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男人!
王语心心底一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怒气,难道自己方才的冲撞恼了他?王语心快速别过视线,不敢直视他的身影,免不得胆颤,连呼出气息都觉压抑。Www.Pinwenba.Com 吧
伸手接过水杯乖巧的喝下,然后摇摇头表示不喝了。
冷弈然将空杯放回桌上后,重新躺会床上思考着,接下来是马上送王语心回去还是继续跟她在一块腻歪一会?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新婚之夜开始,他竟然在意起了她。每天晚上芸香都会到他这里来禀告关于她白天每时每刻发生的事情,即使不在她的身边依然知道她的喜怒哀乐,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就像之前她和他的两个侧妃发生矛盾,以及辰逸对她的关心和保护都历历在目,虽然很庆幸在当时的情况下有人护着她,却不免在心底有了一丝妒意!
辰逸可以像亲人一样光明正大的对她好护着她,而他却只能在默默的待在暗处关注着她,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手臂一伸将王语心搂在怀里,语气有些讪讪的问道:“语心,你是不是和辰逸走的很近!”
王语心顿时心里一惊:“你,你怎么知道辰逸?”
“你有没有动过脑袋?我既然可以随意进出这四王府,难道还不会知道你周围有什么人吗?语心我现在清楚的警告你,不允许和辰逸太亲近!”冷弈然好整以暇的冷冰说道。
“你凭什么管我,辰逸是我儿子,我和他亲近又不犯法,碍着你什么了?”王语心闻言激动的质问道。
“我凭什么,你说我凭什么,我是你的男人!”冷弈然有些怒气低吼道。
“哼,我的男人已经死了。”王语心不屑的冷哼。
“是,你的男人是死了,可他只是你名义上的男人,我才是和你有肌肤之亲的男人!反正今天我把话撂下,你不照做的话,小心以后就看不到冷辰逸!”冷弈然冷戾而道,眼含厉色,令人心惊胆颤。
王语心有些慌了,激动的一把抓住冷弈然的手问道:“你要干什么,有什么冲着我来,我不准你伤害辰逸!为什么不准我和他亲近,你必须给我说出个值得相信的理由!”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我不允许你和任何一个男人亲近!冷弈然狭长的眼眸猛然冷下,覆上一层阴霾的雪,将手反扣住王语心,睇了她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不可反抗的强势和霸道。
而王语心心底的火苗也蹭蹭往上窜了起来,使劲的掰着冷弈然的手怒斥道:“这个暴躁的男人,怎么这么霸道!辰逸才九岁还是个孩子,他怎会是别的男人!而且我告诉你,辰逸是过继给我的儿子,他的生母早逝,现在就是我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在这四王府里我谁都不认识,只有他叫我娘亲对我好!况且要不是有辰逸护着我,那个四王爷该死的侧妃们都会来欺负我,我能怎么办!”
冷弈然并没有对王语心的解释有所动容,反之他的怒气更甚,像头发怒的豹子,咬着牙关吼了起来:“哼,王语心想不到你心机如此深沉,对冷辰逸好是为了让他当你的靠山!你告诉你,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不要给我耍心机,不然我会让你滚回王宣北那里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你凭什么叫我回王家?”王语心心生疑惑不依不饶的问道。
“哼,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普通的采花贼,还有更大的本事就行了!”冷弈然面色冷冽。
王语心辩驳不过他,心中气结:“好啊,就算我傻,我笨,被你吃干抹净,但是我不许你诽谤我对辰逸的用心,我是真正把他当做亲人一般对待,你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只能说你自己的思想太过肮脏龌龊,我做事光明磊落,随你相不相信!”
“啪!”
只听到清脆的响声伴着呼呼的风声从王语心耳旁刮过,她被一把扇倒在床上。王语心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向他,脸上一阵火辣还没回过神来,却又被男人一把拧着坐了起来,冷弈然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用手掐住王语心的脖颈,咬牙低沉狠戾的说道:“我活了这么久,你是第一个敢如此挑衅激怒我的人,这一巴掌是给你的教训,今后给我学乖一点,不要逼得我再对你动手!”
短暂的愣神过后,脸上开始火辣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半边脸一定肿起来了。王语心一直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你杀了我吧!”王语心微微合眼淡冷的说道:“我不想活了,不想活着受折磨,你用力吧,掐死我吧!”
