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与卡片
周师傅已经把油门踩到了底,货车的时速已经到了最大码。Www.Pinwenba.Com 吧
我望着前面离我们越来越近的一辆小轿车,照这个速度不要几分钟就会撞了上去。
我还年轻还不能就这样上西天!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我靠着人类求生的本能,让已经发麻的手脚慢慢的动了起来。
货车与小轿车车距还有五百至六百米。
我的双手已经可以勉强活动,但还是很无力。我望着辆车之间的车距,内心万分的焦急,庆幸的是小轿车的车主视乎通过后视镜发现了他身后的货车的异常,他也加了车速。
货车与小轿车车距还有三百至四百米。
我的双手已经可以活动开来,双脚还有些麻,我顶着车窗里呼呼灌进的冷风,起身用手去推周师傅的手。
不推不知道一推吓一跳,周师傅的手就像一个冰块,又硬又冰,根本不像一个活人的手。周师傅的嘴角还是露着邪恶的阴笑,他根本不为我所动。
情况紧急,我也顾不上往日和周师傅的情面了,我握紧拳头使出吃奶的劲对着周师傅的脸就是一拳。
周师傅的脸和他的手也一样好似一个冰块,又硬又冰,我一拳上去他不动于众,我的手反而又疼又痒。
难道周师傅已经死了?他怎么能去踩油门呢?难道是他的脚变成了大冰块,加大了重量,通过重量压着油门加的速?我望着眼前这个是人非人的周师傅,他的状况已经无法用唯物主义思想去解释了。
车距只有一两百米,前面的小轿车里的车主狂按着喇叭,然后把车子急往左开,以避开货车。
我见小轿车避开了我们,我长吁了一口气,心道暂时拜托了危险。恰时我的脚也摆脱了发麻的束缚,可以很好的活动,我把身体挤到了周师傅身上,伸脚要去踩刹车。
我贴着周师傅的身体,从他身上冒出的寒气冻的我全身直打寒碜。我伸出的脚探了半天,刚找到刹车的踏板,周师傅忽然动了起来,他抡起胳膊对着我的脸就是一下,我整个人直接被他的力道打到了车门上。
周师傅这一下让我触不及防,而且力道很大又打我脑袋,我整个人直接给打懵了,两只眼睛前面全是金星。
我靠着车门缓不过劲来,周师傅把方向盘一转对着先前避让我们的那辆小轿车猛撞了过去。
此时的我已经心如死灰,然后鼻子里忽然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像是一种檀香,接着耳边听到了悦耳的轰鸣声后,就昏死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我的耳边嗡嗡的都是说话声。
“谢文!谢文!你没事吧!”这是小刘的声音,他边叫着我的名字,还边推着我。
“李经理要不要打120啊?”
“是啊,我看是低血糖”
“我觉得症状有点像……”
这些说话声都是同事的,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光线有些刺眼。
“他醒了!”
“打了120没”
“还没有”
“先等等”
“到底怎么回事!”
“谢文八点半没来上班,我们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后来九点的时候他浑浑噩噩的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到座位上就爬到了桌子上!”
“老周呢?”
“他今天休息”
“昨天他们跑车没?”
“我倒是没看到谢文,老周回家的时候还给我打过招呼”
“经理的意思是小伙子累着了?”
“怎么可能啊,我像他这个时候可是年轻力壮的很呢!”
“别拿你那个年代和这个年代的年轻人做比较好吗?知道什么是亚健康吗?”
我耳边人声嘈杂,同事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我全身无力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的。
“你们周师傅昨天没来?”
“你管他干嘛!你看你都虚弱成什么样了?”
“小刘我让你打120打了没?”
“打了”
“周师傅昨天没来,你现在很虚弱,先趴一会儿!”
声音是李经理的,起身后我的头疼痛的更加剧烈,就像是快要炸开一般,我坚持不住趴在桌子上又昏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我的头已经不疼了,整个人也已经回复了健康。
“醒了?”声音来至一身穿警服的女人,女人微笑着坐在床边上,将她的警帽搁置在她紧闭的双腿上。
女人是我室友他姐姐的同学,名字叫徐蕾。徐蕾她是一个美貌与智慧,温柔与刚猛并存的女人。她在警队里是警花,有许多人追她,可都被她用拳头给拒绝了,她的拳头很厉害,听说小的时候我室友闹他着玩,鼻子被他打了一拳,流血不说还肿了好几天。
话说有徐蕾的地方,必有我那拥有狗仔队般实力的人物徐沫。
“哎呀!小蚊子你醒啦?”
果然,在病房厕所里一阵冲水声后,徐沫挂着一个相机走了出来。
徐沫跟我一个寝室,他就读的是新闻专业。他读书很用功,人很聪明,对于记者这个行业有着近乎狂热的喜爱,毕业后他进了《都市快报》成为了一名记者,他平时还喜欢写恐怖悬疑类的小说,在《怖客》上也发过几篇小故事,赚点烟钱。
“我不仅醒了,精神还好的很!”我瞟了一眼我打的点滴是葡萄糖。
“你知道吗?你家里知道你病倒了很担心一直给你打电话,我们帮你接了说你没事,他们才放了心,回头你给家里在报个平安”徐蕾说话轻言细语,完全想象不到她暴力的一面。
我望了一眼床边桌子上一筐水果旁放着的手机,然后从床上蹭了起来,背靠着墙道“我到底是怎么了?当时我觉得头好痛就像要炸开?”
