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悲催的(1 / 1)

这悲催的

女子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倒在满是泥泞的地上,溅了一脸的泥水,随即一记拳头已经砸下,正中眼睛,痛得立刻惨嚎起来,身躯一滚,企图将凌悠然甩到一边。Www.Pinwenba.Com 吧

凌悠然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令她不敢动弹,随即稳稳骑住,斗大的拳头雨点般砸在女子的脸上:“打你个人渣!打你个狼心狗肺地!看你还嚣张,看你还欺负人!看姑奶奶不把你变成猪头,打得你爹妈都认不出来!”

听的声声鬼哭狼嚎,一旁奄奄一息的少年努力撑开眼皮,看到向来柔弱的妻主竟然骑在姐姐的身上,挥拳如雨,彪悍至极,如同见鬼般,张口结舌,半天回不了神。

“我儿啊——”

“孽畜,住手!”

一声惨呼,如丧考妣。一声厉喝,震怒非常。

凌悠然吓了一跳,顿时拳头一滞,底下痛不欲生的锦袍女子听得自己爹娘的声音,一时精神大振,竟然一把将骑在身上的凌悠然掀翻。

凌悠然一时没防备,摔了个四脚朝天,后脑勺正好磕在地上一块石头上,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午时。烈日当空,气温炎热,地底的热气腾上来,仿佛能把人给蒸熟。等闲人家没有紧急事务,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出行。

蜿蜒的官道上,此时却有一辆马车徐徐行来。马车乃是上好的木材所造,车厢宽大,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车上却并没有任何标记。

本该是两匹马儿拖行的马车,此刻却只有一匹老马拉着,老马本就瘦弱,又逢天气炎热,此刻正一步三喘息地慢慢走着,车轱辘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似乎也不堪这样炎热的天气出行。

凌悠然在有规律的颠簸中醒转,发现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巨大的烤炉,浑身上下都要熟透了。

她转动眼珠,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宽敞的车厢里,车厢里的布置很简单,就一张软榻,一个小凳和两支铜质的烛台。烛台上挂着烧剩的半支牛油蜡烛。

自己正躺在塌上,浑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了,喉咙又疼又干,仿佛身体的水分都被蒸发掉了。窗子的纱帘随着行车微微晃动,有阳光自缝隙漏进来,烈得灼人。火炉般的车厢里,唯一的凉意来自身边的少年。

少年脸上的泥水已经洗净,露出微黄的肌肤,眉清目秀,神情安宁。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棉布衣衫,半旧的浅青色,袖口上还有一颗补丁。此刻,他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手却还在下意识地摇动破旧的纸扇,不忘给主子扇凉。

这一幕,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少年很敏感,在凌悠然地注视下,很快地睁开眼睛,看到她醒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郡主,你醒了?可有口渴?”说着,放下扇子,从塌下拿出装水的陶罐和陶碗,倒了一碗水。

凌悠然就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一动就浑身痛得厉害,似乎无处不痛,具体伤在何处一时也无从知晓。

“郡主别动。”少年放下碗,轻轻按住她,“我来喂你喝。”

实在疼得厉害,又渴得紧,凌悠然也便由着他小心翼翼地喂自己喝水。

一直喝干净了整碗水,才感觉舒爽了许多,凌悠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少年有条不紊地把陶罐碗等物事一一放回塌下,问道:“我身上的伤怎么回事?大热天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提到这个,少年的神色有些黯然,垂眸道:“郡主打伤了二小姐,家主气得狠,欲请家法处置,是、是李侧夫给求的情。这才只打了一顿板子,如今,我们被送到平城的别院。家主说——”少年小心地瞧了她一眼,见凌悠然神色平静,咬了咬嘴唇,继续说下去:“家主说,让郡主到平城别院修身养性,静心养病。”想起郡主骑在二小姐身上打发神威的样子,他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为何当时奄奄一息的郡主会突发神勇?

而凌悠然则若有所思。家主,应该就是本尊的母亲,这几天以来她多少了解了一些这个叫凤国的国家,女子才是一家之主。而所谓的李侧夫,观少年神色,该是本尊妹妹的父亲。所谓求情,不过是为了借机将她打发出京城罢了。若真是心慈就该连板子都给免了,而所谓的亲生母亲原来也是渣母一只,居然连她晕倒了都不肯放过!而她未免晕得太彻底了吧,竟然被打了一顿都不知道!

“平城是哪儿?”

“距此百里之外的一个小城,听说风光秀美,环境清幽,是不可多得的好去处!”少年虽疑惑郡主不知道平城,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顺道,还介绍了一下平城的好,颇有劝慰之意。

什么好去处?凌悠然暗暗冷笑,不过是忽悠人罢了。明摆着是发配边疆!

“我的伤怎样?”

“因为李侧夫的求情,只打了几板子,未伤及筋骨。只是有些淤青,不会留疤痕的。”少年见她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猜不透她的想法,有些忐忑地回答。

凌悠然失笑,真是单纯的孩子,以为她担心的是这个。她只是担心会否打残了留下残疾。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只是,这具身体似乎并不怎么好,短短时间她已经感觉出来,不过说几句话就心慌气短,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郡主,可是饿了?”见她久久不语,少年试探着问道,心里则在懊悔,出来时才匆忙竟然连吃的都没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银子也弄不来吃的,可如何是好?

凌悠然正在想怎样摆脱这悲催的身份,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点头。少年见此,以为她真个饿了,探出身子,掀开帘子,朝赶车的喊道:“十三郎,停下车!”

凌悠然见他语气熟稔,好奇地挪了方位,往外看出去,却见一个身着赭色绸缎骑装的少年,扎着高高马尾,正背对着二人赶车,听到喊话,慢慢停下动作,勒住马儿,回头没好气地问道:“玉瑾,什么事?”

浓眉大眼,五官俊俏,是个翩翩美少年。只是,凌悠然无心欣赏,心中被一股愤怒充斥,忍不住骂道:“YY地,居然连个车夫都绫罗满身,真是欺人太甚!”她主仆二人却落得连个车夫都不如,太过分了!

愤怒驱使之下,顾不得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回头一看,只见玉瑾一脸惊异地瞅着自己,不由疑惑:“怎么了?我脸上开花了吗?”说着摸摸自己的脸。

Baidu
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