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
秦越在洗澡的时候,辛晴跟安逸正在通话,仔细询问了小愿目前的状况,得知小愿术后恢复地很好,各项指标都达到了理想,终于能放下心来。Www.Pinwenba.Com 吧
“小愿虽然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很困惑,不过,他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对每个帮助他的人都表现地很友好,很感激。”安逸在手机那头说。
“是的,小愿是个好孩子。”辛晴想到小愿那粉嫩嫩的小脸,乖巧讨好地牵着她的手叫她姐姐的样子,眼中微微泛泪。“如果我这个姐姐没有出现的,也许,他还能过着简单幸福的小少爷生活。”
“小晴,如果没有你这个姐姐,小愿可能会因为找不到合适的骨髓而死,所以,你不要这么自责。有些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只能跟着命运走。其实,小愿每天都在问你怎么没来看他。就算我们不说,他也隐约知道,那个匿名捐骨髓的人是你。小晴,小愿他每天都在等着你去看他。”安逸轻轻叹息,为那个乖巧而懂事的孩子。
辛晴急忙咬着手指,怕自己哭出来。
“那个……监护权的事,哥哥你弄好了没有?”辛晴怕自己再说下去真的会哭出来,只好转移话题。
“嗯。说来也很奇怪,辛甲好像对这件事很积极,就像急着要把小愿送出去一样。他为了小愿甚至愿意对你下跪,为什么一点也不留恋就把小愿的监护权让出去?”安逸觉得很奇怪,辛甲这样做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安排一切后事一样,令他非常地不安。
辛晴沉默,她也觉得这件事太顺利了。但转念一想,也许这是辛甲对辛愿的爱,知道自己一身债务,也无力抚养他,带着他只会让他过苦日子,如今有安逸这么合适的人来抚养辛愿,是再好不过了。
辛晴叹了一口气,说:“大概是他觉得自己养不起辛愿,不愿孩子跟他受苦才这么做吧。毕竟,他现在剩下的,只有债务,没有其他了。”
安逸那边也沉默了,辛甲的处境,连他见了也心酸,但他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又说了一些其他事情,便挂了电话。
秦越从浴室里出来后,就看见辛晴缩在小沙发里发呆,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裸着上身,还挂着水,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辛晴。
“怎么了?跟我大舅子通完电话就这副表情?”秦越坐在她身边,亲了亲她的脸颊,沐浴后的男人特有的清爽体味笼罩住辛晴,她回神,接过毛巾,帮秦越擦头发。
“没怎么,刚才安逸哥哥跟我说了小愿的情况,他说小愿术后恢复地很不错。”
秦越低着头让她帮他擦头发,听她声音低低的,淡淡的,伸手握住了她拿着毛巾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不用那么担心,安逸会好好照顾他的。”
辛晴闷闷地点头,如水般的头发分在两侧垂下,素净的脸清纯地如同一个大学生。秦越拉她到怀里搂着,辛晴趴在他胸口,喊他:“秦越……”
“嗯?”
“你怎么不带我去见你的家人?”
两人都登记了,辛晴却到现在都没见过秦越的父亲。
秦越微微一愣,尔后温暖的笑,说:“我以为你不愿见他们,毕竟我二哥……况且,我说过两次了,都被你拒绝了,所以……”
辛晴立刻觉得很抱歉,她抬起头,歉意地看着秦越:“对不起,是我不好。”
秦越觉得这么乖的辛晴实在惹人喜爱,心里大叹,要是她每天都这么乖就好了。他亲了亲辛晴的额头,说:“没关系,小晴,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是不会逼你的。你只管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其他的都不要去想。”
是的,有他在,再大的事、再复杂的人情世故,她都可以置之不理。辛晴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欠秦越很多,他什么都想着她,而她,好像没有为他做过一件让他舒心的事。
想到这,带着歉疚的心情,她今晚更加的乖顺,不论秦越有什么要求都听他的。秦越弄得再过分,她都搂着他的脖子说:“秦越,你真好,你最好了。”惹得秦越更加克制不住,折腾了她一个晚上,直到天亮才意犹未尽地放她睡觉。
秦越起了个大早,亲了亲被他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宝贝,然后去浴室梳洗,下楼后给秦家老宅去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会回去。
然后他去了厨房,亲手做了两份早餐,端上去哄老婆。辛晴被他折腾地够呛,人困得不行,挥手拍开秦越摇她的手,抓起被子拥住自己缩成一团。
秦越笑了笑,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住,隔着被子说:“宝贝,如果不愿意醒,那我再陪你睡一会儿?”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推他,被他捉住,然后趁机掀了被子,整个人覆盖住她,亲她凌乱的头发:“或者我用比较激烈的方式叫你起床?”
