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迷倒你
见她无动于衷,妖孽有些诧异,眼角一挑,忽然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往她唇上一压:“小丫头,你莫不是妖精变的吧?我查过,你根本不可能是无忧郡主!”
无忧,即本尊的封号!凌悠然心中一凛,面上却绽放一抹轻佻的笑意,红唇微张,忽然将他玉白的指尖轻轻一含,舌尖轻轻一刷,若有还无的撩拨,满意地感到妖孽的呼吸一紧,随即眼皮一抬,眼中却是一片戏谑:“我可不就一只妖精么?看,如你此般的欢场老手都有了反应!”
妖孽还真是深不可测,短短时间竟然已经查到自己的身份。Www.Pinwenba.Com 吧不过,想套姐的话,门儿都没有。
妖孽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放在唇边很色情地吸了吸,缓缓说道,“凤国战功赫赫的敏郡王嫡长女——无忧郡主。乃是敏郡王所出,出生便有不足之症,常年缠绵病榻,却深得其母宠爱,也因此养成了刁蛮跋扈的性子。”
“然,自十年前其父去世后,敏郡王便突然冷落了爱女,宠爱新欢李侧夫及其女凌曲漓。王府下人捧高踩低,加上李侧夫父女暗中关照,堂堂郡主却落得连府中下人都不如。一身傲气也渐渐消磨,从此沦落冷院,世人只知凌曲漓而不闻凌悠然也!”
“那又如何?一时得志罢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凌悠然无所谓地笑笑。
“是不如何。只是——”妖孽语气一转,眼中精光四溢,“据传无忧郡主性情绵软可欺,不学无术一无是处,且疾病缠身,如同纸糊的人儿,风一吹都要抖上几抖。可眼前的你,却无一相符。”
“传闻多不可信,精明如楼主,怎地也被传言所迷惑呢?”凌悠然懒懒说道,心里则疑惑重重:想不到本尊竟然是其母所生,照这样子看,敏郡王对本尊的父亲该是何等情深才甘愿放下女子的骄矜为他生儿育女。可怎么所爱刚去世便另结新欢,是否太过薄情寡性了?不愧是渣母!
绕了半天,这丫头还是滴水不露,真是不容小觑。不过,很对他胃口。他也只是好奇,并非真个要追究些什么,无论她是谁,他都要陪她玩玩!
妖孽诡秘一笑,压低嗓音道:“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父亲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失踪了而已!”
凌悠然神色一震:真滴假滴?却见妖孽一脸诡异,一时真假莫辨。本尊的父亲若只是失踪,当年却昭告天下死亡,其中是否有什么玄机?会否与本尊突受冷落有关?
妖孽最终还是在别院住下了,房间就在凌悠然的隔壁。于是,一下午,别院里人仰马翻,只因妖孽享受惯了的,不满房间布置太简陋,简直跟搬家似的贵重东西一股脑儿地令人搬了过来,把房间布置得富丽堂皇。连凌悠然的房间也没放过,美人屏风,珠玉装饰,珍贵古玩,样样齐备。
好奇凑上来的刘武娘垂涎不已,这么多值钱的玩意儿,简直富比公侯之家。这小丫头恁的好命,才来两天,就捡了这么个财貌俱全的小爷!
凌悠然只好躲到客院的厢房里,练习无影神针。
夜已深,月倚墙。
窗户大开,有细微的凉风吹入,烛光下,凌悠然盘坐于地,玉瑾跪坐在她身后,拿着象牙梳温柔地替她梳理乌黑浓密的长发,一面幽幽地感叹:“郡主的发色为何不是承袭郡王呢……”明明是郡王所生,怎地反倒是二小姐更像郡王。
凌悠然淡淡一笑,凰国以异样发色者为美,本尊的母亲长了一头艳丽张扬的红发,她却反倒承袭了其父的一头乌发,是以玉瑾常以此为憾。觉得若是长得像郡王多一些,也许就会多得些宠爱。然而,他不明白,爱,无关外貌。
见她不言,玉瑾也不敢多说,抬头朝窗外看了看,担忧地道:“怎地十三郎还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想回来自会回来。”凌悠然淡淡道,动不动就赌气离家出走,出了事也是活该。
话题一转,“玉瑾可有什么愿望?现在郡主我有的是银钱,有什么想买的想做的只管提!”
“愿望?”玉瑾手上动作顿了下,随即几分羞怯地道:“玉瑾只想、一辈子伺候郡主。”
真是实心眼的孩子。凌悠然只好换种说法:“玉瑾平素喜欢些什么?”
玉瑾想了想,回道:“喜好做饭、做衣裳……刺绣。”
呃,典型的女尊国三好小妇男,凌悠然失笑,想了下,道:“既喜好刺绣,不如给你开个绣庄如何?嗯,名字就叫玉绣坊怎样?”
玉瑾有些受宠若惊:“这怎么可以?玉瑾只是一个侍儿……”
“不要妄自菲薄。”凌悠然转过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忘记我说过的吗,你是我信赖的人。”
在她真挚的目光下,玉瑾笑着点点头,也学她,亲了亲她的嘴角。
“好玉瑾。”凌悠然在他唇上重重地亲了下,随即在脑海中搜索关于刺绣的知识,“玉瑾既然喜欢刺绣,郡主我便教你一种新鲜的绣法如何?”
说着,便将脑海中关于双面绣的特点以及针法一一道来。玉瑾听得入神,眼睛越来越亮,小脸上绽放着从未有过的神采,显得生动而迷人。
“这样的绣法玉瑾还从未听过,真真奇妙。只是,既然可以双面绣可以绣出正反两面轮廓完全一样的图像,是否也可以绣出正反不同的图像?”玉瑾忽然问道,凌悠然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没错。玉瑾果然聪慧,举一反三。除了可以绣出相同正反图像,还可以通过对针法和颜色的运用,绣出双面异色、异形、异针的‘三异绣’。由于针法繁多,眼下你且先熟练这十多种。”
玉瑾激动地满脸通红,当即跑到侧间拿了绣花用的物事,迫不及待地练习起针法来。
凌悠然摇摇头,一把夺过他的针线,道:“针法可以慢慢练。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说着,拿出下午趁空画的服装图摊开来,“看看,这些衣服能否做出来?”
玉瑾低头一看,指着一件吊带,面色古怪地问:“这也算衣服?怎么穿?”
“这叫吊带,穿着凉快。懂不?在家里,没必要捂得严严实实!”
想象她穿上“吊带”的情形,玉瑾面上一热,忙地低头指着一件立领无袖的,“这衣服倒是别致,只是怎么没有袖子?还有,那点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