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碗筷后,何启来到了何必的房间,推开门正看到何必在摆弄手里的吉他,弹了两段,看到何启进屋便又放下了手里的吉他。
何必从吉他最基础的知识开始讲解,先是吉他的构造、持琴姿势。
调音器调音等知识一个一个详细的讲解,并告诉何启识谱,就买本书自己看,这个他能看懂。
先把这些掌握了,演示了几遍爬格子,并指导何启自己试了试。等到何启记住了,便不再教其他的。
一晃两个小时就过去了,何必对何启说:“就这样吧,剩下的你自己练。”
“我走这几天,你就练这个,等我回来再学其他的,别着急,这个就是手熟,多练就行,想练到能弹并没什么难的。”何必最后对何启说道。
何启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想了想说道:“之前听你弹得曲子,你能再弹一遍吗?”
何必急忙说道:“刚开始你还弹不了曲子,着急没用的。”
“不是,我就是想听听你弹得那首曲子。”何启回道。
何必:“可以!”并没有再推迟,何启从小就自立,且对这个弟弟向来是没有过什么要求。
而且不管弟弟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更别提像何必提要求了。
这是头一次,不管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是一样。
这时何启又说道:“这首歌有歌词吗?”
何必:“有的。”
何启:“能唱给我听听吗?”
何必想了想答道:“可以。”
何必这段时间,大致查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各个方面,足坛完全天差地别。
前世的人物一个没有,其他方面倒是有的有有的没有。
可能这就是历史的修正性、世界线变动率、还有蝴蝶效应吧。
有的人物因为不同的时间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改变了自己人生的方向,这谁又能说的准呢。
但对何必来说确实一个好的开始,毕竟他的提前性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何启坐在对面,看着眼前的何启,认真的等待着。
何必坐在床边拿起了吉他,驾到大腿上,拨动了琴弦。
午后的阳光浮泛开来,吉他声比呼吸声还慢,目光追寻着窗外的云,思绪在墙内生花。
我化尘埃飞扬,追寻赤裸逆翔
奔去七月刑场,时间烧灼滚烫
回忆撕毁臆想,路上行走匆忙
难能可贵世上,散播留香磁场
何必的声音带着一点磁性,和少年的干净,平和温暖,没有太高的音调,却拔高着何启的思绪。
何必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前世的自己,他来到了这里。
可以说抛弃了前世的一切,他从新开始,可那个世界的他们该如何生活,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他努力的记住那些记忆,却更怕面对这一世的他们,其实他一直很内疚,他知道错的不是他,可他却在这里,错误该有谁来承担。
来到这个世界他不敢对身边人太过亲近。
因为他怕有一天他突然消失,真实和虚幻在每一个昼夜不停的交换,反复却不得答案。
我欲乘风破浪,踏遍黄沙海洋
与其误会一场,也要不负勇往
我愿你是个谎,从未出现南墙
笑是神的伪装,笑是强忍的伤
他获得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不,是所有人都获得了一次重来的机会,未来一定光明,且必须光明。
就让我走向你,走向你的窗
就让我看见你,看见你的伤
我想你就站在,站在大漠边疆
我想你就站在,站在七月上
那从这个七月开始,是毁灭,更是新生。
歌声停住了,琴声也消失了,两个少年在10平米的空间中,都暗中决定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失神的两人,一个沐浴在午后的温暖的日光中,一个坐在阴影中凝望日光。
何必前世唱歌就不错,也一直当做一个爱好,他喜欢听歌。
也喜欢唱歌,每次KTV里,不管那首歌就没有不会唱的,堪称麦霸。
何启回过神的时候问了一句:“歌名是什么?”
何必回了句:“七月上。”何启就起身离开了。
晚饭时何必的心情明显很好,终于有了点家里老二的感觉,不再那么安静,总是说个不停。
7月20号早上8点何必背着书包来到了火车站,出发的时间是8点35分,约定集合的时间是8点,
何必并没有准备太多的东西,只带了换洗的内衣裤,和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洗漱用品。
最重要的是带了3000块钱,母亲孙青说别带太多东西,出去用什么现买就可以。
其实去一趟秦市用不了这么多钱,本来他打算带1500就够了。
但父亲的一句话打消了他反驳的所有话术:“穷家富路,花不了带回来就是了。”这是经验之谈,实在没有什么了争辩的。
走到火车站大门口时,离老远就看到了陈辰和他身边站着的2人,那叫一个花枝招展,迎风飞舞。
陈辰带着个草帽,一套的花短裤花衬衫,拖鞋,墨镜。
这要是再拿一把小旗,那估计在火车站门口瞬间就能拉起一支队伍来。
走近时还不停的像何必挥手,生怕他看不见似的。
走到身边时,何必忍不住对陈辰说道:“你这身行头,别再给刚下火车的给整迷糊了,还不得以为自己到泰国普吉岛了。”
“你懂啥!上海边都穿这个!”陈辰不甘示弱道。
何必回怼:“你还没上过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