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1)

江城 忆昆仑 1707 字 6天前

朱允文打他两个嘴巴,道:“我就羞辱于你怎么啦!”这时人群中传出一个极其沙哑的声音,道:“小兄弟你步伐精妙,何必害怕于他,只不过你这步伐尚未娴熟,何不用一种步伐试试。Www.Pinwenba.Com 吧”

朱允文怒道:“你是谁,何必藏头露尾,出来给爷爷较量较量。”话未说完,他脸上挨了一个嘴巴,可是众人谁也没看清楚她出手和收手。也不见他在何处。

温若存受了指点,信心倍起,道:“多谢高人指教。”又向朱允文道:“有本事你又来打我!”朱允文见他不仅不屈服,还自找打挨,全力向他攻去。

若存这次只顾走着北方玄武七步,这步法深得一个“劲”字,所到之处,刮起了一阵旋风,他将这种步法走得得心应手,朱允文一时却也奈何不了他。只听人群中又响起那沙哑的声音,道:“小兄弟,你只守不攻,定难取胜,何不趁虚而入,出手相击。恁也胆小了些。”

温若存被他话语所动,依他所法,照着义父李克用所教他的拳脚之法,不时出手相击。朱允文渐落下风,又心急取胜,一不留神,右眼中了一拳,他顾疼捂着右眼,出手错乱无章,若存觉得他可恶之极,又狠狠踢了他几脚。

耶律婉儿见若存胜了,一颗心儿终于平定下来,也望了身在险境,拍手称快。

那群官兵张皇失措,见主人受欺,个个都龇牙咧嘴,凶神恶煞,操起手中矛羽,正待主人发令,将二人乱羽刺死。

朱允文强作镇定,道“快快将他二人杀死。”乱羽正要刺去,忽有人道:“慢!”

只见二人并肩而来,左侧之人头戴羽士小方帽,身着一袭青衫,神色严峻,一副书生模样,手牵三匹骏马,泰然自若;右侧之人手带巨型虎头刀,身形高大,一身铠甲,让人望之生畏。二人身后尾随大队军马,有马者牵马而行,无马者虎步生风,这支军队声势浩大,军容整肃,想来平时一定训练有方。原来那右侧之人正是朱温,素称朱全忠,他虽生性残忍,但很同情百姓,是而过街之时,不仅命令骑军下马而行,自己也以身作则。

这群官兵见朱全忠到来,连忙跪倒,领头军官见势不妙,忐忑不安,道:“不知朱将军架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只听朱全忠冷冷道:“当街闹事,罪当该诛,恕罪也就免了,你们每人砍下一只手指,权当警告。”他左侧之人正欲劝告,只听喀嚓落地有声,便有百余人手指齐掌而断,鲜血直流,即便这样,这群官兵仍强忍疼痛,不敢吱声。

那左侧之人正是南阳羽,他与温、耶二人分别,去马厩买马,不知此时为何正与朱全忠在一起。

朱允文见朱全忠到来,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骨碌爬向朱忠全,道:“爹爹饶命,孩儿知罪了。”

“知罪甚好,但为时晚矣,来人,将此犬子托去斩了。”朱允文神形溃散,哭嚷道:“娘啊,你在哪啊,救命啊!”

“大人,你又在说笑啦!他虽然顽劣,可毕竟是你的孩儿啊,你一生气就将他处死,那可怎么是好。”这时从朱全忠身后走出一位妇人,神色佚丽,时光虽属,风貌犹存,她满脸慈祥仁义,让人心声亲近,这妇人正是朱全忠之妻,名讳张惠。朱全忠听她一番言语,是觉有理,便道:“依夫人之见,此子当如何处置?”

张惠微微笑道:“友文带头闹事,理当惩罚,大人心里自有所定夺,只要不罚坏了这孩子就好啦!”

朱全忠点头称是,又道:“看在你娘面子,我就权且饶你性命,我罚你喂一月马,再听候发落,你可有什么怨言?”

朱允文忙磕头叩谢,“孩儿敬谢不敏,哪能有什么怨言,多谢爹娘赦免之恩,孩儿定当义不容辞地去做好。”说罢又连磕几个响头。

朱全忠这才转向南阳羽,作揖道:“鄙人料理些家务事,让羽士担忧啦!”

南阳羽微微摇头,道:“此二子是我的同伴,他们性命无碍,我也大感欣慰。”朱全忠瞥了瞥二人,道:“三位不妨随我到此不远处碧螺茶庄一叙,暂且压惊,羽士意下如何?”

