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莫再亲我(2)
疏淡的神容,忽而露出一丝轻暖之意,他轻轻反握她的柔荑,低语:“我陪你去。Www.Pinwenba.Com 吧”
凌悠然蓦地一怔,不敢相信地瞠目:“你陪我去临国?可是,你不是要接掌南王手中兵权吗?”此去,为救人,必是一番周旋,许非短时间能赶回来。南王病笃,指不定等不到他回来就——
“兵权接手,可徐徐图之。而你,此去危险,我、不放心。”绝淡声道,眸光里渐渐透出一种月色般的温柔,令人心醉,“何况,我也想去探望一位朋友。许久不见,不知他可还安好。”
她怔然,感觉那清婉如水的目光,隐含的情绪,令她心跳不已。
目光相触,静谧无声,一种旖旎,犹如花开。
却偏厢有人不识趣,“苏清绝,你怎会在此?还有,你们二人在做什么?居然连本太子进来都不知道!”
隐含不悦的华丽嗓音,令忘情的两人回神,转眸,只见玄袍金玟的连池,一双锐利的金瞳正带着审视,在二人之间流转。
“太子来了。”毕竟有求于人,凌悠然给了个笑脸,连池淡淡一瞥,哼了哼。
苏清绝只是唤了声太子,态度冷然。
连池似早习惯他如此做派,也不恼,只是不屑一顾,转而向凌悠然,“你请本太子来,不会是要本太子看你与男人亲亲我我吧?”
“呵呵,自然不是。”凌悠然笑眯眯,伸手指了椅子:“太子且坐。”
连池给她一个冷眼,撩袍端坐,“本太子很忙,有事快说。”
“既然太子爽快,我也就直说了。无忧是有事请太子帮忙。”凌悠然笑着给他倒了杯茶,回头来对清绝嫣然笑道:“绝,你也来尝尝,这可是我自己整饬的花茶哦!”
那样娇媚如花的笑颜,落入眼中,只觉得刺目之际,连池眸色微沉,放下茶盏,斜睨苏清绝:“苏清绝先出去,本太子与人谈事之时,最厌烦有人在旁。”
呃,凌悠然微僵,却见绝淡目扫来,旋即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连池勾唇一笑,心情舒畅,话语也和缓了不少:“女人,说吧,什么事?”
“我想离开越国,去临国一趟。”也不与他兜圈子,凌悠然直截了当说出目的。
“嗯?为何如此突然?”连池狐疑地看着她,“莫非你想趁机逃走?”
她失笑摇头:“天下之大,我能逃到哪儿?太子多虑了。我去临国,不过是因为要救父亲。”
“你父亲?”他若有所思,“轻音?他不是被困南荒,怎么出现在临国?”
“我与巫傩族约定交易,他们将地点定在临国。”
连池凝视她片刻,似乎在判断她所言是否属实,修长有力的指节轻轻叩着桌面。
她也不催。半晌,连池捧起茶杯,轻啜了口:“要离开可以,本太子派人护送。这是命令,不容拒绝!”
知道他是为防止自己逃脱,凌悠然淡然一笑,“希望太子派人暗中相助,我求之不得。”反正她也没打算逃跑,多些人手,何乐不为!
“哼!”连池轻哼,长身立起,“本太子这就回去安排。”
“多谢太子。”起身相送。
连池看了她一眼,蓦然长臂一伸,将她扯了过去,猛地压在桌旁。
低脸俯视,目光灼灼:“记住,你欠本太子的情。”微顿,邪魅一笑,“眼下先讨点利息。”
话音落,欺身,艳美的唇吻落。
触及一方冰凉,他瞳孔骤缩,猛地挪开,眼睁睁盯着那只秀美的素白的手缓缓从她唇上抽离。
猛地转首,对上一张淡漠无绪的绝色容颜,登时咬牙切齿,杀气四溢:“苏、清、绝!”
“是我。”苏清绝从容而视,不惧他凌厉气势。
目光看落他的手,连池只觉得一阵阵恶寒,自己刚才、居然亲了一个男人的手?
“太子让我出去,就为了轻薄我的女人?”苏清绝冷语,将凌悠然扯到身边。
“她何曾是你的女人?”
“现在开始,是了。所以,请太子自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的话恍如惊雷滚滚:“还有,我不喜男子。这次便算了,下次,还请太子莫再亲我!”
苏清绝抽出一条白色的丝帕,慢腾腾地一根一根擦拭自己被亲过的那只手的手指,这一幕,令凌悠然觉得分外熟悉。她也曾,被连池这样嫌恶过,如今风水轮流转,想不到,连池也有这么一天。
嗯,就连那丝帕都分外眼熟……不知是否自己多想了?
连池神色紧绷,脸色铁青,双目死死盯着他的举动,还有那条擦拭过后被随意丢弃在地的丝帕,齿间绷出一句:“本太子的东西,你居然也敢动!苏清绝,你找死!”话音未落,一掌扫来。
原来那丝帕,居然是连池的,也不知绝那里弄来的……凌悠然心里念头未转完,强劲的掌风袭来,卷起衣衫猎猎,长发飞舞,转脸看苏清绝,但见他神容浅淡,身体瞬间平移开去,衣袖翩翩,姿态飘逸。
这是第一次见他展露武功,一如他的容色般绝美。
连池冷哧,欺身向前,手掌连翻,道道掌力击向绝,却被绝一一避开,屋子里的家具顿时四分五裂,狼藉一片。
两人交手片刻,忽然各自后退几步,立定,苏清绝气定神闲,背手在后,冷然而睨:“你、输了。”
一缕断发从鬓边悠悠飘落,连池脸色难看至极,拳头握得咔咔响,半晌,才蓦然吐出一口气,回头对凌悠然道:“别以为有了苏清绝,你就可以逃脱本太子的手掌心。哼!”
凌悠然撇撇嘴,看着他昂扬的背影渐渐淡出视线。
跑过去,仔细端详苏清绝,关切询问:“绝,你怎样?可有受伤?”
绝摇头,神情疏淡,仿佛刚才说自己是她女人的那话非出自他之口,凌悠然哪里肯依,抱住他的手臂,半倚在他身上,仰头望他:“喂,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什么话?”他若无其事地淡淡反问。
还真打算赖啊!“就是我是你女人,你是我男人!”后面一句,自己自动补上。
绝侧眸不语,她以为他要赖账的时候,他忽而转脸凝视,慢慢开口:“我只娶,不嫁!”说完,抽出手臂,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开。清冷的眼底,渐渐晕开淡淡如水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