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又在看成都传来的的情报呢?”
听到声响的沐风抬起头来,却正好见着一声黑色汗衫听雨像只大黑耗子一般窜进了府中。
听雨与文聘操练新军,倒是颇有成效,而每次结束操练之后,听雨则是习惯性的跑来了听雨府中,虽然名义上是为了陪沐风这个好兄弟,但沐风却是甚至听雨这家伙的心思:
“咋滴?还不敢回去啊?”
贱兮兮凑到了听雨身旁,沐风倒是毫不客气地取笑道。
这洞房花烛夜本是人生中的一大喜事,偏生到了听雨这奇葩身上画风便是完全不同:
在大喜之日,听雨和文聘等一帮子武将从自家喝到了别家,浑然忘记了当晚还有一位盖着红盖头苦苦等待的新娘子……
因此第二天蒙圈断片的听雨回到了府中,不出意料地挨了一顿猛揍,而这般经历自然也是成了沐风日常的笑柄。
“哎哟,这几日银屏倒是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看,都怪你,那晚怎么不拦着我些许?”
没好气的对着沐风埋怨道,听雨的话倒是让得沐风脸色一板:
“拦你?你也不看看你那晚的样子!一听到文聘将军家里有好酒,就差左脚踏右脚,螺旋升天了。你觉得靠我这小身板能拦得住你这位陌刀队的大将?”
看着陷入了沉默的听雨,沐风倒是极为自在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听说你最近一天被打八顿,这可不行啊,男人嘛,输人不输阵,你要雄起啊!”
没好气的撇了沐风一眼,听雨语气中满满的幽怨:“银屏我自然打的过,奈何一旦动手,就是关将军一家人的男女混合双打……我还真的招架不住啊!”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饱受折磨的场景,听雨脸皮抽了抽,随后吐出了从沐风那里学来的骚话:“年轻人……不对,一家人不讲武德……”
见着那脸上写满了“衰”字的听雨,沐风忍不住失声笑道:“既然如此,我可帮不了你什么咯。兄弟加油,坚强的活下去。”
“文聘将军那群家伙都是酒肉朋友,喝酒来的比谁都快,让他们帮我镇镇场子,一个个都死了一样。”
听雨玩笑着,突然看见了一旁挺起胸膛,便要开口的沐风,于是语速一急,连忙抢在沐风开口之前吐槽到:“你就算了吧,别说关将军和银屏了,你连关家门口那看门的黄狗都打不过……”
眉头一皱,感觉被丢了面子的沐风故作严肃的对着听雨呵斥到:
“我乃是汉中王所封奉义将军,你这般贬低我,不太合适吧?”
翻了个白眼,听雨倒是毫不客气的说道:“就你这战五渣担任杂号将军这般武职,啧啧啧,真替你丢脸。”
刘备封王之后,沐风由于那些极大的功劳,官位倒是又往上升了一升,被封做了奉义将军。
奉义将军乃是杂号将军,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沐风此时的地位倒是与同为杂号将军的赵云、于禁以及糜竺等人一般了。
其实文官担任武职在三国时期并不少见,好比糜竺简雍等人在刘备称王后都担任了杂号将军的位子,不过不管怎么说,糜竺等人还是弓马娴熟,唯有着沐风沐子云……他是真的啥也不会啊!
因此这与沐风相熟之人,倒没有少借着这个事儿来调侃沐风,而脾性颇为随意,倒也是毫不在意,顶多与对方打打嘴仗罢了。
“怎么?我再怎么战五渣也是你的顶头上司!”
梗着脖子对着听雨喊道,沐风倒是丝毫不愿落入下风,沐风身为陌刀队的统领,而受了命令直辖金枪班以及陌刀队的沐风自然能算得上是他的顶头上司了。
“得了,你也莫在这儿发牢骚了,想来过几日关二爷就要率军攻打樊城了,你与文聘将军率领的都是我花费了极多心思的精兵,想来能立不少功劳了。”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沐风随即抬头颇为不确定的喃喃道:“应该……能混个低些的杂号将军吧。”
听雨如今乃是牙门将军,其实是杂号将军中吊车尾的存在,甚至许多人都习惯性的不将他归入杂号将军之中,想来听雨只需再有些功劳,混个中下等的杂号并不困难。
“攻打樊城?”
听雨的注意力却不在官位之上,而是落在了另一方面。
点了点头,沐风倒是颇为肯定的说道:“不错,曹操内部将乱,而主公新进汉中王,我估计关将军兵出襄阳,怕是用不了多久。”
樊城与襄阳本来就是互为犄角的两个地方,不曾像如今被刘备与曹操各占一般,这般局面对于双方来说都是恶心的紧,也正因为如此,取樊城这件事儿倒是颇为重要。
关羽捏着鼻子忍受了曹仁的数次进攻,想来如今借着刘备封王的势头,已经难以忍住出手的冲动了。
“曹操内部将乱?你这又是咋知道的?”
心思一转,听雨倒是哭笑不得的看向那宛若老神棍一般的沐风。
“这……”
被听雨的问题问的微微一愣,随即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辞的沐风只好拍着双手祭出了大招:
“啊吧啊吧……”
“得,你这神神叨叨得样子与先生倒是越来越像了。”
见着沐风的样子,听雨便是知晓这家伙又是在装疯卖傻,不过他倒是也不甚在意,只是挥了挥手,忍不住笑道。
见着听雨的反应,沐风也没再继续装模作样下去:“我可提醒你一句,按照关将军的性子,纵使宠爱关小姐,也不可能带她去前线,因此你们夫妻俩怕是要分别一小段时间咯。”
翘起二郎腿,沐风有一茬没一茬的笑道:“你们小俩口打情骂俏的也差不多了,我看还是好好享受一下新婚之喜,干些夫妻俩之间该干的事儿吧……”
听着沐风话中之意,听雨眉头一挑,随即嘿嘿一笑:“你这家伙,明智!”
只见黑光一闪,沐风便看见听雨这只大黑耗子又是蹿出了自家的院子,极为风骚的朝着大门外冲去。
“不是,说好的操练完了以后陪我解闷的呢?主公可是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
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沐风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便听见了听雨那极为厚颜无耻的呼喊声遥遥的传来:“主公说的好!手足可断!衣服不可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