辛晴恼了,觉得昨晚内疚的自己实在是太愚蠢了,由着这个人可了劲的折腾自己,现在还不让她好好睡觉。起床气颇重的某人手脚并用,又打又踢,秦越有些招架不住,连忙躲开。
辛晴趁势再次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坚决表示抗议,不起床。
秦越再次抱住虾米团子,学威猛先生撒娇,又是蹭又是磨,然后委委屈屈地说:“好吧,你睡吧。我再去打个电话,跟我爸说今天暂时不去了。”
说完便起身,虾米团子静了一会儿,立刻掀被翻身起来,凌乱的头发盖住一张脸,跟贞子似的。辛晴胡乱拨了一下头发,眨着一双没睡醒的眼,包子脸肿肿的,傻愣愣地问:“今天去见你爸?”
“是啊,我都约好了,估计那边该忙活起来了。不过没事儿,我现在打个电话去,告诉他们改期……”
“别!”辛晴拉住秦越,有些慌,脑子也没有完全清醒,身子还痛得很,但都顾不上了。“别改期,都说好了的,我这就去梳洗。”
说着一脚踏下床,居然脚软,倒在地毯上。昨晚秦越玩得太疯,结束后简单帮她清理了一下,只给她套了一件长白T恤就抱上床睡觉了。这下软倒,面朝浴室背朝他,长白T恤底下的无限美好风光一览无余,看得秦越头皮一紧,伸手抱起她,声音都变了:“改期算了!”
辛晴感觉这人不对路,可还没想清哪里不对路,又被他抛到床上,整个儿压住。
到最后,两人还是去了秦家老宅,不过午饭已经变成了晚饭。辛晴在去的路上一直冷着脸不跟秦越说话,还明令禁止他靠近她。可怜秦老总居然没能坐后座,被赶到前排和司机面面相觑。
到了秦家老宅后,秦越才讨好地碰碰她的手,用眼神求饶,辛晴哼了他一声,也不再抗拒他牵她。
进了大门后,辛晴的心开始有些忐忑。这幢奢华的、古老的,带着旧社会大家族般肃穆的宅子,让辛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秦越的二哥因为莎莎的事情被送进了监狱,说不定,她根本不受人待见,真是自找麻烦啊。
想到这,辛晴沉重的叹息一声,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厚着张脸皮任人挑剔,看在秦越的份上,她把能忍的不能忍的都忍了吧。
抬头看了看从一进门就没放开过她的手的英俊男人,辛晴顿时生出无数勇气。
秦越带着辛晴在客厅里坐下,秦宗国从楼上下来,带着大家族族长特有的肃穆和威严。辛晴紧张地站起来,秦越正看着手机,她突然站起来,秦越条件反射看了她一眼,再往后靠,看见了从楼梯走下的秦宗国,弯眼笑,拉拉她的手,让她坐下来。
辛晴皱眉摇头,让他也起来,长辈来了,你大喇喇地坐着是什么态度啊?
秦宗国显然很习惯秦越这种态度,对辛晴招招手,示意她坐下。
“不是说中午就回来吃饭吗?怎么拖到晚上?”刚坐下,佣人就奉上了茶,秦宗国淡然地吹着飘散氤氲温热的茶,抿了一口。
“嗯,有点事,晚了些。”秦越对父亲说话的口吻就像跟外人说话一般,淡然疏远。
辛晴曾隐约听秦越提过,他们的父子关系并不好。真是的,两边都是这样,以后都没什么亲戚好走了。辛晴暗自苦笑,一时不自觉,表现了出来。
秦宗国眼尖看到了,便放下茶杯,淡然道:“辛小姐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吗?”
