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晕厥
娄昭君前来看高欢的时候,他头上正缠着白布,“你还好吧?”很轻、很温柔的声音,伴随着一双纤细的柔荑伸来。Www.Pinwenba.Com 吧
娄昭俊伸手拦住妹妹,厉声问道:“高欢,这锁喉功究竟是谁教你的?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我已经说实话了啊,在我们堡的柴房那儿,我遇到一位大胡子老头,是他教我的。”高欢很是委屈,他说了很多次,可是娄昭俊就是不相信。
“胡说,我们柴房那儿有这一位高人,我岂会不知道?”娄昭俊很是气愤。
娄昭君淡然道:“哥哥,别生气了,或许我们堡内真有这么一位高人呢。”
看到哥哥出去了,娄昭君看着缠着白布的高欢:“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也会打抱不平啊,你的鲜卑名叫做英雄,真无愧于英雄二字!”高欢开心地笑了。
看到高欢无大碍,娄昭君起身离开:“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吧,以后再也不用跟着我读书了,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高欢听说娄昭君以后不教他读书了,赶忙做起来,才发觉自己的头还受伤着,“哎呦”一声:“姐姐,以后你都不教我了吗?”
“是的,我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可以和尉迟景他们玩。”
“他们总是欺负我,不会跟我玩的。”
“不会的,你还小,跟他们年龄上有差距,好好跟他们玩玩,他们会接纳你的。”
半月后,高欢恢复得差不多了,起床四处走走,舒活一下筋骨,闲暇时就去逗雪狼玩玩,雪狼一看到高欢,开心地汪汪大叫,蹦跳了老高。高欢觉得雪狼比起那些伙伴要有趣得多了。
这一天,高欢没走多远,就看到尉迟景和一群伙伴。他们一见到高欢,赶忙围上来:“哟,我们的大齤英雄不得了啊,这么小就救下了我们的大小姐,还会锁喉功,能不能教教我们啊。”
高欢一愣,苦笑道:“我只会那一招,别的可不会。”
“那高人在何处呢?能不能让我们兄弟前去拜师?”
“高人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何方。”
“那你能不能教我们这招锁喉功呢?”
高欢正准备答应,转念一想,万一他们学会了这招锁喉功,用来对付我怎么办?于是假装答应下来,马虎地教了一招,想打发他们走。
高欢教完那招后,想转到别处看看。突然,尉迟景大喝一声:“别走,让我们来看看这锁喉功是不是真那么厉害。”说着上来按住高欢的手臂,高欢早就想到尉迟景不怀好意,没想到他这么歹毒,立马就恩将仇报,高欢心中庆幸没有把真的锁喉功教给他。
看到尉迟发动了攻击,高欢立马反招住尉迟景的手臂,左手从尉迟的手臂下穿出,直插尉迟的咽喉,正是那招锁喉功。
尉迟景一看高欢使出的锁喉功和自己的不同,吓了一大跳,心想:你这小子,果然不老实,居然没教我们真的锁喉功!
尉迟景从小习武,武功已有相当根基,他迅速地躲避开来,转身一拳重重击打在高欢前胸,“砰!”地一声,力道着实不轻。高欢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尉迟赶忙招呼伙伴前来,一人伸脚在高欢腿上一钩,高欢“噗通”一声地倒了。四人齐上阵,骑在高欢身上,将他牢牢按住,八只拳头猛往他身上捶去。
高欢目前只学了一招锁喉功,实在没什么武功基础,面对四人围攻,什么神功都无法使出来了。只见四人你一拳,他一脚,朝高欢狠狠地打来。
尉迟景骂道:“你这小子,还敢在我们娄家小姐面前说我坏话,说我欺负你,好啊,现在我就欺负你,打死你!”说着狠狠地打着高欢,尉迟哼道:“高欢,快向我求饶,我便放了你。”
高欢咬紧牙关,就是不求饶。
“还不求饶,还不求饶,看不打死你!”尉迟一边打着高欢,一边骂道:“你看看你,长这么丑,打你都脏了我们的手,你干脆自己去死算了。”
这段时间高欢养伤,脸色很憔悴,蜡黄蜡黄的,散发的头发,黝黑的脸庞,看上去真的像一个乞丐一般,其他几个伙伴也跟上去打他:“丑八怪,还敢接近我们小姐,打死你!”
尉迟景狠狠抓住高欢的头,“咚隆”地撞在地上,高欢头被撞了一个大包。尉迟狠狠地扯住高欢的头发:“高欢,快向我求饶,说你自己是丑八怪,我便放了你。”
“快说,说自己是丑八怪,快说!”其他几人也纷纷按住高欢的手脚。
“我不说,偏不说!”
“不说就打你!”尉迟景狠狠地打着高欢,心中想的都是娄昭君的倩影,一想到她不理睬自己却教高欢读书,无名怒火腾地往上冒,头发似乎被点着了一般,把气都撒到了高欢的头上。
高欢恨自己没有武功,无法将背上的几人弹开,那几人就像一座大山压着高欢。
突然,一人跑了过来,跟尉迟说道:“不好了,大小姐好像朝这边走来了,快走吧。”
尉迟景心中一惊,很快计上心来,他要陷害高欢,想借高欢之手打自己,好让他受罚。尉迟让其他几人先退去,自己继续压在高欢身上。
等到娄昭君走近时,只见到尉迟景正压着高欢,哪里还看到其他几人?其他几人早已经逃之夭夭了,娄昭君大喊一声:“尉迟,快放开高欢。”
尉迟景一听,忙放开高欢,高欢见尉迟松手了,想出那口恶气,忙把尉迟景手臂反招,左手从尉迟的手臂下穿出,直插尉迟的咽喉,正是那招锁喉功!娄昭君见高欢居然又使出了那招狠毒的功夫,大喝一声:“高欢!住手!”。
高欢一听娄昭君来了,赶忙在手劲上收了一半的力,“啪!”地一声,打在了尉迟景的喉头上,尉迟景赶到了一阵难过和呕吐的感觉,然而并未晕过去,也未吐血,心想这功夫果然十分厉害,连高欢那个小孩子都能打出这样的力道,他也能感受到高欢收了一半的力气,然而还是吃惊于这功夫的神奇。
一想到娄昭君来了,尉迟景索性装死到底,赶忙倒地,装作被高欢打晕厥的样子。
娄昭君见尉迟景和那天被高欢打倒在地的劫匪很相似,冲上前来,打了高欢一个耳光,怒斥道:“高欢,你怎么又用这套阴险功夫了!你好狠毒啊,再怎么说,他也毕竟是你表哥啊,你怎能致他于死地呢?”
高欢眼中含着泪水:“你不知道,刚才他带着好几个人把我按在地上,把我狠狠打了一顿,我头上全是被他打的包。一见到你了,他就支走伙伴,故意引我打他。”
“你还说,他打你何曾用过这种狠毒的功夫。你这门功夫是会致人死命的,知道吗?”
娄昭君见尉迟景一直昏迷不醒,赶忙抱着他去屋内医治。
听说儿子被高欢打了,韩氏十分伤心,赶忙扔下手中的活计来看儿子,韩氏女伤心地趴在床头哭,恶狠狠地盯着高欢:“你怎么这么狠心,他是你表哥啊!”
高树也已经赶来,一看到儿子居然打晕了表哥,大怒,一脚将高欢踹出老远,用脚不停地踢打着高欢:“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打死你!”
高欢披头散发,像一只野兽一样在嚎叫:“他一直欺负我,刚才和几个人打我,我的头上全是包,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