“医生说你是吸入了大量乙醚导致了中毒”徐沫从水果筐里拿了一个橘子,边拨皮边说道。
乙醚?想到乙醚我不得不想到麻醉乙醚,也就是俗称的迷药。迷药的主要成分是由医用乙醚和进口特种迷幻药剂等多种药物合制而成。
喷雾型迷药高压气体,无色无味,在面部一喷起效,迷昏时间为两个小时,可连续入药延长迷昏时间。喷后产生幻觉,抑制大脑皮层和神经中枢,失去记忆,失去思想,听人使唤,问什么说什么,产生一种忘我的幻觉。
因为迷药主要成分是乙醚,如果吸入过多早期出现兴奋,继而有头痛、头晕、疲倦、嗜睡、呕吐、面色苍白、脉缓、体温下降和呼吸不规则等现象,从而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我回想起当时在货车上确实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后昏迷了过去。
“好了看你安然无恙的醒了过来,我们也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徐蕾说完站起来身来,警察的制服穿在徐蕾她那完美曲线上,真是威严与诱惑并存,怪不得徐沫追她到死。
徐蕾戴好警帽后便走出了病房,徐沫给我使了个极其猥琐的眼神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徐蕾一起走了。
我目送着他们离开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日期和时间,原来我已经昏迷了一天加一夜。
我又看了看未接电话家里一共给我打了好几十个电话,其中有几个被接听。
我又回想了我在公司里迷糊的时候听着同事们说的那些话,我越来越迷惑,就像迷雾里我看到了一个影子,却无法把这个影子的实体给找出来。
我点开了手机上的电话簿,我现在想打的电话不是家里的而是周师傅。
嘟嘟几声响后,对面接听的声音是周师傅的,他的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
“儿娃子!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咧,我今天来公司咋滴听说你病了进医院了”
“周师傅前天我们不是要去石家村吗?”我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啊!后来我收到通知说晚上去比较危险,后来就改时间了,我去找你告诉你改时间的通知时,到处都见不着你!”
“什么时候?”
“大概快六点了吧”
这个时间我已经跟另外一个周师傅出发去石家村了。
“你没去货车的地方找我吗?”
“肯定去了啊!”
“货车在吗?”
“在啊!”
我听的出来另一边的周师傅被我问的有些迷惑。
周师傅见我半天没出声小心翼翼的闻到:“儿娃子!你这是咋了?”
“哦……周师傅我没事,过几天我就来上班”
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
我无法判断周师傅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我敢确定不是梦境不是我想象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我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嘟嘟几声响后,那头传来的是父亲的声音。
“没事吧!”父亲一开口说话,我看似坚强的心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嗯”我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此时的我视乎深刻体会到了一句歌词“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作为男人要坚强一点,不要像块豆腐一样一撞就碎”父亲似乎察觉出了我的懦弱。
“嗯!”
“你是不是到石家村去了!”
父亲忽然问起我去石家村的事情,我先是一愣然后应道:“是的!父亲你怎么知道!”
“有人告诉我!”
“谁?”
“这个你甭管!”
“父亲我去石家村发生了许多怪事……”
我想把自己的遭遇都告诉父亲,岂料父亲在另一头打断了我的话:“不要多说!有些事与你无关,你不要瞎搅合!记住四点!一、从今天起不要回来找我们更不要打电话。二、千万不要再去石家村。三,照顾好自己。四,小心身边的人”
父亲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有些发懵的我心道:“老爹,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当时有些懊恼和生气,可是待冷静下来后细细回想父亲说话的语气,虽然说的很强硬,但是强硬中又隐藏着担心和无法言语的父爱,特别是“照顾好自己”这几个字里还隐约着带有无奈。
从我与父亲的对话和那天晚上石大柱他外公看我的眼神中,我觉察出父亲可能跟石家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父亲带着哥哥出去一走就是七年跟石家村更有联系。而我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或者有人刻意安排的局而勿进了石家村,掺合进了未知的事件里,而这个事件可能会危及到我们的家人。
我越想越紧张,越推越心惊,一滴滴的冷汗从我的额上滑了下来。
我连忙拿起手机给徐沫打了电话。
“嘿!小蚊子!这么快就想哥了!”
“我性取向没问题!”我心急道,“徐沫求你一件事!你帮我查下石家村!”
“查它干嘛?”
“我很难像你解释!就算哥求你好吗?”
“有什么报酬?”
“你说!”
“开玩笑!就凭咱哥俩的关系!没问题,过几天我给你关于石家村所有的资料!”
“好!”
我挂断了电话,关键时刻还得靠哥们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