辛晴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连忙回神,坐直了背,慌张地说:“没……没什么好笑的事。”
秦越双眉微蹙,紧了紧握她的手,辛晴回头,见他朝她安慰地笑了笑,紧张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下。
秦宗国冷眼看着两人互动,没有说什么。正在这时管家上来说可以开饭了。
秦宗国点头,带着两人去了餐厅。吃饭时秦宗国跟秦越聊了一下公司的事,他现在其实处于半隐退状态,秦氏已经完全掌握在秦越手里,秦守礼管理的子公司小打小闹,完全够不上秦氏的十分之一,整个秦家可以说是掌控在秦越手里,他反而成了一个象征,秦家的荣誉族长,真正说得上话的是秦越。
秦宗国因为二儿子的事,已经完全认清这个小儿子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他已经没这个本事了,大儿子能力也有限,能够保住自己在秦氏的那一杯羹就算不错了,想超过秦越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还想有个舒舒服服的晚年,秦越的态度很明确,你管好你自己,不要干涉他的事,那么他就会给你一个舒适奢华的晚年。
对于秦越的婚事,虽然梁恒安那边又来说过几次,但都被他婉拒了,只说看梁盈盈自己的造化。其实从秦越为了眼前这个女人将自己的二哥亲手送进监狱以后,他就再也没打算要插手管秦越的事了。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他只知道这个女人牢牢抓住了秦越的心,比起他这个给了秦越生命的老子来说,这个女人更加重要。所以对于这个已经被全天下人认定是秦氏总裁夫人的女人一直没有来拜访他这件事,秦宗国一点都不在乎。
他根本不想见这个害得他的二儿子进监狱的女人!
“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秦宗国淡淡地问。
辛晴夹菜的手一抖,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挺害怕的。眼前这个目光如炬的老人很明显就不喜欢她,虽然秦越一直说没关系,但她还是想得到老人的承认和许可。
秦越仿若没看见辛晴在害怕,他把筷子伸到辛晴刚才夹的那盘菜,稳稳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辛晴的碗里,对她微笑:“吃吧。”然后才回头对秦宗国说:“下个月月中,具体事宜都有人在安排,不必操心。”
秦宗国“嗯”了一声,又问:“晚上留下来吗?”
“不了,吃过晚饭就回去,不打扰您休息。”秦越公式化地回答,手里不停地给辛晴夹菜,间中夹杂着几句“尝尝看”“好吃吗”,说得分外温柔,和秦宗国说话的语调简直天差地别。
秦宗国在秦越的这种差别待遇中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也忍着不发作。辛晴使了好几次眼色,秦越都假装没看到。
吃完饭后,秦越因为田程的一个来电去了阳台,留下辛晴和秦宗国两人。
刚才因为靠着秦越,辛晴多少还有些底,如今秦越一走开,她立马感觉到孤立无援,虽然秦宗国自顾自地品茗茶汤,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可她就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辛小姐觉得这茶如何?”忽然,秦宗国开口问她。
辛晴吓了一跳,连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急促了些烫了嘴,辛晴没敢叫出来,只得皱眉忍着,抿了抿烫伤了的嘴唇,笑着说:“我不是很懂得品茶,不过这茶入口苦,但是苦后带甘,反而显得香醇悠长,很不错。”
秦宗国点头,说:“前段时间,辛总为辛小姐在盛世举行盛大的就职仪式,请了各界名人前去祝贺,可短短两个月内,辛氏就破产了,辛总更是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辛小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结婚吗?”
