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凤初蝶之死(1 / 1)

凤初蝶之死

大庆第一猛将凤皓然凤大将军的爱女,皇上亲封的彩蝶郡主,未来的皇太子妃凤初蝶,病逝了。Www.Pinwenba.Com 吧

这个消息在普通人中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这些人,这些东西离他们的生活太遥远了,他们最多就是感叹一下,回过头还是继续过自己的日子,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大不了就是多了一个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

可是在帝都皇室,却是掀起了一股大的暗潮。

司徒明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真的死了。

直到在凤府看到她的遗体,直到不死心的假借怜惜痛心之名让太医院所有太医再次“诊看”了一番,他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凤初蝶,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暗中期盼的底牌,寄予厚望的天命之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娶进皇室的人,香消玉殒了。

皇帝震怒。

“凤皓然,你是怎样照顾女儿的?她是朕未来的儿媳,是太子妃,是将来的国母,你怎么能……”

“皇上,是微臣无能,微臣从来不知,原来蝶儿的体内从她在母亲肚子里开始就被种下了蛊毒,只等她16岁及笄,那蛰伏在体内的蛊虫就会苏醒,就会要了她的命,老臣无能啊,老臣愧对月娘,愧对蝶儿……”一代名将在皇帝面前哭得就像是一个孩子,嚎啕大哭。

司徒明皱了皱眉,胸口的郁结和怒气因着他这毫无形象,哀恸无比的嚎啕大哭而有所缓解,无奈和不甘却涌上了心头。

此时的房内除了他和凤皓然,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贴身伺候他的黄福全也被他赶了出去,他就是想要问明凤初蝶的死因,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原因。

“月娘……”听到这个熟悉而又久远的人,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倾城绝世的脸,那张脸忽喜忽嗔,竟在他记忆中显得那么鲜明。原来,他从来没有忘记她,即使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意过自己,即使自己身为天之骄子也不能轻易看到她一个笑容,即使她被逼入绝境之时也只想到寻求凤皓然的帮助,而不是自己。

原来的恨和不甘,又何尝不是因爱而生?

他以为自己只是想要得到天下,想要利用她的身份,其实已是情根深种,否则又怎会一次次的放任她,又怎容得下凤皓然?

“南诏那个贱人,居然如此歹毒……”

对于南诏皇室的那些腥风血雨,司徒明和凤皓然知道得比许多人都多,当初他和凤皓然还有樱月相识的时候,都还是年少之时,他还只是一个不知人间险恶雄心勃勃的太子,凤皓然只不过是帝都忠良将门之后,一个闲散惫懒的公子,而樱月,她隐瞒这南诏皇太女的身份四处游历,在大庆与他们两个结识。

短短一个月的相处,却已经让两个少年对那个古灵精怪又与众不同的美貌女子爱慕至深。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她最后爱上的,却是一个毫无背景甚至长相都很平凡的一介布衣。

之后她带着那男子回了南诏,再然后……司徒明继位,凤皓然从军,再然后……当他们再一次看到她,她已经身怀六甲,却变得一无所有,甚至为了活命不得不躲避入将军府。

南诏发生的一切,从她的只言片语和两个男人暗中调查中才渐渐得知。

司徒明以为自己恨的不过是少了一个能够帮助他一统四国的依仗,少了一个能够开启传说中无穷宝藏的钥匙,之后得知了凤初蝶的降生,他释然了,他还是能够有依仗,于是便冒出了先皇赐婚,便冒出了之后的一切。

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依仗,再一次不容他拒绝的消失了,他此时只感觉无力,或许,这便是天意?

司徒明灰心了,甚至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做做表面功夫,凤初蝶的葬礼他并没有出现,皇室中人一个都没有出现。皇家的无情可见一斑。

贤王远在万里之外,这个消息被五杀自作主张的封锁了,他并不知道。

凤初蝶的葬礼,格外的冷清。

凤皓然失去爱女,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亲自为女儿扶灵,悲痛欲绝。

他的白发不是装的,他的悲痛也不是装的。只因为他虽然知道女儿是假死,但是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凤初蝶这个人了,他不但再也看不到她,即使能够再见,那也不再是他的女儿凤初蝶……

月娘去世的时候,他的心被挖空了一半,现在这个原本不怎么关注,后来却渐渐血浓于水的孩子走了,他的另一半心,似乎也跟着空了。

从此以后,她就要过上步步为营的日子,他只有16岁,没有享过一天皇太女的福,却不得不去担负起身为皇太女的责任。

灵儿和苏玉雪在葬棺的时候几度哭晕了过去,陈雪晴母女却连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马姨娘不无唏嘘的湿了眼角,凤初柔一直在无声的哽咽,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落泪了。

还有小胖子,哭得惊天动地,让所有人都有些吃惊和不解。

直到人们渐渐散去,只剩下那个一身黑衣的少年静静站在凤初蝶的坟前,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直到夜幕降临,他仍然一动不动的站着,然后,一个人影渐渐走近,卫风一抬头,却是容世子。

容世子苍白着脸,一步一步走到凤初蝶的坟前,脚步异常沉重,就连身躯似乎都微微有些佝偻。

他慢慢走近,直到走到那墓碑前,爱女凤初蝶之墓!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心如刀绞,颤抖着的手指抚上冰冷的墓碑,指尖在凤初蝶三个字上久久的停留。

他甚至顾不得地上的黄泥,一身洁白的衣袍就这样跪坐下去。“蝶儿……”他把脸贴在了墓碑上,神情凄惶,眼中却已经没有泪了。“怎会在如此清冷荒僻的地方?是了,你向来都不喜欢吵闹,真是我见过最惫懒的女孩子,这里,也好,这里很清静,只不过你让我不要到处乱跑,以后我若是想看看你了怎么办?这里离帝都还是挺远的,你知道吗?我从山脚走上来,脚都走痛了!”风中容瑾的低语宛如正对情人呢喃,婉转轻柔得近似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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