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佳人(1 / 1)

千年孤独之南宋 正坡 2413 字 6天前

佳人

残阳,小桥,流水,已近一古朴小镇,秦原一人一马被残阳照出一个长长的斜影,好安静啊?秦原知慕容东城不会放过自己,今日即有七大名门中人出现,还是早走为妙。Www.Pinwenba.Com 吧于是到客栈取了包袱,马匹匆匆离开临安府。

突然,秦原心头一震,一股杀气竟悄然而至,秦原内家真气已达先天境界,灵觉之强,在当世也是罕有。

前面有一条小河,河中有一座简陋石桥,大石为墩,巨石为梁,有四尺来宽,桥前站两人,一黑一白甚为醒目。

秦原虽跟着师傅在衡山隐居习武,不问世事,可这两人却也晓得。因这两人一黑一白,在江湖人称“黑白神捕”更是刑部龙,虎,豹三大神捕中的虎捕和豹捕,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是七大名门“雁荡派”二代弟子中的杰出人物,那背插铁拐负手而立的黑衣大汉是虎捕孟康,白衣钢刀,面目清俊冷酷者是“豹”捕欧鹏。

孟康神色冷峻,语气不带丝毫情感,说道:“秦原,你背叛师门,勾结魔门,暗害少林三难大师,今日你已成为名门正派公敌,我二人奉刑部和七大名门之通令,要将你缉拿归案。”

秦原苦笑一下,虽然早已料定事情会是这样,可被人冤枉,陷害,心中总有那不平的怨气,努力使自己心绪平静后,淡淡道:“看来今日一战是免不了的?”

孟康依旧冷静地道:“看来只能如此。”

几乎就在同时,孟康已如一头黑虎般猛扑过来,右手掌成虎形,向他头顶抓将下来,势道凌厉迅捷已极。

秦原不料他迅猛如此,不及拔剑,身形一侧,轻飘飘的让了开来,自他内功已至先天境界后,他对武学中顺其自然之道愈加明了,这也是梅真人授他“太极功”所讲的若行云流水之法。可饶是如此,这一爪也是堪堪避过。

孟康一抓不中,次爪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秦原脚下步法移动,又是险险避过。孟康第三爪,第四爪,第五爪呼呼发出,瞬息之间,便似化成一条黑虎,虎影生风,虎爪急舞,将秦原团团围住。

这虎爪手是雁荡派七大绝技之一,端得迅猛凌厉,变化狠辣。孟康自成名之后,曾遇无数巨盗悍匪,可只要使出这虎爪手,还没人能避开他这虎爪手三十六式。

一旁观战的欧鹏却越看越惊,他知师兄这是虎爪手由于天赋,已至炉火纯青的地步,就连他师父“鬼见愁”迟重也自认在这虎爪手上也颇有不如。

今日见秦原,右手握住腰间长剑剑把,步踏八卦方位,只是左手挥意成圆,气定神闲间,已将孟康三十六式虎爪手一一化解,心中更是大惊。

不过他也是过高估计了秦原泊武功。其实,秦原所使正是梅道人所创:“太极拳法”,这路拳法是以柔克刚,后发制人的内家拳法,这路拳法以简御繁,以静制动为精奥,其中变化之精微,实已达妙到毫颠的地步。

此刻,秦原自石玄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内家修为已至先天境界,更将这路拳法的精义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凌厉无比的虎爪手三十六式,虽被秦原一一化解,但他要取胜却也不宜,只因孟康每一式俱都刚猛,迅捷,恨辣,可谓凌厉至极,每一式都已达外门功夫极高的地步,他连右手拔出长剑的机会也没有。

爪影横空中孟康已是第三次使到第三十六式,仍未能占得上风,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迫得第三十七招又不得不从头使起,心中寻思:如此下去,他轻描淡写,我全力施为,终不免有气力衰弱之时,那时不就给他,可乘之机。

