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顾向暖没有回答,然后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这位小姐是要去哪儿?”那人问道。
“找我朋友。”她回答。
“你把眼睛闭着做什么?”那人又问。
闭着眼睛?他看见我闭着眼睛?他离得也不是很近啊。
她感知到他离她还是有些距离的。
她立马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
一身白色衣裳。
但是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看来这里的迷雾似乎要少很多,能够看见附近的人了。
不过,这个人似乎有些熟悉,她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谢谢你,不过我要找我朋友去了,再见。”顾向暖说道。
然后用她看不清楚的眼睛寻找着一抹金色。
宋南枝的头发,是金色的,所以好辨别。
这里的雾很淡,相对来说这里的人都没有怎么受到影响。
所以不知道这雾有什么坏处。
她越往前,雾越淡。
看得就更远,而且她发现自己的感知范围似乎也更加广泛了。
在人群中寻找着宋南枝的身影。
这雾不知道怎么去除,那么就只有去找雾最淡的地方。
然后安全地度过这个梦境结束。
只要不死就行。
不知道看了多久,顾向暖终于找到了宋南枝。
那一抹金色,在人群之中就像是表示一样。
她走到宋南枝的面前。
“马斯·阿梅达老师,我总算是找到你了。”顾向暖说道。
旁边的都已经不全是老师了,大多数都是学生。
也有不认识宋南枝的,比较教坐姿课地又不止他一个老师。
顾向暖喊得比较小声。
声音听得出来,十分沙哑,而且说话的时候感觉到很不舒服。
此刻她非常不喜欢宋南枝那格外长的名字。
宋南枝听到她的声音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他压低了声音。
顾向暖是不想说话的。
但是没有办法,这里没有纸笔,也没有通讯工具,她只能说话。
“毒雾。”顾向暖简洁明了,只说了两个字,但是她相信宋南枝一定能听得懂。
“嗯。”依旧还是好听的声音啊,顾向暖心里是有些难受的,不对比就没有伤害。
当老师能受到优待。
顾向暖在心里默默哭泣。
于是漫长的等待便开始了。
但是顾向暖的情况不怎么好,可能是毒性开始蔓延了,她觉得身体开始泛冷,忍不住打哆嗦。
然后身体开始无力,头脑有些发晕。
站不稳的她差点就跌倒了。
幸好旁边有宋南枝扶着她。
宋南枝又感受到了那沁人的温度,让人一个战栗。
“你怎么样?”宋南枝问道,他知道,现在顾向暖的情况不是很好,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办法,只有靠她自己。
他搂着她,将她身上的重量都放到了他的身上来。
全身都是软趴趴的,就像得了重感冒。
抿了抿嘴唇,猛烈的咳嗽了几下。
身子就开始往下沉,完全不受控制。
眼睛也越来越模糊,看不清楚东西了,重度近视眼的即视感……
“顾向暖,你不能睡,这是在梦里。”宋南枝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她一个激灵。
然后直接在房间醒来。
天已经亮了。
她的眼睛看得和往常一样清楚,喉咙上也没有了异样的感觉。
看来,只要活下来,这些都会消失。
闹钟还没有响,但已经到了起床的时间范围了。
她起来洗漱完毕,才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是安妮,今天的她穿着一身黑色女仆装。
非常毕恭毕敬地站在顾向暖面前。
“早上好,莉娜小姐。”安妮的语气非常正式,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机器一般。
“早上好。”顾向暖回答!
安妮微微低了一下头已式回应。
“莉娜小姐,安妮进来给您收拾了。”安妮说道,语气依然没有起伏。
“好。”安妮走进房间,直直去了衣帽间。
“莉娜小姐,不知您今天穿什么样子的裙子呢?”安妮站在一排黑色的衣裳面前,格式化微笑着看着顾向暖。
“就那件吧,黑色衣裤那一套。”她来到游戏中之后,就没有穿过衣裤,因为安妮选的全都是裙子。
那今天她自己选,就穿衣裤吧。
“好的。”安妮将衣裤从衣帽间里取出来,然后交给顾向暖。
黑色的衣服,显得顾向暖非常酷。
安妮拿着东西,帮顾向暖化妆。
不得不说,安妮的手是真的巧。
化完妆的顾向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酷girl了。
今天不用上课,大家都在准备着明天需要用的东西。
而迪尔庄园内,还有店铺,可以买东西。
顾向暖决定今天去看一看,指不定还能遇到什么机遇,出发一点支线任务是什么的。
吃早饭的时候,迪尔就说了,今天的活动自有安排。
就像是死亡前最后的放松一般。
宴会,是这一局游戏的压轴大戏。
顾向暖上楼带了些钱。然后就出门了,安妮和她一起。
很热闹的店铺,卫生什么的都很好,感觉很不错的样子。
而且服务员非常有礼貌,有问必答。
顾向暖都不知道原来迪尔庄园里还有这些东西。
她的时间都被安排得很慢满,所以都不能出来走走看看。
今天觉得还挺稀奇。
最主要的是,店铺外面也有人卖东西。
卖的东西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
顾向暖都觉得这像是一个古玩市场了。
玉啊,铜器啊,瓷器啊,到处都是。
顾向暖兴致缺缺,对这些东西都不太感兴趣。
可是就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看见了又一个很不起眼的摊位。
摊位上有一个东西吸引了她的眼球。
是一个红色的印章。
摊位上怎么会卖这种东西?
印章是一种老师对学生的嘉奖。
但说实在的,顾向暖并不觉得,反而觉得奇怪。
她抬手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印章,一个蓝色一个黄色。
蓝色的更为清晰明显,就像是要嵌入肉中一般。
到现在她都不敢轻易祛掉,但是又总是有些不安。
然后又看向了摊位黑布上的那一个红色印章。
她走过去。
这摊位上的老板和其他的也不一样,他很安静。其他摊位上的老板都在吆喝。
这里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大声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