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第三份工作 天地恒的牛刀初试5(1 / 1)

生活不相信眼泪 鲁中堂 1699 字 6天前

第三份工作 天地恒的牛刀初试5

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深圳的女友,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开始了我第二次北京之旅。Www.Pinwenba.Com 吧在我还在列车上,蒋经理就给负责北京公司的徐海海经理说,我这人如何桀骜不驯,让他小心。不谙世事的我哪里想的到呢?总部希望我一个人能将整个黄河以北地区的维修任务承担起来,我也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公司的认可,将来平台扩大,我应该就是负责人了。但是徐经理不是这么想的,公司考核他和他领导的办事处的业绩是销售和利润,不是维修这个赔钱的买卖。我到北京下火车,天色已黑,1月的深圳还是阳光明媚,秋衣批身,而北京则天寒地冻。徐经理并不派一人到火车站接我。等我在黑灯瞎火中找到北京办事处,徐海海让我即刻放下行李,去冰天雪地的户外押送货物。之后工作中,他完全将我当送货员用,我基本没有时间待在办公室搞维修工作。在公司技术部看来,我整天不务正业。迫使蒋经理和徐经理竟然为了我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问题,在电话里争得面红耳赤。

人活着,不光是为了吃饭,长期在一个憋屈的生活和工作的环境下生活,有过体会的人,一定能感受到那是怎样的岁月。那段日子,我异常苦闷,周末,我都会独自一人踩着单车去**瞻仰伟大领袖**的画像,心中暗暗祈祷,求他老人家能保佑我早日脱离苦海。也会独自去北京大学的未名湖,看学生和游客在结冰的湖面上滑冰。融入首都北京,我从来没有奢望,这里不属于我。深圳的女朋友也总是半开玩笑,“我再不回来,她就不能等我了。”我知道她内心是爱我的,希望我早点回去。这次,我再给家中的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我想辞职不干,私自返回深圳。父母不再听我任性,毕竟毕业两年多了,找份工作也不容易,何况毕业证还在深圳公司扣押着呢。

人总要找解脱的方法,不然就会疯掉,上帝再次展现了他的神奇。寝室的兄弟李福鹏也二次来京,他是某家汽车配件销售公司的驻京主任。整个办事处其实就他一人,但是公司授予他临机专断之权利。知道他在北京,每周末我去找他谈心。李福鹏住在北京昌平县,每次路过国际影星刘X庆的别墅山庄,我们都禁不住点评。2000年,那里的洋楼也就千把块钱,比起现在动辄就四、五万元一平方的房价并不算贵。但对我来说,当时房屋的总价也是天文数字。在李兄弟那里,我寂寥的心得到暂时的平抚。

李福鹏能进这家公司成为北京办事处主任,实际上是王颖洁(大学时的女朋友,后来成为她老婆)的舅舅帮忙。张颖如的舅舅听说我和李福鹏的关系,再加上李福鹏对我的大肆吹捧,他舅舅希望我能成为他们公司的一员,我有些心动,但是我的毕业证在天地恒公司手上,我中途离职,担心拿不回毕业证。

我给周董事长电话再三要求,我想回深圳。周老板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他安排沈总处理。沈总也满口应承,当得让我等三个月,因为公司需要培养新人来京替换我。时间就是个奇妙的东东,深圳三个月的时光就如白驹过隙,北京的三个月仿佛度日如年。

终于在2001年5月,我踏上了回往深圳的列车。在车上我暗下决心,这次回鹏城,我一定脚踏实地的工作,彻底改变蒋经理对我的看法,在蒋经理联姻端主管眼中,我是个玩世不恭,吊儿当当的老油条。

5月的深圳烈日当空,下了火车,不敢停留,直奔工厂。不知道是心急,走的太快,还是那双在北京买的新皮鞋质量太差,右鞋脱胶,张着大口。我只得随便在路边捡了根绳子胡乱的缠在脚上,马不停蹄的向工厂赶去。蒋经理对我的回来没有什么好感,只是老板的行政安排,谁也不能违背。