冷弈然闻言身形一怔,募得松开了手,看着眼前那满脸泪痕全身搐动的脸庞,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抽痛,他是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感到心痛。
脑袋里不停的翻江倒海,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不时发生着变化,冷弈然彻底松开了对王语心的钳制,转身快速的下了床并没有走远,只是站在床旁边看着她。
他怎么了,突然变得失控起来?竟然只是为了辰逸就让他失去理智了吗?难道他在吃一个小孩子的醋,况且辰逸还是他的侄儿他居然……
冷弈然眉心一蹙,手握成拳指节微微有些发白,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快速镇静下来:“冷弈然啊冷弈然,你这是在做什么,居然为了个女人而乱了方寸,那些谋划多年的布局岂容许自己在此时儿女情长?!”
王语心此时正俯卧在床上捂着脸全身搐动,那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不停地流下,自己穿越过来已经过得很杯具了,而这个该死的银贼竟然真的动手打她!她还以为他只是嘴上说的蛮横霸道,对她 还是温柔的,谁知道
这么想来便觉得自己的命运更加可悲了,在夜色笼罩的卧室里哭声变得更加凄厉伤心,肩头不断的抖动,刚才一时冲动现在又后悔了,还好男人没有真的掐死她,现在只好轻咬住薄薄的嘴唇,默默的压低自己哭泣的声音,生怕再次惹恼了他,最后还是自己没好果子吃。
冷弈然站在窗边杵立了许久,看着眼前万分委屈的人儿过了一会,紧绷的面色才缓和道:“你到底要哭多久,累不累?”
王语心一时更加憋屈,哭泣声更大了起来。
冷弈然浓眉深蹙,对耳边噪声不耐又厌烦:“别妄想本公子会来安慰你,本公子从来不哄女人。你若求死心切,我这贼窝附近就是狼窝,若再继续哭,我就把你扔进狼窝里面给它们果腹!”
这番话一出,果然犹如止水阀一般,女人瞬间停止了耸动,但是仍然将头深埋在被窝里,倔强的不再发出一丝声音,也不肯抬起头来看冷弈然一眼。
冷弈然抿了抿唇,冷声而问:“这么晚了,你跑去膳房做什么?”
王语心听他这么一说,气更是不打一出来,蹭的一下支起身子对的冷弈然恨恨的说道:“还不都因为你?我就是想要去烧掉那块该死的床单!”
“烧床单?为什么要烧床单?”冷弈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都是你做的好事!新婚之夜那晚被你破了我的处子之身,床单上落下的血迹能让别人看到吗?”王语心说着怒火更甚,只能使劲的拍打着床榻泄愤。
冷弈然这才算听明白了,原本紧绷的脸色微微露出狡黠的一笑,说道:“销毁床单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却偏偏想到了最不靠谱的一种,还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小命,你觉得我做事会留下那么大个破绽让别人找到吗,今天都是你自作聪明,急于掩饰才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冷弈然鄙夷的看了看王语心,那晚之后便命芸香去收拾床铺,她回来却报说床单不见了,当时他就想到肯定是被王语心藏了起来,只是没想到,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她才拿出来想要偷偷的烧掉,销毁证据,着实是笨的可爱!
王语心见冷弈然许久没有开口,便也用鄙夷的眼神瞪回来,嘴里哼唧道:“哼,没理由了吧!”
“那膳房着火是怎么回事?你只是烧床单又不是让你烧房子?”冷弈然全然不理会她的小脾气,继续问道。
“当时我,我见灶台里有火,便把床单直接扔了进去,我也没有想到会把旁边的柴火堆引燃,便去……”王语心话说一半,突然就断了,斜睨了冷弈然一眼,不再说下去。
冷弈然面色微沉,凑到王语心面前强迫她与之对视,继续追问:“你当时去做什么了?”
“我我我,我去挑菜刀了!”王语心被眼前那道如利箭一般射来的寒眸怔得鼓跳如雷,气若游丝的说道。
“挑菜刀,你挑菜刀做什么?”冷弈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好奇不已。
王语心此时极不自在的回道到:“防身!”
冷弈然听完,脸部抽搐有些戏谑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笑语:“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是拿菜刀防身的,呵呵!你天天都在王府足不出户的,为了防谁?难不成是……”
冷奕然的话语急转直下,眼神复杂的盯着王语心在黑暗里依然清澈的眼眸,声音里没有一丝毫情感的冷声问道:“还是你想用菜刀来防我?你是想防我?还是想杀了我?”
王语心此时妙目微征,本能的惊讶之下,惶恐的不敢轻易动弹,只好轻咬红唇,支支吾吾的不敢应答。
这样沉默的气氛持续了一会,两人互相都不开口说话,冷弈然的心感到有些凉,情绪变得低落起来,嘴角微动,只道:“菜刀是杀不了我的,你若想防身话最好身边配一把匕首,小巧实用,过几日我送你一把,只是刀剑无眼,子个人使用的时候要当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