼痛。
昨晚发生了什么?
哦,昨晚与修兄喝酒,不过修兄是谁?
对了,修兄是请我喝酒之人。
被电击昏迷的韩非此刻终于理清了思绪,自己昨晚画了张地图给修才看,并且看了修才画的那副画,却没想到那画中之人乃是修兄的妻子。更离谱的是修兄的妻子好像过来找到了修兄。
再然后,韩非就彻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己一觉醒来便已经天亮了,然而自己身上酸疼不已。
自己的白马还拴在树上,昨晚喝的有些尽兴,竟忘了它...
修兄的驴车也在,而且不远处,昨夜驶来的马车也在。
只是修兄和他那位夫人却未见身影。
想来也是并未远去,应该在马车中过夜的。
韩非伸了伸懒腰,到驴车上又取了一坛酒,走到自己的白马旁,打开坛子放在了白马脑袋旁。那白马竟把头凑到坛子旁吸溜吸溜的引起了酒来。
韩非笑道:“老兄,对不住了,昨天竟然忘了你。抱歉抱歉”
白马打了个响鼻,有些人性化的看了看眼前这个负心人。没有理会韩非,白马又低下头专心对付那坛杯中之物。
不多时,韩非便察觉那驾马车一顿摇晃。
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嘟囔声:“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之后马车帘子被开了,修才打着哈欠跳下了马车。
身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还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看到白马旁的韩非,无精打采的挥了挥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无力道:“韩兄,早啊!”
伸了伸懒腰,便去一旁的溪水旁开始洗脸了。
大早上这么没精神其实并不怨修才,只是昨晚惊鲵在车中抱着言儿将要入睡之时,修才便一脸贱笑的也进入了马车,毕竟有个简易帐篷谁愿意天地为席啊!
马车内的空间又不算小,挤一挤总是可以的。
不过惊鲵却并不答应,总觉得这厮似乎安了什么不良企图。
天地良心,自己就想找个地方睡觉有什么错?
无可奈何,修才便在马车在躺了下来。有惊鲵在他睡的很安心,那些时日的相处让他了解到惊鲵的睡眠很浅,稍有风吹草动她便能知晓。
以前也问过惊鲵这睡眠习惯怎么养成的,而惊鲵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身为刺客要时刻保持警惕...
但修才不是刺客,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体质。而且是睡眠质量很好的普通人。基本上一觉下去只要没人拿刀子在自己身上割肉,他觉得自己肯定不会醒。
在车外迷迷糊糊的睡着之后,便是在车内被惊鲵给摇晃了起来。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躺在了车内,身上还盖了一层毯子。
惊鲵坐在一旁怀抱着小言儿,小家伙应该是刚吃完奶,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正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小言儿性子跟随她母亲,不哭不闹,就那么静静地自己一个人玩耍,只有饿了或者尿裤子之后才是哼哼唧唧的哭上几声。
端坐的惊鲵正轻轻的哄着孩子,修才也不知道她昨晚什么时候把自己又给拖进去的。
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在冰冷的溪水刺激下,昏昏沉沉的脑袋总算清醒了过来。回头便看到韩非在给那匹神骏的白马喂酒喝。
等等?
喂酒?
修才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没错,那白马滋溜滋溜喝的正酣畅淋漓。
“韩兄,你这马能喝酒?”修才语气有些怀疑的问道。
韩非听闻,笑了笑说道:“哦修兄啊!早!你说它吗?”韩非应和了一句,很明显不适应修才这种问候方式。随后便又说道“它呀,它是我家人所赠,当时年少喜欢的杯中之物,家中又不许我饮酒,于是就将酒帮在马厩之中,贪杯之时便去马厩中偷喝几次,时日一长,这白马也学我喝起了酒。”
韩非说着便摇了摇头,有些追忆是过往那些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厉害了,我的马!”修才心里默默点了个赞,会喝酒的马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百越那群人中还有能赶尸的,能放火的,最离谱的是死了的都能被改造成机关人。
而且眼前的韩非他那把剑都有剑灵,能动,会砍人的剑灵。
你以为是武侠,没准这个世界是仙侠...
相比之下,一匹会喝酒的马还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不等修才多想,韩非便贱兮兮的凑上来,眼神揶揄的盯着修才又看了看那辆马车。悄悄说道:“修兄,那人,昨夜?”
修才一脸严肃的回答道:“韩兄,你昨夜突发癔症,若不是我会一些岐黄之术,恐怕韩兄今早很难醒来啊!”
额,韩非嘴角一抽。
昨夜肯定是这货把自己弄晕的。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自己除了身体有些酸疼之外并无大碍。
既不是击中头部导致晕厥,又不是下毒迷晕自己。
但可以肯定的是修才并无害自己之意,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修兄与那女子之间的事。
知道修才对自己并无恶意,韩非在好奇心的促使下又作死的问道:“修兄,那人真是...”
没等韩非说完,修才咳咳一声,一脸正色道:“没错韩兄,正是内子。不过她刚生产,脾气不好。若是韩非再突发什么癔症,在下可是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