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姑娘回来啦,怎么样,可曾招抚到岳飞他们。”
一觉睡到午后的赵恒,听到驿站外吴素素回来了,瞬间清醒无比,在踏上一跃而起,身上的伤疤也利索的差不多,赵恒大喜,重新置上一身汉服,就走了出去。
驿站门外,吴素素一袭霓裳月色裙,身姿婀娜苗条、肤白胜雪、此刻正神态悠闲的在和梁兴、李进、折颜质他们说话,见到赵恒出来,折颜质他们不敢怠慢,赶紧拜见。
“不必多礼。”
赵恒客气回应,目光落在吴素素娇美的鹅蛋脸上,见她绣眉微蹙,就可以猜到这趟招抚岳飞可能出了岔子,赵恒也不问,就言语关切的请她进去吃早膳,这时候接近日上正午,应该说午膳了。
素素星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本来还准备为岳飞想好的一番饰辞,赵恒啥也没问,这让她的饰辞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待赵恒他们进来时,一席酒菜开始陆续上来,赵恒举目望去,皇后忙碌的身影正在吩咐驿站伙计上菜。
赵恒有些汗颜,驿站一个侍女都没有,什么事情都要皇后操心,赵恒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还好这时候素素伶俐懂事,直接就去帮忙上菜。
一桌酒席上齐之后,赵恒吩咐他们落座,然后搀扶皇后来到居中位置,今天皇后同样换了一袭白色绣衣,淡紫色长裙,脸颊上已经褪去了前几天劳累奔波的风尘,身上又重换贵族气质。
握着她那软弱无骨的玉手,赵恒脸上充满了怜惜之情。
“皇上不必痛心,比起太上皇和赵氏皇族在北国苦寒之地受苦受辱,这次能和皇上突围出去,臣妾就已经很满意了。”
皇后朱链仿佛看穿了赵恒心思一样,反而是真诚的流露出幸福的神情。
“太上皇会回来的。”
赵恒重重点点头,提起靖康之耻,在坐的人都变得有些沉默,赵恒呵呵一笑,拿起酒杯就和众人干了一杯酒,然后问起素素南宋赵构的情况。
得知赵构惧怕金人准备南迁,而且素素又联络南京忠义社的人,在应天都城散布赵恒死而复生的消息,整个天下都为之哗然,反对赵构这伪皇帝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甚至有些地方文武官员都开始派人前往西北打探消息是否确实,赵恒心头不由一阵大快。
吃过午膳之后,赵恒留下李进和五百名忠义社的人在驿站保护皇后的安全,然后就带领折彦质、梁兴他们率领四千多号忠义社的人前去潼关。
潼关聚集着西北将近2/3的西军,赵恒杯酒释兵戈调离范致虚他们仨人,是时候稳定局势、收拢兵权了。
——
南京、应天府都城
光华殿上,文武百官如往日的来上朝,然而南宋赵构今天却突如反常,迟迟不来临朝,就连左、右相汪伯彦、黄潜善也不见踪影,百官心头心头有种不妙的感觉。
难道民间穿得沸沸扬扬的消息是真的?大宋又要变天?百官暗自揣测,开始在朝堂上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宗泽—你乃朝廷龙图阁大学士、知襄阳府,德高望重,此次民间传言宋钦宗尚在人世,而且圣驾就在长安,皇上这次又急忙召集我等回京,可为此事。”
宗泽犹如擎天之柱赫立在百官之前闭目养神,听到身后一道宏亮声音传来,虎目蓦然睁开,回身一转,一个身穿明光铠甲的将军呈现在他眼前,此人身高八尺,鼻若悬胆,面相俊朗,语气一脸询问地注视他,
“原来是韩世光将军。”
宗泽拱手回应他,语气一叹,神情颇有些迷茫:“宋钦宗尚在人世老夫也早有耳闻,这件事情处处都透着诡异,为了释清老夫心中疑惑,昨天老夫就已经吩咐犬子宗颖前去长安查探真假,相信再过两天真相自会大白于天下。”
尤是说到最后时,宗泽一脸笃定 随既话锋一转:“至于这次皇上召集我等回京,可能不是南迁就是与这件事情有关系了。”
韩世忠若有所思点点头,宗泽的判断和他的判断相差无几,他同样派了他小舅子梁在平去长安查探消息真假,这件事如果是假的还好办,如果是真的,要知道拥立赵构登基也有他韩世忠一份力,到时他还真不知该如何抉择,遂再次以询问的目光看上宗泽。
“宗泽,如果宋钦宗当真在长安,你当如何。”
宗泽剑眉紧蹙,这件事情同样把他难住了,不过~谁是真命天子、谁是来路不正,他宗泽还是分得清楚的,正要回答,却见左、右相汪伯彦、黄潜善两人走了进来。
“皇上驾到。”
紧跟着,一声尖锐的鸭公声传了进来。
文武百官呼拉拉地跪了一地开始山呼万岁。
赵构身穿龙袍,头戴冠冕,一脸威仪的坐在金銮椅上,眼眸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闪过,便示意百官平身。
待百官平身后,赵构咳嗦了声,犀利的目光扫过文武百官,众臣纷纷不敢直视,等待皇上发话。
“诸位爱卿,想必都听说过民间传言朕的皇兄尚在人世这种谣言吧!”
赵构以询问的目光扫过众文武,众臣皆是一愣,有些不解。
皇上说是谣言——难道他赵构已经查明这件事情的真伪?
众臣有些难以置信,这消息自昨天才在南京民间传播开来的,你就是派人日行五百里疾风如电、昼夜不停,来回也得两天时间吧,众文武有些迷惑,遂将目光纷纷落在赵构身上。
赵构显得一脸笃定,向百官之首的汪伯彦示意了下。
汪伯彦会意,站出列位,面向满朝文武:“诸位同僚,可记得皇上登基那天是派了官员去各地宣读圣旨的。”
见众臣点头,汪伯彦有些得意,拍了拍手掌,向外面喊道:“把派往西北的官员带上来吧!”
众臣纷纷将目光落在光华大殿外,只见为首的一个官员脸色憔悴,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大殿,另外一个头包裹着布条,脸上的斑斑血迹把布条染成了鲜红色,是被人用担架抬着入殿。
汪伯彦嘴角微微上扬,一抹阴狠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