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透支
乔海白迅速将所剩几颗的丹药的其中一个塞进了凤轻的嘴巴中,刚进嘴一两秒的时间,凤轻的脸色就犹如变色龙一般从苍白立即变得红润了起来,但是她偶尔睁开的双眼却已经透出无限地疲惫。Www.Pinwenba.Com 吧
就算凤轻吃了丹药像个没事人了。
但凤轻目前的身体情况,到底还能再坚持多久,也许只有她本人才能真正的知道。
乔海白看向自己的老兄弟殷墨,他露出了衰败与妥协。
用对嘴型的方式对他默语道:“此时的情况对凤轻来说太危险了,也许她还没将焚香兽用精血喂养长大,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我不舍得,但我知道你更舍不得凤轻,我打算放弃仙药境了。”
殷墨将手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同样对着乔海白对着嘴型道:“凤轻她都没有放弃,没有坍塌下来,你怎么就妥协了,这是你的作风吗?”
“可这个……”乔海白很犹豫,也很担忧,因为此时的凤轻明显已经在硬撑,她将要面临着非常大的生命危险,就犹如走在一条生命的钢丝线绳上,一个不小心,她就会从生命上坠落下去。
金小洛一会看看凤轻一会看看在不断喝凤轻精血的焚香兽。
越看他脸上的表情就越焦急,最后可能是实在忍不住了,他一边用指头焚香兽猫似的脑袋道:“这些小家伙怎么喝了这么多,还没有长大啊!”
这时候殷墨和乔海白在用嘴型说着默语,自然没有注意到金小洛这道杂音。
而凤轻就算听到了,也没有那个精力那个神思去跟金小洛对话。
金小洛见他们都不搭理自己,大急一声:“你们都听一听我说的话行不行,这下焚香兽喝了好多凤轻的血了,个子长都没长!你说我们为什么那么傻,要让凤轻一次喂养这么多只?先喂一只,别的慢慢喂不行吗?”
听到金小洛的爆吼,几人的注意力立马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同时也注意到了他的话。
——先喂一只
乔海白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有想到。”
殷墨扬眉。
凤轻睁开了双眼,轻轻地吐了几个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
“我真特么的蠢。”
不知是因为太虚弱发不出声音,而是太过去羞愧而不好意思说。
最后他们之留下一只焚香兽来吸食凤轻的精血,虽然仅仅只有一只,但是这只焚香兽却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是焚香幼兽喝下去的精血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好啦——!”外面有人冲了进来,“那毒瘴已经蔓延到仙药堂了!”
“那村民怎么样了?”乔海白看向冲进来的人,收起平时的随意,严肃而紧张地问。
“都已经退到了暂时还安全的地方,可以再坚持一段时间!”这个人跪在地上,作为一个男人已经提前泣不成声,就好像他么再不跑就真的完蛋了。
乔海白本身就不太耐烦,又听到这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哭哭啼啼,心中更加的焦躁起来,他双手被在神后面,踱了两步,猛地转身朝着地上那男人道:“大男人别给我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可……可是这毒瘴现在已经弥漫到了仙药堂!”那人一边小声地流泪一边说。
“这你已经说——”乔海白还未说完,就被凤轻突然而来的话给打断了。
“我要拼了!”凤轻的左手大拇指被焚香幼兽含在嘴里,但她的目光却好似坚定地望着前方。
“你还打算拼什么?!”乔海白看着凤轻,用斥责地口吻对她说,“你现在已经很虚弱了,就刚才你好不容易将身上的负担摞下来那么一点,怎么,你现在又打算背上!”
“不背上又能怎样!你没听他说吗,毒瘴已经蔓延到了这里来了啊,难道你还打算什么都不做?我深深地明白我现在可是肩负着拯救仙药境和整个仙药境人民的伟大重任啊!”