孟康终是近年江湖上崛起的一代年轻高手,陡地一个“鹞子翻身”右足跟猛向秦原胸口踢去,这一变招既快且狠,凌厉刚猛,只要踢中,立时骨折心碎。

秦原却因内功修为已至先天,已异乎寻常的觉察到孟康踢来这一脚的来路,右拳一击,不差分毫的正击中孟康右足足心,。

孟康只觉是足心一股极大的劲力直冲上来,可他端得了得,借力一蹬,顺势一个筋斗,直翻出丈许外。

秦原见他如此了得,心中暗道:要不是师父这路拳法独步天下,今日要胜这位江南名捕实属不易。他自不知自己内功修为已然大进,要不然恐难躲过好名震江湖的虎捕虎爪手。

他本无伤孟康之心,见自己赢了一招,便想见好就收,

正要说话,实听得背后一声“看刀”,只觉颈后凉风飒然,心知不妙,足尖一撑,身子斜飞出去,这一下“飞云纵”轻功绝技,使得故是轻逸迅捷,变招之快,更是内力修为已致先天境界后,心意相随的原故,可饶是如此,只听“刷”的一声响,长衫下摆已应刀而落,这一刀自是豹捕欧鹏所出,他见师兄落败,急忙出手相助,他刀法之快,在江湖有上也是有数的几位之一。

他见秦原避开此刀,飞身扑上,又是一刀。此刻秦原身在空处,原不易避让,可他内功修为已成,在空中真气一换,一个临空转身,避开来刀。正好面对欧鹏,随即长剑出鞘,“刷”的一剑刺向欧鹏左肩。

秦原师从梅道人学剑后,剑法最能找人破绽,此刻更是深通此理。这一剑刺出,正是欧鹏空门,使他不得不避。

不料欧鹏临敌最是勇悍,竟不避对方来招,钢刀微侧,刀光直刺秦原小腹,出手之凌历凶悍,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此刻正是凶险万分,秦原不加思索,长剑弹出,剑光点在钢刀刀刃上,只见长剑一弯,嗒的一声轻响,剑身弹起,他已借力倒跃出去。

欧鹏勇悍异常,正要纵身而上再度出刀,突听孟康道:“师弟且慢动手。”

欧鹏最听师兄之言,当即横刀摆手,原来孟康见秦原处处留手,不愿使杀手伤害他们,再加他们刚才输了一招,他为人光明磊落,便道:“是孟某刚才输了,秦兄请便。”

秦原也不禁暗赞这位七大名门中近年崛起的年轻高手胸襟过人,当即拱手一礼,道:“多谢”。自知此地不宜久留,说完翻身上马,趟过河而去。

这边欧鹏看着运去的秦原,不由问道:“师兄这是为何?”

孟康抬眼看了看天边的晚霞,悠悠道:“这件事曲折难辨,我恐为他人火中取粟,再说此人绝非奸恶之徙,刚才你那一招使得好险,他本可伤你,可他却行险避开?更何况我也不贪图什么魔门宝物,走吧。”

过了河,不远处便到了一处小镇,典型的江南水乡小镇,镇中小河穿填而过,河上每每有造型精巧的石拱桥,河边白墙高屋,古朴典雅,几多吴越之风。

斜阳西照,小镇上小桥流水,风景甚是美丽,一人一马走在期间宛若画中一般。

秦原突然眼前一亮,前面一座小桥上立着一人,白衣胜雪,出尘而又绝世的容颜,明眸顾盼,正看着自己。

秦原微微一苦笑,这绝色佳人他自认的,正是七大名门南海白衣静斋的亲传弟子林素心。

秦原见到她,心中只觉一轻,笑道:“仙子光临,看来是有所指教,小生三生有幸啊!

林素心明眸一横,白了他一眼,正可谓顾盼生姿,秦原不由瞧得呆了。她语气温婉又不失典雅悦耳,只听她道:“能随我来吗?”

如此情景,任准能拒绝,秦原继续笑道:“在下俗事缠身,不便随仙子而去。”

这下林素心脸上可真有几分恼了,嗔道:“还是那个臭脾气,傲慢无礼!”

