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芳名
背后说爷的是非就算了,居然还敢用这么猥琐的口气谈论二小姐,不是找死是什么?
“不不不~”魅影讨饶:“我很忙的,咱自家人就别打了……”
萧绝憋了一肚子怒火没处发,好容易拣个现成的沙包,还能饶他?
鞭子一扔,直接扑过去,揪着他玩命地摔。Www.Pinwenba.Com 吧
阿蘅居然会养蛊!什么时候,跟谁学的?
顾 之可不会这玩意,不可能教她!
除了清州和临安,她这辈子可哪都没去过!
认识他之前她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认识他之后,她的行踪全都在他掌握之中!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可能去学什么养蛊!
可她不止学了,养了,还让他亲眼见到了!
这说明了什么?无言那贼秃驴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他不愿意去想,可又忍不住要去想,妒意在胸膛越积越多,再不找个人发泄,他怕自己真的会爆炸……
对,前世的事他是可以不介意,可是!他妒忌,妒忌得发疯!
那个男人居然可以完整地拥有她!阿蘅居然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居然还为他生儿育女!
他目露凶光,发了狂似地扑过去,放弃了所有的内力和技巧,只凭原始的力量与魅影在泥地里翻滚着,撕打着。
魅影叫苦不迭,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
听着魅影发出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暗影默默转过身去,精神上掬了把同情的泪,破天荒送他六个字:“自做孽不可活!”
魅影听了这句看似中恳,实则尖刻的评价,“噗”地吐出一口鲜血,瘫在地上装死:“爷,我不行了……”
紫苏提着一颗心,好容易把人盼回来,却见杜蘅面青唇白,神情灰败。
初时还当她是被雨淋的――眼下虽是初秋,白天酷热难当,但入了夜,尤其还下着这么大的雨,可也是冷得吃不消的。
好在热水和姜汤是早就备下了的,这时先把姜汤送上来,等喝完姜汤,那边洗澡水也准备好了,扶了杜蘅去沐浴。
杜蘅沐浴,向来不喜欢人在一旁服侍,紫苏便站到门外,这时才想起,似乎是没看到萧绝。
她暗暗吃惊,又不好直接寻了人问,想了想端了碗姜汤过去厢房,笑盈盈地道:“这碗姜汤是给七爷的,我要服侍小姐,暂时抽不开身,麻烦聂先生送过去。”
聂宇平神色尴尬,吱吱唔唔地道:“七爷……还有事……嘿嘿,暂时去了别处。”
紫苏越发惊讶,当即拉下了脸,冷笑道:“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
其实,她是想问,什么事比小姐还重要,大半夜地竟然抛下她走了?
就在昨晚,小姐不过在花厅见聂宇平,七爷都不高兴,要代她去听回事。
如今半夜三更风雨交加的,还是在外面,他倒放得下心了?变得也太快了吧?
怒火在胸中翻腾,却终是忍下了。
杜蘅养蛊,且打算用蛊对付夏正庭,这件事唯有她知情。
萧绝死乞白赖要跟来,小姐本来还有犹豫,是她帮着劝服的。
她说七爷不是这种人,不可能因为养蛊一事,就视她为邪魔外道,敬而远之。
现在,他居然临阵逃脱了!白白辜负了小姐对他的信任!
聂宇平讪讪地道:“这……七爷的事,我可做不了主哇。”
紫苏神色一黯,是啊,聂先生也不过是拿钱办事的,对他发火又有什么用呢?
默默地回了正房,服侍着杜蘅睡下,一句也不问晚上发生了什么,更不提萧绝。
一夜无话,各自碾转到天亮。
本来按计划要在平县停留一天,找个机会看能不能见黄雨一面。
因为萧绝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她在这里险些被抓,别人万不想到她还敢光明正大的留下来。加之,这里离京城又近,传递消息便利,万一有事也可及时驰援,是以索性便安排她住在平县。
为此,她还专门托聂宇平打听了一些六殿下生母的事情,打算说给她听。
这时,也没了心情。
那些事,就交给聂宇平去办算了,她也懒得事事亲力亲为了!成不成的,看天意吧!
紫苏进来服侍她梳洗,杜蘅道:“让林小志准备准备,吃过早饭便套车,回京。”
“不是说要在这里玩一天?”初七听到了,急得不得了:“我还想去看看这边的鸟市呢!师兄答应了我,要再买只鹦鹉,好给啾啾做伴!”
“初七乖,鹦鹉临安也有买的,咱们回去再买,啊?”紫苏放软了声音哄她。
初七却不干:“不要,啾啾是在这里买的!啾啾的朋友,当然也要在这里买!要不然,它们不认识,打架怎么办?”
这都是些啥乱七八糟的理论啊?
紫苏哭笑不得,捺了性子哄:“就算都是平县的鹦鹉,也不见得都是朋友。大家都是从陌生到熟悉的,然后再成为好朋友的。就好象你跟我们一样,对不对?”
初七想了想,摇头:“不对,临安的鹦鹉能听懂平县的话吗?”
“噗!”紫苏差点要吐血!