辛晴一顿,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她放下茶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秦宗国又继续说:“我也曾经听人说过,辛小姐其实早在16岁的时候就跟着母亲离开了辛家,跟辛总的关系不算亲厚,也许是这样,所以辛氏遭此变故,你可能也觉得无关痛痒。但是这在外人的眼里看来,是多么的唏嘘啊。辛氏因为辛小姐的加入,在短短一个月内业绩一冲再冲,俨然有与秦氏并肩之势,但也在转瞬间一败涂地。不知辛小姐最近有没有看报纸,最近登的都是关于辛氏的消息,其中有一份报纸给辛氏一个评语,我觉得非常正确。”
秦宗国看了辛晴一眼,她目光渐锐,没了刚才的忐忑,就像竖起了全身的武装一般。
“那就是——成也萧何败萧何!”秦宗国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低低地吼,“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正是家门不幸!弟弟放任不管,父亲被你打击地一无所有,就你这样的女人,你以为我会承认你是我秦家的儿媳妇吗?”
辛晴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般,狼狈不堪,却仍挺直着胸膛坐着。她来时就对自己说了,秦宗国可能会令自己难堪,但为了秦越,再难堪也要忍。她垂下眼眸,没有说任何话,只默默地听。
“沉默是金吗?辛小姐很聪明,与其在这里和我闹个不愉快,不如回去吹吹秦越的枕边风,他对任何人都绝情,唯独对你千依百顺。别说是他的二哥,就算是我这个亲生老子,他也不会有半分的手下留情。”秦宗国冷笑地说。
“秦二少的事,我没有半分内疚,因为那是他罪有应得。我至今都觉得,光是坐牢便宜了他,不是为了他对我开枪,而是为了我那可怜的艺人。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就这么被他糟蹋了。秦伯父,也许在您看来,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比不上您儿子的自由重要,但是在我,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如果双方你情我愿我无话可说,但秦二少手段卑鄙下流,实在令人不齿。您觉得秦越对自己的二哥下手很绝情,但我觉得如果秦越听之任之才是真正的绝情!至于枕边风之类的,伯父您放心吧,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您不满意我很正常,我也不是为了讨好您才来这里的,我是为了秦越。或许您觉得秦越对您没有半分父子之情,但是就如您所说,我冷眼旁观弟弟的生死,将父亲打击得一无所有,我这样才是真正的冷血绝情,而秦越,对您是很好的了。所以,请不要把秦越说得如此不堪!”辛晴扭头,无所畏惧地直视秦宗国。
那样倨傲不羁的眼神一下子让秦宗国自惭形秽,他恼羞成怒,用力扣下茶杯,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对我说教!秦越再怎么厉害也是我儿子,而你,不过是秦越的一件衣服!哪天他不穿了,你也就是一件破布!哼,没了秦越,你什么都不是!”说罢,两手背在身后,气冲冲地上楼了。
辛晴咬着唇,目光狠狠地盯着自己的脚面,胸口起伏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秦越讲完电话回来,看见辛晴一个人坐在客厅,微微拧眉,上前抱住她:“怎么了,就你一个人?爸爸呢?”
辛晴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平静下来了,才缓缓开口:“可能是累了,他上去休息了。”
秦越瞧见她脸色不太好,猜想可能是两人有什么冲突。一想到辛晴可能受委屈了,他就有些不舒服,眉心蹙起,抬头看了看楼上,正想上去,辛晴便拉住了他:“秦越,我也累了,我们可以先回去吗?”