乔海白却仍然摇摇头。
他对凤轻叹了一口气,示意她罢了,不要再用本身就不多的鲜血再去喂养根本不知道喂多少精血才能长大的焚香兽,道:“凤轻,你别逞强了。既然我是仙药境的药皇,那这件事情就让我来处理,你们都去躲着吧。”
说着,他的手也打算伸来,打算把仅仅只有一只正还在美滋滋吸吮凤轻精血的焚香幼兽给拽走。
凤轻闪顺就将焚香幼兽给揽在了手里,不给乔海白拿走。
“你这么着急干嘛,说不定等一会这个焚香幼兽就长大了呢!”凤轻一边护着手中可爱的焚香幼兽,一边措辞道。
“估计把你整个人的抽出来,抽成人干喂给它喝,这只焚香幼兽都没多大的可能长大了。”乔海白用他那已经用了几千年以上的脑袋推断道,又捏着下巴懊恼地说,“我果然一开始就不应该用赌概率的方式来拯救仙药境,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以后应该少用。”
殷墨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没有说话。
金小洛看着凤轻左一句,乔海白右一句,不知道自己可以再接腔什么。
乔海白见他么都没有动,又叹了一口气,好似在乞求他们似得说:“你们快点往安全的地方去吧……”
凤轻被乔海白这句好似叫他们逃跑的话给说的不乐意了。
她顶起胸脯就道:“我说我要拼我就一定要拼,拦都别拦着我!”
“你说你要拼,你还打算怎么拼?”乔海白有点信不过凤轻地说。
“就知道你瞧不起我,”凤轻嘟起嘴,对乔海白对于自己的看法十分的不满意,“我肯定有好的办法。”
这时候,金小洛突然插上来一句,算是把凤轻的牛皮给直接戳裂了。
“姐姐!就算你很想用大量的喂血给焚香幼兽喝,但你可千万别做出对不起自己身体的事情啊,比如像是在胸口上插一刀之类的啊!”
“我去……”凤轻食指捏紧,咬着牙道,“少你一个不会怎样的吧,谁说我要在胸口插一刀啊!我又不是傻的!”
乔海白一听也道:“凤轻别了。”
凤轻看他们两个竟然都拒绝,她又看向旁边的殷墨,殷墨仍然是什么都没有表态。
这次凤轻又有点不开心了。
她道:“我不是跟你们收说过了吗,都别拦着我!放心,我就不信焚香幼兽一点点都不长,起码应该长大一点!”
说着,她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了一块尖利的瓷砖,比第一个用来割手指的还要锋利。
她左手还不是很习惯地握着碎片,猛地就朝右手的手腕上划去。
殷墨眼疾手快,刚看到就准备阻止,只可惜他忘记了催动灵力,以至于他的速度根本就赶不上凤轻在她的左手动脉上划开了一到横。
因为伤口划得深,尽管凤轻划的是左手静脉,但如露珠似的圆滚滚的血珠仍然比豆子还大的一颗颗的冒了出来。
凤轻将焚香幼兽放在了她的手腕上,那焚香幼兽原本还因为被拽开了有点不高兴。但是眼前竟然有好喝的精血可以喝,焚香幼兽看到有好喝的精血可以喝,便乐滋滋地大力地吸吮里起来。
“轻儿……你……”殷墨终于不再淡定了,他生气地拉着凤轻的手,准备将焚香兽丢出去。
凤轻用力把手从殷墨的怀里抽了出来。
“殷墨,我能感觉到这个小家伙快要长大了,你就要我再坚持一会吧。”她乞求地说。
“不行。”殷墨态度坚决,面上没有一丝因为凤轻的请求而动容,“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可是我们先前不也是做了吗?难道现在是要半途而废吗?”凤轻不依殷墨的话。
“轻儿,如果你不是我的宝贝,你死不死自然不关我的事情。但是轻儿,你是我的宝贝,看着你流血,我的心会很痛,知道吗?”他温情地说着,希望凤轻可以把她那想法给收一收。
“不,不要,我已经想好了!”凤轻根本不吃殷墨的那一套,大声地闹道。
凤轻退开了好几米拉开了与殷墨的距离,免得他在出手妨碍自己。而背在身后的手更加催动灵力,使她自己的血液能更多的提供趴在她手臂上的焚香兽。
同时她的心里更加焦急地想:焚香兽,你给我争点气啊,我都把血给你了,你就快点长大,用你的香味来驱散毒瘴吧。
凤轻现在如此透支自己的身体的反作用就是她的脑袋越来越不清醒,身体越来越虚,虚的她意识好像都要飘出体外了。
她只能用意志力逼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她手上的这只焚香幼兽不仅没有感受到凤轻急迫的心情,反而还玩了起来。
凤轻自然不知道背在身后的焚香幼兽在干什么,她只能不断地乞求。要是静脉的血都不够,她等会估计真的只能去割动脉了……医学上说,人要是失血多少CC就会休克死亡,估计她自己早就过了医学的那个标准了,还没有挂掉,真他么福大命大。才因为乔海白的丹药而红润的脸色,在凤轻又一轮的血液透支之后,又渐渐地白了下来,这次还有变得苍白与干瘪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