七爷都给她灌输了啥东西啊?尽胡说八道了!
杜蘅柔声道:“要不,初七留下来买鹦鹉,我们先回去吧。”
“小姐和师兄呢,不陪我一起挑吗?”
平县的南城街是大齐规模最大品种最齐的花鸟市,汇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奇花异草,珍稀鸟类。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你有足够的财力,任何你想要的花鸟都可以在这里买到。
一行人踏入南城街,立刻淹没在花的海洋之中,万寿菊,百日草,三色堇,凤仙花,石竹,月见草,金莲花……红的,白的,粉的,紫的,黄的……争奇斗艳,幽香扑鼻。
自从无意间发现,这些花草杜蘅全都认识,初七就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不停地刨根问底――她想知道,究竟有没有小姐不知道的?
偏杜蘅脾气好,耐心又十足,初七问的又刚好是她感兴趣的,因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花期到习性到栽培再到药性,娓娓道来,从容不迫。
其中许多东西,便连卖家也不清楚,听她说得如此详尽,不由大为叹服,竟当场请教起莳弄花草的心得来。
论起莳花种草,杜蘅是当之无愧的大行家,见主人态度殷勤,又惜奇花不易得,也就随口指点几句。
花鸟市人本来就多,但人再多,到底都是些商户,或是管家,或是管莳弄花草园子的婆子园丁之类的。没有几个正经的主子,肯纡尊降贵亲自到街市上购买花草。
杜蘅和初七两个外表又都是极出挑的,在人群中更是如鹤立鸡群。
她说的这些,又都是大家感兴趣,用得着的,慢慢的,人便越聚越多,后来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了。
杜蘅这才发现不妥,涨红了脸拉了紫苏的袖子:“呀,怎么这么多人?”
紫苏紧紧地护在她身边,不使人碰撞到她,笑道:“全国的人都来这买花鸟,人自然是多的。”
反正有聂先生和初七两个高手在,又有林小志等十几个护卫随行,安全已是无虞。
难得有件事可以令她开颜,总好过一心想着昨晚的不快,郁郁寡欢。
自不会傻到去败她的兴致。
“小姐,”初七又指了一株凤尾兰,问:“这是什么花?”
“走吧,”杜蘅拉了初七的袖子:“再不走,小心别人把啾啾的同伴买走了。”
“那可不行!”初七立刻着急起来,拉着杜蘅的手,分开人群往外挤:“借过,借过!”
南城街西街主要经营花草,东街主要是卖各种飞禽走兽。从西街出来,急吼吼地杀到东街,瞬间觉得满耳都是各种鸟鸣,宛如进入一个奇妙的音乐世界。
黄莺,黄鹂,喜雀,鹦鹉,鸽子……甚至还有孔雀!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杜蘅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美丽的生物,顿时感觉眼睛不够用了。
初七心无旁鹜,拉着杜蘅直奔上次买啾啾的那家鸟店,一眼就看中了那只红嘴绿背,色彩斑斓,站在架子最高处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就是它!”
杜蘅诧异:“不再多看看,挑一挑?”
初七毫不犹豫,大声道:“它长得跟啾啾一样!”
紫苏逗她,指着旁边一只腹部绿色,头部粉红,背部渐变为蓝紫色的鹦鹉道:“这只更漂亮,跟花骨朵似的。”
掌柜的也挺机灵,立刻奉承道:“姑娘好眼光,这鹦鹉本来就叫花头鹦鹉,其色艳丽,其音嘹亮,而且聪明伶俐,最是好调教。”
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手势,那只花头鹦鹉立刻便飞到他肩上,亲昵地跳来跳去。
“跟姑娘打个招呼。”掌柜的笑眯眯地指着紫苏道。
“小姐吉祥~”
紫苏掩着嘴直笑:“我可不是什么小姐。”
她穿的丫环的服饰,又跟在杜蘅身后,掌柜的哪会分辩不出来,不过是讨她欢心,想卖个好价罢了。
这时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姑娘穿得这么漂亮,比我们典薄大人家的夫人还体面……”
紫苏红了脸,道:“小姐,我们买这只吧。又漂亮,又讨人喜欢。”
初七怒:“它长得跟啾啾又不象!”
“哪里不象?”紫苏偏要跟她做对:“鹦鹉都嘛长得差不多!”
“那位姑娘看中的,是绯胸鹦鹉,体型较大,也易于训练。”掌柜的热心介绍:“姑娘看中的,是花头鹦鹉,体型较小,价格也有区别。”
“她什么都不知道,乱讲!”初七恨恨地。
“我觉得小点好,可爱。”紫苏立刻道。
“要不都买下吧,也花不了几个钱。”掌柜的巴不得多卖几只,自是卯足了劲推荐:“本店的鸟,价格实慧,质量上乘,跑遍整条街,也再挑不出比我这更好的。”
紫苏却笑:“买这么多,还得找人伺候着。算了,听初七的。”
初七很高兴,拍着手道:“嘿嘿,这还差不多。”
“多少钱?”紫苏拿出荷包打算付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