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状况将我骇的几欲昏厥过去间,道士朝着小翠姐的尸体掷出几枚铜钱。
小翠姐的桀桀笑声即时转为凄厉惨呼声同时,尸体应声落地。
尽管道士出手迅速,但立在围观人群最内里的我,还是被已扑倒我面前的尸体重重砸倒在地。
我大脑当机几秒再尖叫着死命推开尸体时候,本在我身边村民包括三丫,已退到木杆最下方。
村长和二爷以及道士,正呈三角状立在村民们的外围,跟狂叫的狗影对峙。
道士手持桃木剑,二爷拄着他的龙头拐杖,村长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张渔网。
眼见着刚才连三丫都没帮我一把,我边就地打滚熄灭身上的火苗,边泛红了眼眶。
“乖,去跟村民们待在一起。”正在这个时候,背对着我的道士轻声开口。
道士的话语,让我心中温暖泪水跌出眼眶。
我沉默着点头,手脚并用着依言而行。
我试图挤到村民们中间,但没谁给我让道另加我力气不够,最后只能立在村民们的最外面不停的抹着眼泪。
“记宝儿,过来。”我放弃挤到村民们中间的想法几秒后,三丫的低低声音传来。
我循声望去,看到三丫正踮着脚尖费力的朝我伸出了手。
“闭嘴!不许管她,她不是我们浔埔女。”不等我再有多余反应,三丫的母亲边低声呵斥三丫,边扯回了三丫的手。
三丫母亲的话语,让我怔愣。
我从小生活在浔埔村,穿着大裾衫阔脚裤住着蚵壳厝信奉着妈祖。
庄姨说过,我爸妈是在一次出海捕鱼时候遭遇风暴双双离世的,她会养大我,是因为她是我妈最好的姐妹,且我除了她之外再无亲人。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地地道道的浔埔女。
正在这时,狗影开始发起攻击。
我即时回神,开始揪心严峻现况。
狗影攻击的目标,最初只道士一人。
尽管重叠狗影前仆后继的扑向道士,但没有哪只狗影能近得了道士的身。
道士快速原地旋转间,将手中的桃木剑舞的虎虎生风。
但凡是碰触到桃木剑的狗影,都即时溃散。
看到道士游刃有余模样,我心下稍安。
“把里面的药粉洒到人群外面。”道士对阵狗影几分钟后,狗影开始对他只围不攻,他边戒备四顾,边朝着村民们扔出来一个布包。
随着道士动作,凶狠狗叫声再拔高不少,狗影开始试图冲入人群。
道士和村长以及二爷,同时开始对阵狗影。
一把年纪的二爷,一反平日里的老态龙钟模样,脚步轻盈的挥动着手中的龙头拐杖。
村长不断的重复着撒网收网的动作,道士依旧用桃木剑频频击溃狗影。
对阵的全面爆发,使得木杆下面的村民,更朝着木杆下面挤去,没谁去拾起道士掷出的布包。
我迟疑下,哆嗦着跑到布包处拾起布包,取出里面装着药粉的纸包,哆嗦着将药粉洒在木杆下人群的外围。
我不想死,只能把希望赌在道士身上。
我刚刚将药粉洒成一个圈还没来得及进入圈内,狗影已冲破二爷和村长的阻挠。
我避之不及,慌忙将手中剩余的药粉掷向冲向我的狗影。
狗影纷纷躲闪间,我连忙跳入圈内。
眼见着狗影接下来无法冲入圈内,我瘫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
二爷和村长以及道士紧接着也朝着圈内退来时间段,村里突兀起了浓重白雾。
随着白雾出现,我瞬间陷入昏厥状态。
当我再次醒转时候,天已经开始泛白,我正躺在昏厥之前的地方。
小翠姐的尸体已经烧成灰烬,狗影已经消失。
道士已不见踪影,药粉圈内的村民,以及药粉圈外的二爷和村长,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扫视一圈后筛糠般哆嗦不止。
我不知道地上的村民是死是活,没勇气也不懂该怎样去确认下村民的死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持续杵在原地,直到又有村民从地上爬起来。
看到又有村民从地上爬起来,我连忙跑过去将其扶起来。
接下来时间段,在场的村民都陆陆续续醒转。
经历过昨晚,村民们没有伤亡,唯独不见了道士。
村长在确认村民们没有谁伤亡后,凝重着脸色跟二爷一起率先离开木杆处,丝毫没有提及道士,也没提及村里的诡异事情是否已算告一段落。
随着村长和二爷的离开,村民们面色各异着纷纷各回各家。
我回家的路上,持续在担心道士的安危。
到家后,我先生火做饭填饱肚子,再赶往三丫家。
我没忘记,三丫昨天跟我讲过,她家里人说,如果村长请的道士也不管用的话,她全家今天一大早就会搬离浔埔村。
三丫昨天晚上虽然最初没帮我,但最后还是向我伸出了手。
她是我唯一的玩伴,我要确认下,她是否真的会走。
去往三丫家的路上,我看到绝大多数家庭都在收拾行李。
我到达三丫家时候,三丫家的大门上已落了锁。
通过三丫的邻居我知道,三丫一家从木杆处到家后,没歇会儿就又拎着大包小包一起离开了。
三丫闹着要去找我一趟,但被她母亲给揍了一顿后就老实了。
三丫邻居的告知,让我怅然若失。
我呆呆坐在三丫家门外时间段,村里又接二连三死了好几位浔埔女。
据说,她们应该都是因为昨天晚上受惊过度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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