佳人之嗔,风华绝代,美不可言,秦原可是大饱眼福,不知怎得,每当他看到她仿佛不沾世间一尘的容色和神情,就免不了想要气气她,看看她小女人的模样。

片刻后,林素心长叹一声,脸上满是忧怨,轻声道:“算我求你了。”

看到她这个模样,秦原心中充满爱怜,不免有了一份欠意。

是一个小四合院,院中遍植翠竹,清风徐来,吹得青竹沙沙作响,竹林后是一排竹舍,竹林间有一空地,放着一张竹几,几张竹椅。

几上是洁白如玉的茶壶,茶杯,显得清静幽雅,林素心在其中更加显得清丽无比娴雅恬静,绝代佳人。

秦原笑道:“不会猛然冲出几位七大名门的高手来取我性命吧?”

林素心明眸白了他一眼,只管走过去,轻轻斟了两杯茶,举杯约秦原道:“秦兄,请喝茶,今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一说。”

秦原看着她清丽绝俗的面容和如凝脂般洁白的肌肤,白色的茶杯拿在手中,竟有点分不清哪是手,哪是杯,不由心中一叹,道:“你我也不是初次见面了,但讲无妨。

林素心坐在竹椅上,容色平静端庄,慢慢饮了一口茶,柔声道:“三难大师之死虽传闻甚多,只是你为当日亲历者,可否细细说说当日之情?

秦原并无丝毫隐瞒,把整个经过,详细给林素心说了一遍。

林素心静静听完秦原叙说,沉默良久,才道:“如此说来,三难大师之死,不但与你和“魔尊”无干,反到是慕容东城所害,这件事看来有些复杂,只从少林并无拿你寻仇来看,你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至于魔戒是你在毫不知情下所获,你自己认为并无投入魔门之事,对吗?”

秦原点头道:“正是,虽然我对正邪之分看得并不很重,可当时情形确实如此。”

林素心轻轻叹息一声,柔声道:“秦兄,我知你傲骨憐憐,卓而不群,可如此,岂能容于世俗。现今,你身处危局,不仅师门将你逐出,而且被列为江湖正道叛徒,各大门派都欲除你而后快,唉?,慕容东城除你之心那更是世人皆明,如此情形,不知秦兄有何打算?”

秦原听到这里,心道:“谁让自己人微言轻,比不得那慕容东城位高权重,声名显赫,就连少林已明了这件事,也是轻易不敢下定论啊!”

想到这里,苦笑道:“我能怎么办,他们无非是想要那魔门指环罢了?”

林素心道:“如此,不若你先交出那魔戒,剩下事慢慢再说如何?”

秦原道:“即便如此,慕容东城会放过我吗?假若我没事,那岂不是说明慕容东城在说慌?”

林素心听到这里,沉默良久,她也知秦原说的有理,三难大师之死,慕容东城总要找一个替罪羊,现今已是找了秦原,恐怕改不了。

沉默寂静,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蓦地,她似下了决心,语言异常坚定,道:“只要你先交出魔戒,我就跟你一起去找我师父,请她老人家出面……要是还不行,我就跟你一起?”她说到这里,脸上突然起了一片红晕,煞是娇羞可人,没有再说下去,意思都已明了。

秦原眼中满是受怜之意,不由伸出右手轻轻握住她放在几上的洁白玉手,入手真凉啊!林素心脸上更红,更显得娇艳欲滴,可却没有抽出手。

秦原缓缓道:“我给你讲一个传说,有一匹狼,他满身伤痕,饥饿孤独的走在荒原上,充满了绝望,也许他没有生还的希望,可他还要走下去,因为他有一颗骄傲的心。”

讲到这里,他慢慢地放开林素心的手,站起来转身而去……

秦原心道:“我怎能忍心让你跟我一起赴这险境呢?”

林素心看着他一人一马渐渐远去,两行清泪不竟流了下来。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

秦原骑着马直管往前走,心中,眼中满是那白衣如雪的佳人。世上最难消受美人恩,今日也许对他来说只要走出一步,就心愿得偿,可世人七苦之一“求不得”,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梦境,“求不得”的诅咒伴随着每一个人的一生,往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越想得到,越得不到。不管是希望也吗,**也也吗,永远就象一个美丽的光环—样,所以道家说“顺其自然”,儒家曰“中庸,佛门讲”“斩断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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