深圳的维修部依旧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喇叭里放着音乐,大家在嘻嘻哈哈中工作。下班的铃声还没有敲响,很多人已经收拾好桌面,准备百米冲刺到工厂食堂饱餐一顿。这和我数月前,独自每天傍晚在冰天雪地的北京郊外踩着三轮车,逐一到不同的货运公司的露天代办点送货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台17寸CRT显示器,居然还是两个人嬉笑怒骂的抬着走。我在北京,每次显示器到货,我一人要将几百台显示器在库房码好。北京公司库房面积有限,17寸的显示器要码5层,15寸的显示器要堆7层。在这些高大的积木面前,我的身躯显得是多么渺小。仓库也长年累月没有人打扫,也没有办法打扫,因为堆满了货,地上的灰尘有几毫米的厚。每次干完活,吐出的痰全是黑色。这些本不是我的工作范畴,但是山高皇帝远,北京的徐海海一手遮天,我能不按照他的旨意照办么?我也不是个怕吃苦的人,如果徐经理能一视同仁的对待我,我也不会离开北京。徐海海不是个理性的人,平时就喜欢咆哮,对我更是左右不顺眼。他这样的性格也许做敢冲敢闯的业务员是比较适合,但作为领导还有很多地方要成长。我当然也不能向周德海董事长告他的状,即使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老板会相信我么?和徐海海这样的栋梁之材相比,我连个公司这座大厦的螺丝钉都不算。

能回深圳总部,我觉得是老板给我第二次重生的机会,我决心干出成绩。各地寄回总部坏的显示器已经堆积如山。我问新来公司的维修工程师,“火烧眉毛,他们咋能如此悠闲自得,一点不着急维修?”他们的答复让我愕然,“翘着屁股修完了,以后要是闲一点,公司岂不是觉得我们多余么?每天只要修一两台显示器就对得起工资了。”这些人在社会上闯荡多年,他们的话或许有些道理,但我实在接受不了这种工作态度。每天中午,大家休息,我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下班之后,别人都吃过晚饭,回办公室打游戏,我还在孜孜不倦的工作着,我每天差不多要修好8台显示器。经过两月的努力,仓库已经没有什么坏件库存了。蒋经理对我另眼相看,很多次,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该休息了。”蒋经理还特意安排将我的宿舍调离工厂居住区,重新回到全国环境示范小区——松坪山生活区,我住的是套房中2人的单间,那些不急不慢干活的老油条虽然也生活在小区中,他们住在套房中的4人单间里。

而这时公司计算机板卡的维修瓶颈日益突出。以前公司只做销售,板卡的制造、维修都是交给外协厂来做,为了降低成本,公司决定自己来分享这块蛋糕。公司新进的维修人员对板卡线路的维修都能搞定,唯独BGA这块的处理是他们的短板。负责BGA重新植焊的工作是刚毕业于武汉理工大学的本科生胡正军,他的学历在工厂这边是鹤立鸡群。我也听人说过,胡正军自命清高,傲气十足。他高人一等的心态我能理解,但却不以为然。反正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凡河水。

工作业余,我会天天找女友小田,她待我如初恋,我们无话不谈。相处时间久了,我发现我们的人生观和价值取向截然不同。首先,她身边有很多闺蜜伙伴,她不希望我天天找她,她需要有更多的时间陪这些朋友。对于在热恋中的人有如此想法,我觉得不可思议,我对她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其次,她觉得我们都是深圳最底层的打工一族,及时行乐就好。反正杯水车薪的收入在深圳也干不了什么事情。我的积蓄有8千多了,她有多少积蓄没有告诉我,而我觉得“星星之火,可以燎燃”,只要种子存在,梦想总会放飞,我需要原始积累。再次,她希望我们到外面租房子,过二人世界的同居生活。“性”我不曾尝试,生理正常的青年男子,没有不想尝试的,但是我和她都是公司包吃包住,为了早日攒到更多的积蓄,我决定克勤克俭,我不同意她同居的想法。小田对我的态度一天天的冷淡。

真是造物弄人,2001年6月1日,我在她们寝室楼下喊她,她没有回应,我怫然不悦,打电话给她,叫她出来。她见到我,平静的说了我这辈子都记得的话“我不想玩了。”就这样,我得第一份初恋随着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嘎然而止。2001年6月1日距离去年我到天地恒公司上班的2000年6月2日,时间恰好整整一年。

多年之后,回想起点点滴滴,觉得自己是上天的宠儿,她总是用些特殊的日子,赠送我一些特别的礼物,让我终身难忘。“人在相恋时,原是最脆弱时候,无情或无爱,也行更有利成就”,张学友的歌一直在耳边萦绕,帮我度过了那段痛定思痛的日子。

Baidu
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