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押运粮草
冷弈然带他走后,叹了口气,“五弟,这军中的膳食可不了京城,都是填饱肚子的食物,你在这里将就一阵子吧!”
“四哥,你不要小看弟弟,这点苦算什么,我一点都不介意!”冷奕风快慰道,眼中有些心痛,“四哥,你之前身体不好,现在又到边关打了一年的仗,吃了那么多苦,弟弟几个月岂会坚持不下来!”
“好,五弟雄心壮志,大明的男子都应该这样,吃得苦不怕累,我们作为皇子更应该以身作则,这样才能得民心啊!五弟,今日就做的很好!”冷弈然对他今日在校场上的表现赞赏有加。
很快的,晚膳便做好送来了,兄弟二人对饮了几壶酒,天南地北的谈笑风生,以至于冷奕风多年之后都还记得那年在边关,和四哥畅饮的爽感。没有人知道五王爷冷奕风在冷拓战将军的帐篷里做什么,谈什么,只知道他至从进去之后便是整整一天都没见他出来。
酒足饭饱后,兄弟两人的话题又重新转回冷奕南的身上。
“四哥,我终于知道父皇为何要让我亲自押运粮草了!眼看这场战乱就要平息,班师回朝的日子指日可待,那冷奕南此时必定将你视为眼中钉,想要除去之,父皇派我前来,就是为了提前接应的,对不对?”冷奕风一扫吃饭的是愉悦,神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父皇的心思应该如此!那人的手段狠辣,更不会顾忌什么兄弟之强,而且他已经对小语动了心,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冷弈然点点头,隐下眸子深外的涟涟寒光。
冷奕风此刻眼眸中也恨意深浓,杀意尽显,“四哥,这个冷奕南根本就是个魔鬼,他从未将我们当作兄弟!大哥的死,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为了你这么长时间的隐忍,为了四嫂,为了辰逸,杀他百次都不足以泄恨!”
“我处心积虑的隐藏身份,就是为了暗中收集证据,一举将他的爪牙连根拔起,让他的所有的都土崩瓦解!未来还有硬仗要打,五弟,咱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好,四哥!”
这一夜过后,这冷拓战对五王爷的依然我行我素,久而久之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只是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形,冷奕风带来的人都有些愤愤不平,不过他自己都淡淡的一笑而过,全然不在意冷将军冷傲的态度,父皇说过,冷将军是替天子出征,见他如见天子,一切繁文缛节都可以免了!
一个月之后。
皖州攻陷,东陵国至此已经收复了所有的失地,在这一场战役中,东陵国死伤十余万,连连败退,已经对大明军队闻风丧胆,节节败退的地步,四十万大军目前只剩下十五万残兵败将对抗大明国的穷追猛打,连番退到两国的边境线上,以河为界,在两岸十里出安寨扎营,两军对峙了三天三夜。
今晚的夜,无声,寂寥。
静默的夜吞噬了白日的一切喧嚣留到此刻的只有寂静无声,残烟滚滚,笼罩在清冷的河面上。
两国的边境线是一条运河,夜半子时,正是潮水上涨之势,波光澜澜的水面上布满了运船,每一艘船上都装满了东陵国的士兵,令旗随风飘扬,准备趁夜悄无声息的偷袭东陵国的营地。
而此时的大明军营的营地,所有士兵的营帐已经空无一人,没有一丝声响,寂寥的可怕。
冷弈然身披戎装站在高处,远远的望见水面上漂驳的船只,运河在夜光下,如一条黑色的丝带,绵延向远方。东陵国十五大军都飘荡在河中,所有人屏息以待,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冷奕风穿上战甲,静静的站在冷弈然的身边,视线也飘到远方的河流之上,隐隐看到又黑色的影子在移动。
云戟和沉思远也立在另一侧,戏谑道:“冷将军,看来这州子赢的大军已经等不及,自动上门送死来了!”
“呵呵,他们竟敢趁夜偷袭我营,那我便叫他十万士兵有去无回!”冷弈然眼神狠戾的冷嗤道。
四人相视无言,纷纷将眼眸重新转回到河面,见河上的黑影越来越多,已经驶到了中央的位置,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沉声道:“元帅,可以点灯了!”
“好!”云戟元帅点了点头,沉思远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黑雾笼罩的河面之上,突然看到漆黑一片的前方有几处灯火亮了起来,从地平线上逐渐升起,越来越高越来越远!一盏接着一盏,不断的升腾到天空之中,夜色不在朦胧,船只完全暴露在灯火之中!
