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宫庭秘辛(1)
即使要搞断袖,好歹也收敛点吧。Www.Pinwenba.Com 吧
云归余光瞥见,再看看浑若未觉的某女,玩味地笑了笑。丫头得意忘形,全忘记自己作男子打扮的事了。
“那就要这个了!掌柜的,把这玉佩包好了。云郎再看看还有别的喜欢的,一起买了!”
掌柜的应了声,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一副唯恐被眼前断袖的少年染指的样子,凌悠然目光被其他的东西吸引,根本没注意他。
云归笑着摇摇头,自顾转开目光。
“掌柜的,把那簪子给我看看!”凌悠然一眼瞄中了一枚翡翠玉簪,掌柜的依言将簪子递到她手里,只见翠色盈盈的簪子上,顶端一抹雪样的白,如同冬日里浓翠枝头点缀的一抹白雪,冷中带艳,光彩夺人。
看到这发簪的瞬间,她脑海里立刻浮现绝那张清冷绝俗的容颜,觉得送给他再适合不过。
就在此时,一个温软甜美的嗓音自身后响起:“掌柜的,这簪子怎么卖?我要了。”
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没看见姐正看着么?凌悠然不悦地回头,眼前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分外地熟悉,不由眯了眯眼——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熟悉,想了半晌,忽然瞪大眼睛:“你是——”左右看了下,终究没把郡主二字说出口。
“好久不见,昭阳小姐。”凌悠然笑眯眯道,晃了晃手里的簪子,道:“很不好意思,这簪子我先看中的,而且很喜欢。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相信如您温柔贤惠的女子,应也不会做那等惹人生厌的事。”
闻言,昭阳公主猛地一噎,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来。人家的话都说到这份上,自己若再要买这簪子,岂非变成了“令人生厌”不够“温柔贤惠”的女人?
倒是她身边伺候的宫女看不过去,横眉竖目地就要教训人:“大胆,你明知我家小姐身份,竟然还敢以下犯上,当心——”
“叶儿,住口!”昭阳喝斥,语调温柔,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宫女立刻噤声。
“昭阳管教无方,让您见笑了。”
“昭阳小姐太过宽仁了。”凌悠然笑道,言外之意,是主子的纵容奴才才会嚣张。昭阳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虽说论地位,眼前的女子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然而她莫非忘记了,这是越国,可不是凤国任由她横行。自己给她三分颜色,她就不知所谓起来了。哼!
凌悠然本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是想到眼前的女子就要嫁给绝,心里就莫名地不舒坦,忍不住想要刺她一下。
“昭阳小姐且慢慢看看别的,这簪子恕无忧不能割爱。”说完,转头对掌柜的道:“这簪子我要了,包好!”
“哎!”掌柜的东西麻利地将簪子用盒子装好,凌悠然付了帐,冲昭阳笑了笑,携着云归走出店门。
盯着她的背影,昭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却不料凌悠然突然回头,冲她扬眉一笑:“这簪子,很适合清绝。昭阳以为呢?”说完,嫣然一笑,扬长而去。
昭阳公主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眉间一蹙,咬牙恨道:“这个、贱人……”勾引太子还不够,居然还想染指冰清玉洁的清绝哥哥!
旁边的宫女瞥见她狰狞的神情,不禁打了个寒噤。从不知道,温柔可亲的公主竟然会有这样的表情?
“云郎,刚才你没看见,昭阳公主的表情可真精彩啊——呃,怎么了?”云归忽然停下,害得跟在他身后得意洋洋的某女一头撞了上去,哀怨地摸了摸鼻子,却听云归笑道:“悠悠,你朝思暮想的人来了……”
凌悠然被扯到身前,只见一人站在面前,白衣如雪,神态若仙,顿时眼前一亮,四周皆寂,眼里唯有那一抹绝世独立的身影。
“绝?”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惦念着的人下一刻就出现在眼前,难道还真是心有灵犀?
云归看了看目光纠缠,旁若无人的两人,露出一丝微妙的笑意,推了推身边的人儿:“傻丫头,还不快过去!”
凌悠然这才如梦初醒地小跑过去,苏清绝抬眸看了眼云归,目露感激之意,见他冲自己点头,低头看了眼犹自一脸惊喜迷糊的丫头,道:“走吧。”
“哦。”凌悠然跟着走了两步,才蓦然想起还有云归,回头看时,只见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哪里还有云归的身影!
一起上了素雅的马车,车厢宽敞,两人各据一端。绝斜倚窗边,一手支着脑袋,闲闲望向窗外,风掠过他的碧发,纠缠在他绝色的面容,愈发令人看不清那神情。
纵然相思刻骨,可此刻见了面,凌悠然却感激有些迷茫,脑海里一片浆糊,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凝视他的侧影。
静默半晌,绝忽而转首来,墨玉深瞳,幽光婉转,朝她摊开素白的掌心:“拿来。”
“?”凌悠然迷惑地眨巴眼睛,“拿什么?”
绝嘴角微扬,轻轻吐字:“礼物。”那一刻,她竟感觉到他语气之中似带着一丝莫名的愉悦。
愣了下,终于想起刚才买的簪子,忙自袖袋里陶了出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居然知道自己给他买了簪子?难道他刚才就在店外?难道是陪着昭阳一起去的,不可能啊……昭阳那表情可不像……
心中疑惑重重,绝看出她的迷惑,却不打算解释。听说昨夜宫里出的事,不明白那一刻心中的揪疼从何而来,却知道,自己想要亲眼看看她。看着她安好……到了行馆时,得知她出了门,忙地又跟了出来。
他轻轻打开锦盒,看见里面静静躺着的发簪,心里涌出一股喜悦之情,清冷如许的眼底如冰雪初融般,绽放一丝柔和的微光,他忽然抬起一只手,将头上的发簪拔下,一头碧发如清泉般披泻而下,瞬间惊艳了她的眼眸。
她犹自痴迷,绝拢了拢发丝,将翡翠簪子递进她的手里,侧转身体:“为我挽发。”
她的心突地一跳,几乎失了频率。不知哪里看见过,有个古老族群,有为心仪男子挽发的仪式。而进行这个仪式的前提是,那男子同样心仪与她。
心仿佛跳出了胸口,虽然这一切只是她的臆测,凌悠然却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慢慢起身跪坐在他身后,手微微颤抖着攀上那光滑如缎的长发,柔滑的发于指间,如同华美的绸缎,又似冰凉的泉水,触感令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