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喜了
本来就不是来看静妃的,这样反倒省去一顿冷骂,来一趟皇宫,若不先去看看这婆婆,定会引出点事端来,眼下办正事要紧。Www.Pinwenba.Com 吧
大步朝沈若兰的寝宫走去。
不多时,沈若兰一脸兴奋地带了贴身丫头走了来,上官婉凝慌忙迎了上去,双双四手相扣,亦如亲姐妹的样子亲密无间。
“死丫头,想死姐姐了!”沈若兰带了嗔怪的语气柔声说着。
上官婉凝笑的灿烂,带了俏皮的语气应着,“老早就想来看姐姐,只是府里出了太多的事情,怎么也走不开!”
“快快……”沈若兰一副很是欢喜的样子,“先进去再说,免得被你那婆婆看到了,又该生些事端出来!”
说着,二人双双进了沈若兰所处的正殿。
“坐下,坐下!”沈若兰一副很是热情的举动,“快,把皇上赏本宫的好茶呈上来!”
以前,上官婉凝每每来此,总是没心没肺的领略着沈若兰的热情,如今,只是很做作的收着,感受着她一番假以的美意。
不多时,一杯热腾腾的茶水端了上来。
“尝尝,这茶是今年江南的送来的贡品,只有两盒,皇上自己留了一盒,送了一盒给本宫。”沈若兰自鸣得意的说着,上官婉凝埋头静静的品着茶香。
“嗯!”上官婉凝轻压一口,叹道,“果真好茶!”
“呀!”沈若兰一副惊异的神情,令上官婉凝好不错愕,看着她一双直直的眼神,知道定是看中了自己头上的那只金钗,“好漂亮啊!”果然不出意料。
上官婉凝故作懵懂,前后看了一通,“什么呀?”
“你头上的金钗!”沈若兰嗔道,“好漂亮的钗子,是轩王爷送的吗?”
轩王爷?亏她还说的出口,轩王爷里外被你扒光一层,穷的只剩下一堆烂摊子,想当初整个王府勒紧裤腰带给你买冷香玉的时候过去了,如今只剩下心碎了!
“王爷哪有心思送我礼物,这是大婚时爹爹的一个忘年交托人送给我的那支,一直没弄清楚是谁所送,所以也没敢戴过。”上官婉凝淡淡的说着,随手将那钗拿了下来。
沈若兰托在掌心,很是细致的赏鉴一通,“真是个宝贝,看样子肯定有故事在里面!”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上官婉凝淡淡的说着,“听说这是家传之物,想必它的主人也是非富即贵吧!”继而又插回了发髻之中。
“这样啊!”沈若兰看着她的一串举动,带了点滴的失望之色,本以为上官婉凝会出手送给她。
二人又很是热情的聊了一通,无非是将之前的过往温习了一遍,眼见着午时已到。
“娘娘,海公公说皇上中午过来小憩!”沈若兰的贴身侍婢小声秉着。
“知道了,下去吧!”沈若兰冷声应着。
上官婉凝见状,慌忙起身告辞。
沈若兰也不再做挽留,命人送上官婉凝主仆二人出去,自己忙不迭的前去沐浴梳洗,早早准备午时迎接老皇帝驾临。
多好的姐妹情深,只因一个金钗的缘故,竟然这般冷遇收场,也好,眼下帮冷浦泽那厮做足了铺垫,自己倒要看看,这女人是如何使劲浑身解数,将这金钗弄到手。
“啪!”
途径御膳房,一个肥头大耳的掌勺师傅,对着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厉声喊着,“混账东西,手脚还不快麻利点,再做不出皇上想吃的雪酥糕,你我都会没命的,懂吗?”
上官婉凝微顿了步子,冲身后的小云低声吩咐着:“去打听下,怎会回事?”
小云很是听话的转身小步走了过去,上官婉凝直奔宫门口方向而去。
回到府里,暮色渐沉。
卸下一身华丽的行头,换上一身素雅的装扮,感觉身子轻松许多。
小云下去吩咐小厨房准备晚膳,上官婉凝便信手拿着账簿在落住的小院里徘徊,思量着几处日后货源的周转。
“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素裹总相宜!”
最最熟悉的声音不过,犹记得那一次桃花盛会,某人一身华丽的纯白素衣,一张白皙俊美多情的脸,一双神情款款的桃花美目,一柄高山流水的宏伟画扇,举手投足之间,挑起自己少女情怀无限,只一眼,自己便央求宠爱有加的爹爹去细细打探,只因一次的回眸,自己便说什么非卿不嫁。
那一刻,那一时,他也是口若悬河的读着这两句诗。
只是细细想来那诗句显然不是自己,好端端的战神独女,怎么会淡妆素裹,明明是金玉满身、环佩叮当,亦或是他口中的西子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身旁素装淡描的沈若兰才对。
那时,自己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以致才会受尽非人的折磨,可如今,听着他再读那两句诗来,自己竟然会无缘无故的泛起恶心。
他,终究是来了,那支金钗真的起了作用,沈若兰的贪欲活了,他的心也活了。
“王爷?”上官婉凝信手将账簿执后,一脸恭维的俯下身去。
冷浦泽浅笑,一张俊脸带了点滴的疲倦之色,“王妃!”
“王妃今日怎么没去前面商铺?”冷浦泽朗声走近。
上官婉凝起身,带了恭敬的语气应着,“今日得空去看望母妃,没想到她老人家正在礼佛,于是就转身去看望了下沈姐姐,见天色晚了,就直接回府了。想着用过晚膳,再去看看王爷!”
冷浦泽一把将身前的上官婉凝扯进怀中,带了深情的语气轻声在其呢喃,“都是本王不好,只忙着府里的事情,怠慢了王妃!”
上官婉凝身子微紧,侧目,看着自己身后一张极力讨好的侧脸,本来极力压制的恶心,竟莫名的涌了上来,“呕……呕……”
痛快的狂吐一阵儿,似乎后面一直没有动静,用袖口胡乱的擦了下嘴角,转身,那人竟背过身去,离自己似乎八丈远的距离,生怕看到闻到自己吐出来的秽物。上官婉凝忍不住冷笑,这难道真的是刚刚还想和自己温纯的夫君?
如此甚好,反正满身星星点点的秽物,印在胸前的素衣上,甚是醒目,故作一脸痛苦状的靠近冷浦泽,伸出一只嬴弱的纤手过去,“王爷……”
冷浦泽带了点滴嫌恶之色,双眉一拧,低声应着,“王妃,感觉如何?”却始终没肯伸出手去接住对方似乎即将倾倒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