“那是什么东西?”东陵最前方的战船首先看到这天空中的异物,而后变得越来越多,将他们隐匿在夜色中的行踪完全暴露了,同时,这种未知的东西,令船上的士兵们纷纷开始恐慌起来。
“将军……这是不是鬼火?”副将忧心不已,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灯火飞上天际,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将军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这种状况的确是他所没有预料道的,可是十五万都已经在船上了,这区区几时上百盏灯火又何足为惧!沉吟片刻,毅然决然的发号施令:“全军加速前进!”
这些都是些小把戏,不要企图用这个吓唬我们!
正在思索间,突然听见站在甲板上的士兵大声惊呼:“快看,那是什么?”
本来就有些恐惧的士兵们一听到惊呼声,都急忙循声望去,这一看,众士兵都倒抽一口冷气,一时之间,所有人脸上都弥漫着深深的恐惧。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渐渐靠近他们,泛着冷光的浪潮带着毁灭性的势头奔袭而来,前方由水卷起的巨浪高达几丈,如同一只张嘴咆哮的巨龙,不给人任何思考的时间,压倒性呼啸而来。
“啊……救命啊……”船上的人哭天喊地的求救着,瞬间便被浪花盖了过去。
“啊……”行驶在最前方的战船,上面的人还未来得及呼救,便都被吞噬在水中。
宁静的夜空响起滔天的声音,船只的撕裂声,“轰隆”的浪花,凄惨的吼叫,一切都被吞噬在黑暗之中。
冷弈然等人镇定的站在高处,看着远方那墨色的河面,虽然看不清具体的情形,但是那轰鸣声和嘶喊声都遥遥的传过来,不绝于耳。
大自然的威力,不是人的力量可以抗拒的。
漫天的孔明灯顺风飘过巨大的河流,突然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天空炸裂开来,其中包裹的药粉随风飘散,朝那十里之外的军营弥散开来。
河面渐渐趋于平静,所有的呼救都没卷入了巨浪之中,而在运河的上游,却搭好了一座长长的浮桥,大明士兵们正安静的渡河,二十万大军,战到今日还有十五万,趁着夜色都悄无声息的安全渡过运河。
沉思远带领着士兵们趁东陵国十五万大军葬身河底,军中动荡的时候,偷袭东隆过的后背补给大营,这里还驻扎了东陵国君派来增援的十万大军。
两兵交战,灯火通明,喊杀声震彻夜空,夜雾笼罩着一片血腥之气。
大明的士兵没有一人发出声音,每个人都噤若寒蝉,嘴里喊着块药材,确保自己不会吸入空气中的药物,带着决绝的眼神浴血奋战。
而东陵国的士兵都变得四肢无力,眼神迷离,眼看着敌军将刀挥过来,都没有力气还手,于是,战场上两军的差异渐渐拉大,变成了大明过血洗东陵的屠宰场。
眼看着战事节节败退,东陵国的残兵们开始撤退,十万大军一夜之间减少为五万,剩下的五万成了大明军的战俘。
而州子赢带着运河侥幸幸存的东陵兵,朝东陵国临近的几个城池逃窜,企图建立一个新的据点,等待机会反击。
然而,奇怪的是,无乱他们躲在什么地方,都会受到伏击,粮草和人员不断的减少,的士气一日比一日低沉。
在第二次大规模的伏击之后,州子赢手中的五万兵马就仅剩两万了,一路逃窜到东陵国的郴州城外。
可怜的东陵军还没来的扎营休息,便又遭到又一轮的埋伏,一次,冷弈然排出了十万精兵围剿。
一声进攻令下!锣鼓喧天,号角响起,三军振奋异常!
十万精兵兵分几路,将东陵军的所有退路封死,形成合围之势,最终,东陵军寡不敌众,所有的兵力全部都被击溃了!
州子赢和手下的大将都在此战役中战死,东陵军至此全军覆没!
这一站打得甚是激烈,每一步都惊喜策划,步步为营,冷弈然坐镇前线,镇定自若的指挥三军,将东陵国打得无力招架,这样才算赢的有气势!
大明的战旗在风中在战场的上空猎猎风舞。
一年零两个月的战事终于落下帷幕,大明国与军事与之相等的东陵国的同等兵力,将东陵军节节,在战事的后期,更是以二比一的兵力,以少敌多扭转战局,直至东陵军全军覆没,东陵元帅州子赢战死沙场。
大明军在冷拓战的带领下,接连夺回城池,在完胜的同时,将东陵军赶回老巢,一鼓作气率领大军踏上了东陵的国土,很快便占领了东陵国边境三县。东陵国君拍了议和大臣前来与五王爷冷奕风谈判,冷奕风和冷拓战以高傲的姿态与东陵国签下了两国永不犯境的条约。大明国即刻归还东陵的三县,大军推出东陵国境。东陵国还要赔偿大明国黄金万两,未来每年要向大明国纳贡,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