秦越瞧着她脸色实在不好,也不想再多留,便叫来管家吩咐他备车,也没让人通知秦宗国就带着辛晴走了。
上了车,辛晴靠在秦越怀里,病恹恹的。秦越见不得她这个样子,他开始后悔带她去见秦宗国,无端惹她不高兴,见或不见,真的意义不大。
“小晴,是不是我爸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别往心里去,只要我们俩过得好就行,嗯?”秦越一手搂着她,一手捏着她的手,哄她。
辛晴闷闷地“嗯”了一声,依偎地更紧了。车内一阵沉默,秦宗国说的话,怎么可能不在辛晴心里产生影响,被别人当面说有这样的女儿是家门不幸,这句话多伤人。她多想做个好女儿,可是辛甲只想利用她,根本不需要她有多好。
“唉,秦越,你跟你爸爸关系也这么恶劣吗?”想到刚才,秦越跟秦宗国说话那么冷淡,完全没有一点父子的样子。
“呵呵,很明显是吧?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对我来说,他不是父亲,只是供给了一半骨血给我的陌生男人。”秦越放开辛晴的手,抚了抚额头,自嘲道。
“能跟我说说吗?”辛晴双手搂住秦越的腰,依偎得更紧。
秦越说:“没什么特别,都是豪门肮脏事。我的母亲不过是秦家底下的一个佣人,被我爸看上了,怀了我,怕被捉去打掉,就偷偷回乡下生了下来。后来我妈告诉了我爸她生了孩子,我的爷爷觉得不该让秦家的骨血流落在外,就让我爸把我接回来。那个时候,我都五岁了。”
“那你的妈妈呢?是不是也跟着一起回来了?”辛晴问。
“怎么可能,大妈都恨死我们母子俩了,如果不是碍于爷爷,她可能会连我也一起弄死。”秦越冷哼一声,满脸的厌恶。
“弄死?”辛晴一惊,从秦越怀里抬起头,“你的妈妈……”
“嗯,我被接回了秦家,没过多久,就传来我妈在乡下病死的消息。可是长大后我自己调查发现,我妈是被大妈派去的人逼死的。他们在村里散布流言,说我妈不检点,勾引豪门少爷,被人玩弄后不要了赶回来的。那个小村子,封建闭塞,哪里容得下这样的女人,我妈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语,自己跳河自杀。”
辛晴捂着嘴,不敢相信。可是秦越却是一脸的漠然,仿佛说的不是他的母亲。
辛晴抬手,掌心贴着秦越的脸,心疼他。他是被秦家少爷玩弄的女佣生下的孩子,这样的尴尬身份,怎么可能得到疼爱?她至少还做了16年的小公主,可他呢?在那样势利森冷的大家族里遭受着各种白眼成长,怎么可能有美好的童年?年纪小小就没有了母亲,父亲恐怕对他也不好,大妈肯定也变着法子折磨他。秦越啊,你一定很难过吧?
“秦越,没事了。以后有我在你身边,我陪着你,我们俩依偎在一起,我们俩谁也不离开谁,好吗?”辛晴抱紧了秦越,将头靠在他怀里,汲取他的温暖,也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在这样寒冷的人世间,你抱着我,我抱着你,大雪封山也不害怕。
“好,好的,小晴,就我们俩。”秦越抱紧了辛晴。以后,再回忆起这些灰暗的往事,他再也不需要用冷漠去掩饰自己了,他的悲伤,他的痛苦,有一个人愿意帮着他分担,愿意为他哭泣流眼泪,这样,就真的很好了。
“秦越……”
“嗯?”
“我能提一个很煞风景的请求吗?”
“很煞风景的话还是不要提了。啊……你干吗咬我?这么着急,等回家啦,上次在这里你都不高……哎哟喂,好好好,我正经,你说。”连着被收拾了两次,刚才的悲伤气氛一扫而空,秦越扁嘴含泪,揉着自己被“蹂躏”了的胸口,静待辛娘娘发话。
“你能不能把辛氏收购了啊?”
秦越皱眉:“你还想搀和这些事?”
辛晴摆手:“我现在很清楚自己不是这个料了,我不会参和。但辛氏毕竟是我爸妈一生的心血,就算我不理我爸爸,但那里面也有我妈妈的一份。所以,你就当为了我,把辛氏收购回来。我想等以后小愿长大了,把辛氏还给他,这是我欠小愿的,我要还清。”
辛晴这样说,秦越考虑了一下,便说:“那好吧,虽然有些麻烦,但既然是老婆的债,当然得由老公来还啦。只要你不再去搀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安安心心当我的新娘子就好。”
辛晴满意了,拱着秦越甜甜地说:“嗯,我家老公最好了!”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低调的迈巴赫在夜色弥漫中载着满车的浪漫粉红泡泡,朝回家的路平稳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