南阳羽不好辞谢,道:“理应与将军聚上一聚。”

一群人逶迤来到碧螺茶庄,此时早有人在此等候,茶小儿道:“几位器宇不凡,必是贵人所说之人,小人正等几位官人到来,那位贵人交待过,务必让小人送上好茶,好生招待几位官人。”说罢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喜悦神情。

朱全忠只是一笑,道:“请。”南阳羽心怀疑惑,但碍于情况不便询问,回道:“请。”朱全忠、南阳羽、张惠、温若存、耶律婉儿,来到茶楼,拣了一张紫檀茶几坐定,店小二已恭恭敬敬奉上五杯香茗,道:“此茶乃是文明长安上好的西湖龙井,五位官人慢用,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小人受贵人交待,万万不敢怠慢各位。”

南阳羽疑思满窦,道:“此庄名为碧螺茶庄,理应是以碧螺春闻名,奈何却是这西湖龙井冠首。”

店小二听后欣喜不已,津津乐道道:“先生真是好眼力,此庄为那贵人所设,贵人说,这闻名天下的茶也不过思种,乃是西湖的龙井,太湖的碧螺春,安溪的铁观音,武夷的岩茶。而那位贵人最忠情于西湖龙井,这庄不打西湖龙井的牌号,而打碧螺春的牌号,完全是那位贵人的主意,那位贵人之意,正是想拿这西湖龙井与其他三种名茶媲美呢!所以名字也就这般了。”

南阳羽更添疑惑,问道“店小哥口口声声所说的贵人,不知是何许人也?还烦请敬告。”

店小二连连摆手,道:“贵人交待过小人,未经应诺,小人万万不敢道出他的万儿,还请先生宽囿。”

朱全忠道:“我看此茶茶形挺直削尖,扁平俊秀,光滑均齐,却不知味道如何?”羽士也休管是何人献茶,既有这番心意,你我都应一一接纳,你我喝上一盅如何?”

南阳羽不便详问,端起茶杯细细品铭一口,只觉香馥若兰,不禁叹道:“此茶香气清高持久,独傲百花,当为茶中极品。”

朱全忠也尝一口,道:“此茶虽是好茶,但让在下佩服的是这茶中之水,但凡名茶,都有名泉之水泡之,方得其味,不知羽士怎当看待?”

南阳羽心中叫绝,道:“好一个品茶之道,先生以茶喻人,再使人晓理,其中精妙,让人佩服。”

耶律婉儿见他们推诿相让,毕竟年少性急,端起茶杯一饮而进,摆头道:“我看这茶不过如此,恐怕是徒有虚名吧!”

一座哄然,张惠温言道:“小妹妹性情快爽,却不晓这茶须得细细品铭,方得其味。”耶律婉儿心知又惹笑话,低下头去,不再伸张。

那茶泡得一阵,更添韵色,只觉汤包杏绿,白者清新,绿者静爽,清澈明亮,叶底嫩绿,匀齐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

朱全忠有心招揽贤士,叹道:“我看这茶之道就好比国之道,茶需水养,国需人治,可惜像羽士这般贤良天下少矣,这国…将不国…唉…”南阳羽听罢,也觉宛然。

“两位先生此言不谬,大唐今非昔比,我看这天下将是陈士的天下。”只见茶楼角落坐着一位公子哥儿,他手摇折扇,神态悠闲,信手将茶杯送到嘴边,也只小酌一口,喝茶罢,他一手掂捻着长发,眼睛顾盼有神,嘴角留笑写意,思索间一怔一痴,流韵生飞。细细打量,也许他生得太俊,倒像一个姑娘家。

朱全忠脸色转阴,神色极为难堪,道:“这位小哥我看你身形量小,乳臭未干,何来说出这般狂话,也不闲惹得天下人笑话吗?”他心机百转,想到:“这小子口出狂言,论天下,也轮不到你这小娃娃,我权炳在握,已得半分天下,论天下,定将是我朱氏的天下。”

那公子哥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这大唐气数将尽,到时风烟四起,人皆拥兵自重,胜者嘛,当然为王,败者嘛,自然为寇。”

温若存听在耳里,心生悱恻,心里寻思这人怎么诅咒自己家国沦丧,想来定也不是什么人中圣杰。南阳羽更是气愤,只是不好与他这小娃娃计较。

朱温心想:“这小子所言倒是不差,只是我身为朝廷官员,万不能透露一己之想,露了馅儿。”便用手斜劈檀桌,激得茶水四溅,怒道:“你这小子也太小觑我大唐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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