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烛(3)
说白了,就想要她乖乖拱手送上这巨型风扇。Www.Pinwenba.Com 吧凌悠然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笑道:“这风扇乃是我花了重金请了十数个匠人,试验了上百次,不知浪费了多少材料才整出这么一台——”
六女皇听这话,脸色有些不渝,以为她不肯给,谁想她话锋一转,“不过终究是粗笨之物,既是殿下喜欢,这巨扇便送与殿下,权当玩物一件,还望殿下别嫌弃才是。”
“呵呵,如此奇巧物件,哪里能算玩物。无忧盛情,本殿就却之不恭了。”六女皇脸色大霁,哈哈笑道,很是高兴。
凌悠然心里暗笑。若是给得太轻易,这些人反倒不愿意珍惜,再且,未免其他人也来索取,她可不能白费银钱,做那冤大头。
“另外,这风扇凉快是够凉快,只未免风力太大,睡觉之时容易受凉。因此,无忧这里还有一物献给殿下。”说着,打了个手势,又有姣美的侍儿抱着一物呈送上来。
揭开红绸,一个缩小版的风扇,呈现在众人面前。此扇镶金砌玉,装点得十分华贵,是早准备送礼用的。
“殿下,这个不必人力摇动,只需拧这里——”凌悠然便解说便拧动发条,松开时,风扇便转了起来,“如此,便可省事许多,唯一不足便是每隔小半时辰便要再拧一次方可继续转动。”
六皇女眼前一亮,欢喜地接了过去,爱不释手:“此扇精致小巧,又比刚才的巨扇更妙啊!无忧真乃奇女子也!”
“呵呵,殿下喜欢就好。”凌悠然道,转而看到底下众人一脸艳羡,知道时机已到,便扬声笑道:“由于制作此物费时费力,故而只得这么一台,话说起来,我还没用上呢。诸位如是喜欢,无忧新娶夫郎的铺子准备开张,届时欢迎来购买,抑或提前定制也可以。”
众人本以为只有干看的份儿,听了此言纷纷意动,也不计较是否送的,纷纷表示要定制。
“来人——将贵宾卡送给在座的贵宾们!”又有侍儿托着托盘,将所谓贵宾卡一一发放。卡乃以竹片所制,上面雕刻花纹,还刻了“沁心扇”的标记,坠以珍珠串成的坠子,看起来十分精美。
“诸位凭着此卡定制或者购买沁心扇,可享受优惠哦!”
众宾客迫不及待,于是凌悠然当即吩咐了人就在席中接了不少生意,光定金就收了好几万金。
喜宴一直闹到月上中天,才散了。
凌悠然被灌了熏熏然,还好,那酒度数不高,她还算比较清醒。一路歪歪扭扭地回了梧桐苑。
院内大红灯笼高挂,红色的灯火在她脸上打下一片艳色,衬得那眼中的喜气越发清晰起来。
只是立在夫郎门口,忽然有些犯难了。这一娶娶俩,今夜该和谁洞房?
站了好一会,也拿不定主意。这时,两间新房的门同时打开,一色红色嫁衣的十三郎和玉瑾彼此对视一眼,不由地怔了下。
凌悠然瞠目:“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她还没想好先选谁呢?
十三郎脸色涨得通红,低头不语。玉瑾脸上红晕飞起,慢慢走近来,细声细气道:“今晚,妻主先去十三郎屋里吧。”
闻言,十三郎猛地抬头,不自在地道:“今夜本是玉瑾的新婚之夜,你、你还是去他屋里吧。”
“不如一起吧!”见二人推来让去,凌悠然一下子脱口而出。
十三郎和玉瑾瞬间石化。虽然也听说过几个夫郎同时服侍妻主的事,可到了自己身上,却觉得很是难为情。
见他们并没有立刻表示反对,凌悠然只当他们默认了,一手揽了一个,却是去了自己的卧房。
进了卧房,红烛之下,各自脱了厚重的喜服。凌悠然先进侧室洗了个澡,出来时,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吊带裙,露出白皙细嫩的胳膊和修长紧致的美腿。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嫩滑如剥壳鸡蛋的脸上,被热水蒸出两摸红霞,端的美艳或人至极。
玉瑾和十三郎正坐在床边,大眼瞪小眼,见她此番打扮,虽屋子里置了冰又吹着风扇,然而,俱都觉得身上燥热,口干舌燥。
明明害羞得紧,可目光却忍不住流连在她身上,心突突地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喉咙。见她目波扫来,二人对视一眼,皆羞得低下头,不敢再看。
活了两世,第一次经历洞房花烛夜,而且还是以一对二,凌悠然没有经验,杵了半日,终于壮起胆子,摸到床边,坐在二人中间。
“十三郎。”凌悠然低低唤了声,摊开他的掌心,指甲轻轻地搔了下,十三郎颤了颤,想退却被紧紧压住,一时脸上红晕飞散,直到耳根。大着胆子,将她滑嫩的小手紧紧一握,长满薄茧的大手来回蹭动,直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
这娃,竟也学会**了?一面享受这磨人的愉悦,一面将手搭在玉瑾的手背上,“玉瑾。”感觉到他瑟缩了下,却并不拒绝,于是大着胆子自他的手背轻轻抚上去,灵活地钻入他的衣袖里,若有还无地撩拨。
玉瑾脸上腾地烧得厉害,心里像有只蚂蚁在轻轻地咬,痒得不行,一双眼盈满了水光,半是清醒半是迷离地看着她贴近的脸,头微微地后仰,两手撑在身侧,领口微开,露出一对迷人的锁骨,端的十分诱惑。
“玉瑾……”细碎的吻如雨般落下,一点点漫过他清澈的眉目、秀气的鼻子、光润弹性的唇,每亲一下便动情地唤一声。
玉瑾只觉得喉咙干得厉害,浑身像被她吻去了气力,双手渐渐撑不住,身体轻轻战栗着一点点地往后倒去,颇有些不胜之感。
她顺势压了上去,两人一起滚倒在大床上,顺势还将十三郎也拽了下来,纱帐轻合,烛火渐暗,被翻红浪,婉转吟哦,轻喘低回,如泣如歌……迷人春色,悄然弥散。
室内**良夜,春光正浓。而屋顶上,有人孑然而立,被风吹冷的凤眸,随着那屋里渐熄的烛火一点点黯淡下去。
而对面回廊下,一人独倚,抱着双臂,不经意间抬头望上来,唇边滑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似自嘲又似微悯,忽然足下一点,纵身飞掠了上来,落在那人面前。
“如此月色,一人独赏岂不寂寞?”此人端的神秘,每次靠近他,总感觉他身上有什么力量在召唤着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