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面
被像扛麻袋一样抗在一个少女肩头飞奔,这种感觉不但违和而且屈辱!
好吧,对于凤初蝶来说,她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屈辱不屈辱的也不存在,只不过这样子,真的好难受。Www.Pinwenba.Com 吧
“打个商量?换个,个姿势,行,不行?”声音都是一抖一抖的。
巫玲脚下的动作慢了慢,“这样不是挺好,嘻嘻嘻!”
“我,要,吐,了!呕……”
天旋地转,几乎就在她呕出声音的那一瞬间,她就直接被扔了下去,妈妈咪呀,这是要摔死的节奏吗?眼看着大地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凤初蝶无语凝咽闭上眼!看不见自己粉身碎骨的模样,应该也就不会感觉那么疼了?
不过巫玲又怎么可能真的摔死她,在她即将砸到地上的那一刻,她手中的软鞭一卷,卷住凤初蝶的腰身就把她给拉了回来,这一回不敢扛着了,干脆就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拧在了手里。
所以说,内力什么的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么一个看着瘦弱的少女,轻而易举就可以单手提起一个体积体重和她差不多的人来。
凤初蝶决定,如果这一次大难不死,以后一定要跟卫风学习练点内力出来,再不济学一点逃跑的轻功也有用啊!若是她会轻功,也不至于刚才巫玲那么轻易就能够制服她,连给哑叔一点救援的机会都没有。
也不知道哑叔怎么样了,樱妈妈他们还活着吗?
“不要耍花样哦,看在咱们主仆一场,人家很不忍心为难您呢!您也就别为难人家好不好?”巫玲瞥了一眼凤初蝶的脸色,她哪里像是要吐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刚才是装的。
不过这个大小姐总是会让她感觉越来越吃惊呢,以前懦弱不堪,不用她出手都差点被自个的妹妹后妈整死了,后来死里逃生一次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被自己的死敌抓住了,脸上也不见惊慌的样子,甚至还能保持冷静的跟自己耍花样?啧啧啧,要是换了个别的女子,早就吓哭或者混了吧?
听师父说,樱家的女儿每一个都与众不同,还有什么神通异能的,可是方才她那样戏弄羞辱她,她除了笨拙的闪避,压根就没有什么出奇的举动啊?
难不成她没有那种神通?
巫玲刚才的所作所为自然不全是因为变态,她是想试试看,这个据说是樱家唯一存留在世的血脉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所以她才会那么戏耍她,羞辱她。
而凤初蝶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巫玲的用意,他不是没有想过动用幻术,可是一来她就算能够扰乱巫玲的神智一时,旁边不还有那么多毒蛇毒虫虎视眈眈么?更遑论还有一个巫玲的师兄,她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够逃掉,就不想过早的泄露自己的异能,这幻术只能在关键时刻用来保命。
何况巫玲不是来杀她而是只是抓她,想来是那女皇改变了心意,想要做什么呢?折磨她?反正一时半会她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其他的只能见机行事了。
可惜她被点穴了,一路上就算想留下点什么痕迹也不行!不过马上凤初蝶也就不遗憾了,她被抓了,就算不说,卫风他们也能知道她肯定是被女皇给抓了的,还用留下什么痕迹记号啊!
巫玲的武功并不高,但是轻功却是五个巫使之中最好的,否则就凭那一手操控毒虫的本领,遇到一般的人还行,遇到高手的时候就不见得行得通了,高手都是能够高来高去的,虫子对他们的杀伤力能够有多大?要是遇见狠一点的直接擒贼擒王冲到她面前,她那点武功就不够看了。
上次南溟不就想要这么干来着?可惜巫玲武功一般,南溟却也是一个半调子,不然他和凤初蝶也不可能那么狼狈了。
轻功卓绝的巫玲提着凤初蝶很快就飞掠到了皇宫,巫使的特权令她连地也没有落,直接就飞了进去,估计那些守卫也都认得了她,没有一个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样子。
南诏的皇宫和凤初蝶想象的不怎么一样,整个皇宫外围有一圈类似护城河一般的河水给包围着,皇宫里的植被非常多,更有好几颗一看就知道年代悠久的苍天树木耸立在那,而除了忠心一个屋顶是白色,很有几分古希腊风格的宫殿建筑之外,大多其余的房子都是竹楼。
难怪思月轩的屋子都是竹子做的,屋外还有那么大的一片竹林。
想来樱月来时很思念这个地方所以才把思月轩布置成那个样子的吧。
巫玲提着凤初蝶直接来到了那坐宫殿门口才落了下来,月神殿三个大字似乎是拿黄金雕刻的一般,在月光的映照下还闪着金光。
“女皇陛下,巫玲求见!”
“人带回来了吗?”深更半夜的此时,本该就寝的慕容清柔却并没有在自己寝宫内的床上,反而一身盛装端坐在王座上,听到侍女来报巫玲求见,第一时间关心的就是巫玲这次是否顺利完成了任务。
“回陛下,奴婢看到巫玲是带了一个女子一起回来的。”
“很好,让她进来。”慕容清柔一直阴沉着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个笑容,只不过那个笑容让侍女只觉得一阵狰狞,抖了抖连忙道“是。”一边推出门去通传。
凤初蝶的穴道被巫玲给解开了,在这种防卫森严的地方,她又不会武功,巫玲自然不怕她跑了。
“大小姐,请进去吧!”
凤初蝶瞥了她一眼,“我可没福气有你这样的婢女,称呼改一下,我听着刺耳!”说罢也不管巫玲是什么脸色,坦然的扯了扯自己身上有些乱的衣裳,一脚迈入了月神殿的大门内。
整个月神殿很空旷,经过长长的一段路,才能看到那个大殿之内的模样,大殿内只有最深处有一个散发着金光的宝座高高矗立在台阶之上,在那里坐着一个身穿紫色华服,头戴奇特王冠的女人。
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整个大殿,看着那个折磨了她内心无数年却第一次见面的少女从容不迫的朝自己走来。原本她是君,她是阶下囚,她应该走得诚惶诚恐,恨不得伏在自己脚下哀求的。可是随着那少女一步又一步,她却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那少女才是这宫殿的主人,正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位置,而她就好像是偷坐了别人位置的小丑。她甚至能够看到那少女嘴角含着的那一抹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